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點一線,從家到醫院,宋若予過上了在家主理家事,在醫院伺候老公的生活,這是她選擇的生活。
這些天,她的老公喬耀庭并沒有出院。因為在醫生宣布了許如鳳重度昏迷,有可能成為植物人的那一天,只受了輕傷的喬耀庭突然雙腿失去了知覺。
醫院里請了最好的醫生為他檢查,最后,終是在今天早上,當著宋若予和喬賢的面,宣布了喬耀庭癱瘓的事實。
“怎么會?耀庭前幾天都能走路,而且……而且他并沒有在爆炸中受到重創啊?”
宋若予無法形容此刻她的心情是如何,但她不敢相信這醫生所說的話,明明前幾天喬耀庭在醫院可以走來走去,只是住院觀察,但許如鳳昏迷這一消息一經證實,他就癱了,這可能嗎?能解釋嗎?
“是啊,醫生,我爸爸他……”。喬賢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地看著醫生。
“各位,你們聽我說,喬先生送進醫院時,確實正是擦傷了一點,本來是沒有多大的問題,但因為醫院稟著對病人負責的態度,所以我們才要求喬先生住院觀察,在此期間一切正常,但因喬先生的那位親屬的病況告訴了他時,他就突發了腦梗塞的現象,但只是輕微的,并不影響他的身體狀況。”
“至于喬先生雙腿沒有了意識,經我們幾位醫生會診,一致認為在當天的爆炸中有車子的殘片碰撞過喬先生的腿部神經,只是輕微的碰撞,所以只能看到一點青紫的印記,但由于人的神經組織盤宗復雜,且因喬先生的情緒受到重大的打擊,所以,喬先生的腿的失去知覺,在我們看來,也許是暫時性的,也許是永久的,而喬先生目前的精神狀態也極為不好,我們也請了精神科的醫生對喬先生進行了檢查,發覺喬先生他主觀意識里是認為他在爆炸中是受到了很大的傷的,而他的腿他是認為動不了的,也就是說,他主觀上一直在刻意地把他往一個沒了腿的人的方向去想。”
“醫生的意思是說,他受了刺激,所以他的腿并不一定是那什么車子的什么東西撞損了他的腿部神經,他是可以走路的?”宋若予問著醫生。
“并不是如此,因為他的腿確實在檢測中沒了知覺,所以,他的病因是兩種情況下造成的,一是外界物體損傷了腿神經,二是強烈的刺激損傷了他的腦部支配腿部行走的神經。你們也不必太擔心,只要日常生活中多照顧小心著些,希望能出現他病情好轉的情況。”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宋若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喬賢扶住了她,遞給她充滿擔憂的眼神。
“不必擔心,醫生也說了,可能是兩種情況,也許爸爸正好是第二種情況呢,那只要開導他,讓他不要再受刺激,說不定他會好起來的。”
“喬賢,你覺得這醫生的話可信嗎?”
“啊?要不我們再找醫生給爸爸瞧瞧。”
“嗯,這件事我來負責,你呢還是去處理公司債務的事,汪少他不肯借錢給喬家嗎?”
見宋若予提起公司負債及他向汪建宇借錢被拒絕的事,喬賢不免嘆了口氣。
“是啊,其實我也不怪汪少,畢竟他沒有這個義務來幫我們渡過難關。”
心中一絲竅喜,看來汪建宇還是真的如答應她的,并不打算給喬家借錢,宋若予故作難過的點了點頭,這才和喬賢往喬耀庭的病房走去。
“耀庭,你別動,我來給你倒。”
一進病房的門,就見喬耀庭爬著取桌上的杯子,宋若予立刻跑了過去。
“你喝水說一聲嘛,有護士,也有我們給你倒水。”
“醫生怎么說?”
宋若予和喬賢面面相覷地看著。
“怎么?難道給我這雙腿判了死刑?”
“不,不是,耀庭,你的腿會好的。”
“爸爸,你別急,醫生說你是受了媽昏迷的刺激,會好的……”。
“好啦,你們不必開解我,我也知道這腿一時半刻好不了,即然這樣,喬賢,你去給我和小惠的媽辦出院,我們回家修養,若予,你不會反對我接如鳳回家看護吧。”
“不,不會,怎么會呢,再怎么說也多靠了她救了你。”
“嗯,喬賢,你怎么不動啊,快去啊!”
“爸,我覺得媽還是在醫院里有醫生、護士照顧比較好,畢竟他們專業些,如果媽有什么反應,他們也可以第一時間救治。”
“我說你現在就去找醫生給我們辦出院,你媽已經是植物人了,照顧她我可以請專來的醫生和護士在家里照顧,難道你希望小惠成天醫院、家、學校的來回奔波嗎?”
“喬賢,就聽你爸的,我們會請醫護人員到家里,再把治療的儀器設在房間,噢,耀庭,要不等兩天,我先請人按醫生的要求給大姐弄一間專門的房間,把儀器都搬好后再出院。”
“嗯,就照你說的,你去辦吧,喬賢,你把汪建宇給我找來,都不知道你怎么辦事的,連個朋友的錢都借不到。”
(文中醫學方面的話如有不妥,敬請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