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夜想起了那個失去的孩子,白天里當喬賢說起梅一景和她的孩子時,宋若予下意識的曾捂著肚子,她的那里也曾經有一個孩子,只是,她是自愿自發地把他早早地扼殺了。
翻來覆去的睡不安穩,腹部似乎隱隱地痛著,雙手按在上面,突然懷念起那雙溫暖的大手,曾經按在她的腹部,陪著她一起熬過了那一個夜的他。
怎么睡也睡不踏實,干脆坐起身來,打開床頭燈,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時間顯示著是凌晨的一點鐘,靳楚軒那邊也應該是清晨了,只是不知道此刻的他是在埋首加班,還是在忙里偷閑的小睡一會兒呢?
盯著手機上不停地閃動著變換著的時間數字,終是忍不住地她撥了他的電話。沒有想到,這頭宋若予剛剛壓下撥打鍵不到一秒,那頭卻已是接起了電話。
“喂,想我了?呵呵,這些天你可是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我,怎么?這次舍得國際長途話費了,小吝嗇鬼,這么久才打一通電話。”寵溺的話語里不乏對她的想念。
聽著那邊越洋傳來的他富有磁性的低沉聲音,如彈奏著的大提琴一些,讓她心中的那根叫想念的弦一顫,立刻淚水不聽使喚地奪眶而出,極力地憋著氣,不想讓她抽泣著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里。
“喂,怎么不說話?生氣了?那好,我不叫你吝嗇鬼了,叫你小可愛好了,怎么樣啊小可愛。來,跟我說話嘛,我想聽聽你的聲音。”
深吸了幾口氣,捂著話筒又吸了吸鼻子,宋若予這才輕輕地說了起來。
“是剛醒還是根本就沒睡?”
“剛醒。”
“哦,那你再多睡會兒,我不說了。”
“不行,再說一會兒,我現在聽到你的聲音興奮的睡不著,你再說一會兒嘛。”如一個吃不到糖而撒著嬌的小男孩一樣,靳楚軒極力地阻止著宋若予掛電話。
“好啦,聽話嘛,我這里還是凌晨呢,我困了,我要睡覺了,你快掛電話。”
“對呀,你那里是凌晨,那好吧,那白天我再打給你,噢,不行,等明天我下飛機了再打給你。”
“嗯,喂……等等……”。
“哦,怎么了?”
“我……想你了,啵……”。
快速地掛上電話,宋若予一顆心狂跳了許久,她這是怎么了,她不是一直都鐵石心腸嗎?怎么會這么多愁善感的在半夜里就因為想到了孩子,想到了他的那雙手,就給他打了電話,還對他說出想他的話來。唉……
靳楚軒半晌愣在那里,沒有合上手機,那句“想你”,那聲親吻的聲音,讓他良久之后才扯起嘴角來,幸福地笑了起來。
剛才對她說了慌,他根本就沒有睡,一直在工作著,要不然也不會那么快地接起了她打來的電話,為了讓她放心,他說謊了。而對她,本想和她多說幾句,無奈她說她困了,舍不得讓凌晨正是好夢的她陪著他一樣無眠,所以他催著她接著去睡,不想讓她失眠著沒有一個好精神。
小妮子想他了,真是讓他高興的不得了,看到桌頭擺著的一張機票,馬上就要上飛機去找廠家談貨源的事,睡是睡不了了,只盼著她在那邊能睡得著。端起一杯咖啡來,靳楚軒大口地又喝了幾口,提著神。
手機響了起來,靳楚軒興奮地一下子接通了。
“怎么?睡不著?”
“楚軒。”
是喬蘭萱,他的妻子,臉瞬間黯了下來,靳楚軒不耐煩地問道:“有什么事?我要上飛機了。”
“楚軒,對不起,我一直聯系不到你,我是想和你說……”。她想說叔叔、賢哥他們要在同一天結婚的事,可聽上去她的老公好想不耐煩。
“靳總,要出發了。”
林龍走了過來,小聲向靳楚軒示意著。
“好啦,有什么等我回去再說,我要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再別打電話了。”
掛上手機,快速地收起桌上的文件,拿了風衣就往外走。
坐上飛機,在起飛后沒多久,靳楚軒就安然地躺靠在椅背上小睡了起來。
“靳總,你醒了?要牛奶還是果汁?”
林龍在一旁問著靳楚軒,在他示意是牛奶后,從空中小姐的推車上為靳楚軒拿了一杯。
靳楚軒接過牛奶,太燙,有幾滴滑下嘴角滴在了風衣之上,伸手掏出了口袋里的紙巾擦著衣服,隨著紙巾取出來的一個小塑料袋讓他不免又多看了兩眼。
這是一家藥店的塑粒袋,想起是那日他走時宋若予裝了兩根火腿讓他在路上吃時用的袋子,原來是他吃了火腿而將袋子還裝著,遞給林龍讓他扔掉去。
“靳總,這里面的單子還要嗎?”
“什么單子?”
“就是這個。”
林龍從袋子里取出來,遞給了靳楚軒,靳楚軒拿起一瞧,是買了藥的收款小票,正要說不要了,卻被上面那有些模糊不清的字跡吸引了,仔細地看著。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買了的是什么藥?她居然……這上面的日期,不就是她說她那個來的那一天嗎?她肚子疼,她還打翻了他做的湯,他抱著她,不停地用手暖著她的肚子。
她……她居然買了這個藥,她是不是……
他憤怒了……
(推薦陽光的文《霸奴嬌》、《占妾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