從醫院出來,告別了林龍,宋若予一個人在大街上不停地走著,想到剛才林龍問她的問題,她從沒有真正的回答過問她這個問題的人,不只是林龍,還有汪建宇。
林龍問她:“宋秘書,你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可你平常……”。
宋若予知道,沒有畫妝的她自然可以稱得上一個美人,對于林龍的欲言又止的問話,她只是淡淡笑著,有些狡猾的告訴林龍。
“平凡的女人沒有人打擾,你說是不是啊林特助?”
是啊,十六歲破格升入大學的她,是那么的奪目,從那個時候時起,她就刻意的隱藏著自己,不想因為她的長相而招來糾纏的人和多余的讓她分心的事。
順利的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績畢業的她,通過四年來的打工生涯和對商界各公司老板的分析選擇,最終挑選了去靳氏應聘。
還記得她的筆試成績第一,可見到她的面容的考官們都對她不報希望,直到最后面試的靳楚軒時,她當著他的面,擦去她臉上的妝,看到他眼里的一抹興味,聽到他錄用的聲音。
錄取上班的第二天,她就借著陪客人吃飯喝醉,半醒半夢的上了靳楚軒的床,將他們的關系又加深了一些。
公園的長椅上,宋若予靜靜地坐著,望著太陽由火辣辣的熱而漸漸地沒入了云海中,夏日的昏黃分外的美麗,清風吹來的都是溫熱的氣息,眼前的湖水泛著綠綠的波光,偶爾有幾條金魚冒出頭來吐著氣泡。
“若若,你怎么樣?”
柯雨一路小跑過來時,看到的是湖邊靜靜如雕塑般的宋若予,蒼白的臉上是一份凄苦,而眼里沒有焦距的眼神讓人看著心疼。
“你來了?”
沒有起身,柯雨已飛快地坐到了宋若予的身旁,左左右右的看了一圈宋若予的身體,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小雨,是我推了他一把,那個人才捉了我當人質,他是沖著他去的,他要殺的是他。”
“你是說那個殺人犯要殺喬耀庭?”
柯雨眼大了雙眸,吃驚地問著一臉淡然的宋若予。
“是啊,他捉住我,卻狠狠地盯著喬耀庭,他說是他害了他家破人亡。警察包圍了我們,他逃不了,他害怕的想要投降。你知道嗎?他想投降。呵呵,我不許他這樣,我在他耳邊說,警察不會開槍的,因為有我這個人質,他現在只需要快點向喬耀庭開一槍,他就報仇了。”
“一個復仇的人是極易被挑撥的,我的一句話,那個原本怕的雙腿都打顫的男人,呵呵,他真的舉槍往喬耀庭……砰……砰……砰……三槍,警察打了他三槍,一槍打中了腦袋,兩槍打在了他的心臟上。子彈是擦過我的臉飛過去的,小雨,那感覺太奇妙了,你知道嗎?很奇妙,一個你恨了十幾年,時刻想要殺的人被你救了,而一個和你有同樣目的的同類人,卻被你輕而易舉的一句話替那個仇人給解決掉了,呵呵,我是不是該下地獄?”
柯雨摟緊了宋若予,懷里的宋若予輕依著柯雨,如一個小孩子般依戀著她。
“若若,過去了,都過去了,你再別想了,那個人逃也逃不了,他這樣死了不是你的錯。”
“不,就是我的錯,他有機會活的,他只要投降,頂多判個十幾、二十年的,但我見不得喬耀庭好受,我真想借著他的手殺了喬耀庭,可他命大,警察救了他。而我的臉上身上,全都染了血,全都是血,紅色的,那么刺眼,那么的讓人惡心。”
宋若予說到這里,不停地在身上拍打擦弄著。
“若若,別想了,沒有了,沒有血了,你是干凈的,你是干凈的。”
“干凈?我能干凈嗎?小雨,從我上了靳楚軒床的那一刻,我就不干凈了,我已經出賣了我的身體了,只差的是靈魂還屬于我。可昨晚,我讓那個男人舉起槍的那一刻,我的靈魂也已賣給了魔鬼,我不再是我了,我宋若予就是個壞人,和喬耀庭一樣殺人的壞人。”
柯雨心疼的摟著宋若予,這個朋友的痛她一直都知道,可她除了幫她外,卻也沒有辦法解開宋若予的心結。
“若若,如果你不報仇,你是不是會好受些?”
“小雨,我的心意是不會變的,我要讓喬耀庭為死了爸媽償命,要他身敗名裂,要他一無所有。”
狠戾的眼光讓柯雨一寒,知道她的勸說只會加深宋若予痛若,柯雨點著頭,擦了臉上的淚,對宋若予承諾著:“若若,我會幫你的。”
“小雨,今晚和我一起住吧,我怕我還會做惡夢,昨晚,我又做惡夢了,夢里面爸媽的身上全是血,就和昨晚的我一樣,全身都是血。”
“好,我陪你,別怕,有我在呢,你不要再想了,我陪著你。”
復仇的心意不變,若若不知道還要為了這份仇要苦多久,柯雨如此想著,同宋若予一起向著平靜無波的湖面望去,苦痛的氣氛瑩繞在這兩個女子的身邊,讓她在這湖光山色中是那么的凄美無助。
“喂,喬總你好。”
宋若予的臉上揚著一抹慘烈的笑,眼中的神情卻冰冷的可以凝結一旁柯雨的心,柯雨不由地緊緊握住宋若予的左手,聽著宋若予清冷的聲音在回答著喬耀庭對好的問候。
“好多了,這些天會休息,喬總,我累了,以后再說,嗯,再見。”
掛上手機,眼里閃過沒有溫度的笑意,轉過頭對柯雨說道:“小雨,我的這份情他要還,你說,我和他糾纏到至死方休,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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