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目標明確,拔出長劍,撲涌而上,霎時間寒光劍影團團將他們包圍其中。
段凜秋將她護在自己的身后,將內(nèi)力灌注在一把墨梅折扇上,劈削砍刺,凌厲地黑衣人的攻擊。就在這同一時間,派來暗中保護莫雪幽的暗衛(wèi)立刻顯身,護在她的身邊,段凜秋的護衛(wèi)也立刻與其他的黑衣人斗在一處。
莫雪幽心里惱火,冷冷地盯著那些死士。她苦心經(jīng)營的計劃,絕不能就這樣被破壞掉,眼看著此時的情況已經(jīng)好轉,段凜秋已收了扇子在一旁笑著看戲,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快送我回白碧園。”
聽到她的要求,段凜秋劍眉微挑,似考慮了一下,才淡淡一笑:“好啊。”說完,他彎身將她橫抱起來,身形一躍,輕飄飄地飛上了屋檐,正要東去。
入目的景象讓他吃了一驚,莫雪幽也瞪大了眼睛,原來這屋檐上還埋伏著少說有二十多人的黑衣死士,露在黑布外的眼睛,個個目露兇光,緊握長刀。
看來龍淵是氣急攻心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你能對付的了嗎?”莫雪幽心驚之余,輕聲地問他。
段凜秋看這形勢,表情有些尷尬:“呃,稍微有點困難。”他是未來的楚陽王,鄴國皇族欲除之而后快的人,現(xiàn)在他身處在鄴國的京城,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本就行事低調(diào),這會兒,憑他一人,還有一個不會武功的莫雪幽,怕是很難全身而退。
莫雪幽皺了眉,跳下他的懷抱,然后擋著這些死士的面,將密信塞入他的胸口:“你走吧,他們不會殺了我的。”沒有密信,龍淵就不會殺她。
段凜秋一愣,隨后冷下臉來:“不行,你要是落到龍淵的手里,絕對是兇多吉少。”死是不會死,但是龍淵絕對會有許多的辦法,讓人生不如死。
莫雪幽淡淡一笑,沒有做聲,而此刻那些死士也不容他們再私下里說什么悄悄話,立刻圍撲上前,段凜秋拉著莫雪幽的手,一次次驚險地躲開他們的攻擊。
直到一陣混亂之后,莫雪幽被其中一個死士拉了過去,冰冷的刀鋒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段凜秋才咬了咬牙,飛身脫離死士的圍攻,向白碧園的方向飛躍而去。
死士們看著段凜秋跑了,都看了看莫雪幽,其中兩人一左一右地抓住她的胳膊,帶著她向瑞王府的方向飛遁。
莫雪幽在現(xiàn)在才親身體驗了古代輕功的神奇和卓越之處,只可惜,卻是在被抓作人質(zhì)的基礎上。她早該知道丟了密信的龍淵絕對會有所行動,可是她想不到蘭媛那么快就露出了馬腳,讓龍淵察覺到丟了那封密信。
熟悉的瑞王府,卻是不熟悉的聽風樓。
這是龍淵自己居住的地方,那些侍妾們沒有一個人敢肖想著踏入這里一步,曾經(jīng)是瑞王府王妃的她,也是直到今天,才待在了這里。
“聽他們說,你把信給了段凜秋。”龍淵的語調(diào)很是平和,卻隱隱夾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煞氣。
莫雪幽坐在房間的圓凳上,揉了揉被死士們抓痛的胳膊,定定地看他一眼:“對。”密信在她的身上,那她才死定了呢。
龍淵唇角勾起詭異的笑痕,令她全身神經(jīng)緊張了起來,他走了過來,一抬手,啪的一聲,一記耳光打的莫雪幽摔在了地上,眼冒金星,差點暈了過去。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身體忽然被他拉了起來,一陣天旋地轉,竟然落在了房間里的床榻上,被他按住肩胛骨,牢牢地定在了上面,動彈不得,她大吃一驚:“你想干什么?”
龍淵眸光變得陰冷,轉而捏住了她的下巴:“莫雪幽,你的確聰明,但是你該明白,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夠按照你預想的那樣去發(fā)展的。”
莫雪幽掙扎了一下,咬了咬嘴唇:“你什么意思?”
龍淵笑了,俯下身壓在了她的身上,莫雪幽眼前突然一陣發(fā)黑,沒想到她竟然落到了要被人給強、暴了,卻無法反抗的境地……
過了好久,龍淵才停了下來,掐痛了她的下巴,冷酷的眼睛盯著她:“怎么?不喜歡,不愿意嗎?你這個賤婦!”只要一想到她不光爬上了段凜秋的床,還跟龍渲一直的曖昧不清,他就恨不得掐死她。
莫雪幽冰冷的眼神憤怒地盯著他。
“我告訴你,一個女人,在男人的眼里,不過是發(fā)泄使用的工具而已,沒有了這一個,還有下一個,所以,你以為龍渲,會用那封至關緊要的信箋來換取你的小命嗎?換而言之,你的小命會比得過那封信能帶給他的權勢地位嗎?”龍淵薄冷的唇角勾起冷冷的笑弧。
莫雪幽眸光一閃,忍不住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她知道,自己是兇多吉少了,但是那封信,千萬不能落在他的手上,不然自己真的就萬劫不復了。
“你那親愛的神醫(yī)相公段凜秋,要是按照你的話去了白碧園,那就是自投羅網(wǎng)。”龍淵俯下身來,讓她盯著他冰冷的眼眸:“因為,龍渲已經(jīng)在懷疑了,段凜秋,就是楚陽王世子——楚懷陽。他這下子,不光能除掉我,還能抓住了楚懷陽,龍澈的太子之位恐怕是要易主了。”
“……段凜秋,不是楚懷陽。”好半天,莫雪幽才這樣淡淡地道。他胸口上的火鳳胎記那么詭異,如果不是他愿意,根本就沒有人能看見,所以,他的安全應該是無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