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病危通知單在這三天來將宋若予快要擊垮,父親已蘇醒過來,比劃著手勢要她帶他去看母親,也許,他知道那流了很多血的母親要比他傷的重。
宋若予拗不過他,只好在這一天,攙扶著他步履蹣跚的來到了重癥監護室,母親在里面,微弱的呼吸伴著滴滴的心跳顯示儀在他們的眼前。
身邊那個不能說話的父親,顫抖著身子正在極力的忍住淚水,可當宋若予看向他時,他也已是泣不成聲,那珠子般的淚水從他已混濁不明的眼里滑了出來,有些已滴落在了宋若予的手背之上。
“爸,你放心,媽媽……媽媽會沒事的。”
痛徹心肺的感覺就是整整的一顆心被撕扯成了幾份,那滴血的傷口還被淚水浸上了,生生的如被鹽蟄了般的痛。
手機在不停的顫動,宋若予只是扶著父親一動不動的站在玻璃前看著母親,根本就沒有去接電話的意思。
一身剪裁合體的純白的西裝將靳楚軒襯的越加帥氣,那微沉著的臉讓人覺得他是高傲的王者一般。絡繹不絕的賓客紛紛向他過來道賀,但他卻心不在焉的幾下就打發了過去,眼神一個示意,林龍急忙上前為他擋住了還要來煩他的人,讓他有片刻的喘息躲到了陽臺之上。
不停地撥打著那個該死的女人的電話,雖不是像前幾天關了機,但此刻,卻也是一直沒有人接聽。靳楚軒從未這樣煩躁過,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就試圖將她的心拉過來,讓她的心中眼中只有他。
那些日子他都按時的下班,陪著她過著夫妻般的平常生活,為她做燭光晚餐,陪她看電視,帶著她到電影院去看電影,一切戀愛中的男女要做的浪漫的事他都在盡力的在做。
可她卻該死的和那個花花大少汪建宇在暴雨中當著他的面親吻,和喬耀庭也扯不清的一次次見面吃飯。出車禍了,他天天盼著她來看他,可她總共來了兩次,一次是和一大堆的人一起,沒有說話就走了,還有一次就是讓他火冒三丈的那次示愛。
他對她說:“我想我是愛上你了。”
她笑了,那笑是諷刺的笑,那笑是急于和他撇清關系的笑,果不其然,她恭喜他要他及早和喬蘭萱結婚,而且就那樣丟下他走了,沒過幾天,喬耀庭就不止一次的在他的面前提到了她。
于是,在父母的極力幫助下,喬耀庭在他的手里把她要走了,讓她離開了靳氏,讓她去重華喬耀庭的身邊當助理,助理?該死的助理,他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喬耀庭老謀深算的樣子,他那雙眼睛,分明就是要把她收入他的懷中。
而她很高興的離他而去,帶走了他的錢,也把他的心帶走了。堵著氣再不見她,和喬蘭萱很快的就宣布了結婚的消息,可這,并未讓他的心再激動過,直到鬼使神差的跟了她去了婚紗店。
看到喬耀庭手里的婚紗穿在了她的身上,他快要嫉妒的發狂,在更衣間里攔住她,讓她再一次的在他的身下嬌吟釋放,這一刻,他幸福的要死。不停的和她沉浸在歡情之中,她的家里到處是他帶著她縱情的痕跡。
她沉迷的撫上他的臉時,她嬌柔的主動吻上他時,他以為她接受了他,他終于成功的將她勾引了過來,將她的心勾在了他的身上,她走了,一聲不吭的走了。
今天,在他結婚的大喜日子里,他的心是涼的,他的心是痛的,他的笑是無法躍上臉龐的。
“楚軒,你怎么躲在這里抽煙,快,要行禮了,別讓新娘子一個人招呼客人啊。”
結婚進行曲在喬耀庭挽著喬蘭萱的手步上紅地毯時響起,靳楚軒迷惑不解地看著越走越近的那個穿著白色婚紗的新娘,頭紗將她的臉遮著,雖是處于迷茫之中,但靳楚軒卻清楚的知道,那個人不是她。
一條直線,宋若予無助的看著醫生做了心肺復蘇后,那顯示著母親心跳的機器居然還是一條直線,刺耳的滴聲一直響徹在她的耳邊,久久的沒有散去。悲痛的望向淚水已掛滿了臉龐的父親,那蒼老的白發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得是那么的耀眼。
父親顫抖著的手撫著母親的臉,不停地在用喉間并不能發出聲音的噪子在述說著什么,那如寒風中顫粟著的身子緩緩地緩緩地跪倒在地上,臉埋在母親的身上,久久地不曾抬起來。
“爸爸,爸爸,醫生,醫生……”。
…………
“抱歉,你父親的心臟也停止跳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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