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幽贏了那紫玉寒簫,在沁香園里一會兒吹吹看,聽聽它空靈動聽的音色,一會兒對著陽光照照,看看這紫玉的質地,仔仔細細地又吹又看了無數遍,心想著,這的確是一個價值連城的好東西。
可真要說起實用價值來,它不過是一樣樂器而已。為什么那個要她贏了紫玉寒簫的男人,說起這紫玉寒簫,用了那么意味深長的語氣,其中的深意又是什么?
正想著,翠玉走了進來,表情很是疑惑:“小姐,魏總管來了,還帶了好多好多的東西,說是王爺送給你的。”
莫雪幽一愣,轉過身來,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嗎?向來對她不屑一顧的龍淵竟然主動的送她東西,難道是她在洗塵宴上彈奏的兩首曲子吸引了她,作為她后苑里無數的女人之一,他是想讓她侍寢了?
帶著不屑又納悶的心情走出門外,只見在她的園子里,魏總管領著十多個雙手捧著東西的丫頭正低眉斂目的等著她,看到她出來了,他笑著走了上來:“奴才見過王妃,給王妃請安。”
說著,就彎下腰去,恭恭敬敬地給她行了一個禮。
莫雪幽露出淡淡的笑來,平時這魏總管見了她,雖然也是畢恭畢敬,卻不怎么正眼看她,今天,忽然就變得這么熱情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翠玉,給總管倒茶。”既然他這么客氣,她也不能太過冷漠了。
魏總管忙又笑了:“奴才是替王爺辦事的,不敢勞煩王妃的體恤。”
“哦?這樣啊,那王爺是有什么事啊。”她笑著,很是溫良可親的樣子。
魏總管早就見識過了莫雪幽剎那間翻臉不認人的本事,她笑的越是親切,他就越是謹慎小心,他恭恭敬敬地道:“奴才是奉王爺的命令,來給王妃送一些平日里穿戴使用的綾羅綢緞和珠寶首飾,希望王妃能夠體諒他因為平日里公務繁忙不能夠多多與王妃相伴的難處。”
說完,他轉身抬了一下手,端著托盤的丫頭們,立刻揭開了托盤上蓋著的紅布,顯露出其中的內容來。
一盤盤質地不同,五顏六色的珠寶首飾,在清晨日光的照耀下,發出各自特有的光澤來,金銀的閃耀,玉石的圓潤,珍珠的柔和,莫雪幽一盤盤地看過去,魏總管在一旁小心的察言觀色。
“你就直說吧,你們王爺,他到底想干什么?”莫雪幽轉回身來,對這些錢財她固然是心動,但是還不想被咬了手。
“王爺很喜歡王妃手上的這一支紫玉寒簫,希望王妃能夠割愛。”莫雪幽這樣問了,魏總管也不敢多繞圈子,怕惹她厭煩。
莫雪幽眼眸一閃,已經滿心戒備,龍淵的冷酷無情是出了名的,他對她也沒有任何感情,突然的拿這么多的金銀珠寶來討好她,為的……是這紫玉寒簫?一瞬間,她腦中立刻層層疊疊地閃出無數個揣測和結果來,卻分辨不出,哪一個才是正確的答案。
再仔細地看看魏總管比平日里更謹慎小心應對她的模樣,心里已經有了個大概,于是冷淡說道:“這紫玉寒簫可是我費盡心力從洗塵宴上贏回來的,到我的手里頭還沒有三天,王爺倒是好意思來要,你回去告訴他,想要,就自己來。”
魏總管面色一呆,雖然他早有心理準備會被這個喜怒不定的王妃所刁難,可就是沒有想到她一個失寵的王妃竟然還敢拒絕王爺的好意,要是換做別的女人,早就高高興興地將紫玉寒簫雙手送上了。
“翠玉,送客吧。”莫雪幽瞧一眼翠玉。
翠玉心里直打鼓,真的是想不通小姐為什么不愿意用一把簫來換回王爺的寵愛,她走上前去,有禮地道:“魏總管,王妃要休息了。”
魏總管遲疑了一下,想著,王妃是想親眼見到王爺,趁著送簫來對王爺獻媚討好的吧。心里這么琢磨著,便失望地領著丫頭們走了。
一行人走出沁香園,不遠處的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頭,躲在一棵大樹后邊,鬼鬼祟祟、探頭探腦地將他們捧著的東西看了看,轉身跑上了一條小路,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沁香園里,莫雪幽舒適地躺在大樹下的陰影里安置的躺椅上,一把小巧的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驅散著夏日里的熱氣,想著,龍淵會怎么樣開口問她要這紫玉寒簫,是來軟的還是來硬的?不過怎么樣,在沒有搞清楚紫玉寒簫到底有什么意義之前,誰也別想從她的手中拿走它。
很快的日落西斜,漆黑的夜幕將碧藍的天空一寸寸地籠罩,黑夜降臨,等莫雪幽用過了晚飯要安寢的時候,龍淵還是沒有過來。
莫雪幽拿著紫玉寒簫在床榻上,漸漸進入了睡眠。
此刻,已經是夜深人靜。園內的樹影隨風輕輕地搖擺,忽然有幾條黑影閃電般竄到了莫雪幽的門前,用匕首輕輕挑開了門閥,閃身走了進去。
為首的一個人,放輕著腳步,悄悄地走到莫雪幽的床邊,冰冷地目光盯著她入睡的面容,慢慢地伸出手,正待要點住她的穴道。
莫雪幽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犀利森冷的眸光直直地盯住了他,同時抽出枕下的短刀,閃著鋒利的寒光砍向他的面孔。
來人吃驚過后,卻也不慌亂,冷笑一聲,抬手奪了她手上的刀,順手啪的一聲,凌厲地給了她一巴掌。同時,拉下了他蒙面的黑布,竟然是,蘭媛。
莫雪幽瞪大了眼睛,知道自己抵不過這所謂拜月教的圣女,她立刻張開嘴大聲喊道:“來人啊,有刺客!”
她大聲地喊叫,至少隔壁的翠玉能夠聽見的,但是,沒有一丁點兒的回應。
“你叫吧,大聲的叫吧,此刻沁香園在我的人包圍之中,你的丫頭們,早就被我的迷香迷暈過去了,你就是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蘭媛帶笑的惡毒眼神,仇恨地盯著她,這莫雪幽屢次壞她的好事,她要讓她痛苦的生死不能。
轉過頭來,對她身后的人喝道:“平一平二,這女人,就交給你們了。”
兩個黑影走了上來,拉下蒙面的黑布,露出兩張邪淫的面孔,開始脫起自己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