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飛速向她攻來的骷髏頭,凌空舞眸光微寒,心中一股戾氣油然而生,頓時氣沉丹田,雙足一點,騰空而起,還沒來得及奇怪為何會有輕功,冒著寒光的骷髏頭似長了眼睛般再次凌厲的向她襲來。
凌空舞試著將內力凝聚在手上,手腕翻轉,向迎面來的骷髏頭拍去,一聲悶響,打出去的掌勢猶如石頭打在棉花上,不起一點作用。
而被她擊中的骷髏頭發出一陣怪異的響聲,頓時一分為四,同時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忽隱忽現的向她襲來,凌空舞不禁暗暗警覺。
骷髏頭待在她面前時卻突然消失不見,凌空舞眸光微沉,打起十二分精神,密切注意著四周的一舉一動,骷髏隨時會出現,攻擊于她……
突然,一陣急急的陰風自身后吹來,凌空舞暗叫不妙,急忙側身躲過,畢竟只有二十年的功力,又對內力的使用不熟絡,被再次和四為一的骷髏咬中左肩。凌空舞一用力閃開,頓時左肩的衣裳撕落,左肩閃著陰森的印子。
火辣辣的疼痛從左肩漫及全身,猛然轉身,此時已不見骷髏的蹤影。衣裳撕破掉落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泛著如玉般的光澤,吹彈可破,加上點點血紅,妖冶無比。
空無院中百年古樹上的,戴著面具的男子,邪魅的眼漫不經心的掃視著院中的一切,待看清那大片的肌膚時,面具外的眼睛趣味更濃。
只見黑色的身影快速的從樹上掠起,一瞬間便到了凌空舞前面,長臂一伸,撈過凌空舞,躲過了再次襲來的骷髏。凌空舞再次一驚,這男人武功是有多高,她居然沒發現。
左肩的疼痛再次襲來,凌空舞轉頭一看,只見左肩受傷處已經泛著陰森的黑色,奶奶的,難道中了尸毒!疼的用力抓緊男子的衣衫,也不知是多痛,硬生生的抓掉了男子的一襲衣角。雙眼一閉,便不省人事。
黑衣面具男子抱著凌空舞飛身離開,骷髏頭亦是消失不見,只余凌空靈凄厲的叫聲不斷。
……
當凌空舞再次醒來的時候,看見身上的衣服早已換成女裝,眸光微沉,打量著身處之地,準備做起來,左肩吃傳來的尖銳的疼痛,讓凌空舞悶哼一聲。
凌空舞眸光微沉,在王府被偷襲,骷髏頭應當是幽冥殿的術法之術,幽冥殿,凌空舞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卿本佳人,奈何為男!沒想到凌王府世子居然是女人。”調笑的聲音輕輕的傳來,凌空舞眼眸微寒,這男人在屋內,她竟然沒有察覺到,還知曉了她的秘密,凌空舞眼眸閃過一絲陰狠。
隨即臉上換成迷茫的樣子,“公子救了我!”凌空舞看著眼前的男人,黑衣籠罩,完全不會給人以陰沉,反倒覺得他陽光無比,白玉面具更添溫潤之色,然而摟在外面的眼睛,慵懶愜意,添了一份邪氣。
“當然是本公子救得,世子如果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如何?”面具男子看著凌空舞,洗卻一臉的胭脂,絕美的容顏顯露無遺,眼眸中閃過一絲深思隨即掩飾在促狹的笑意中。
凌空舞沒想到居然還有臉皮如此之厚的人。眼眸在他臉上掃過,“本小姐不嫁人”,看見男子促狹的眼中閃過瞬間的錯愕,凌空舞繼續說道:“如果公子要我報恩的話,就只好委屈你嫁給我好了。”
“哈哈哈……”男子爽朗的笑聲響起,真有趣的女人,“本公子叫云遇,記住了。”
云遇,“煙雨閣”閣主,神秘無比,武功在她之上不知多少倍,如果要殺她也不必等到現在。有無緣無故出現在王府,她不會單純的認為他是路過吧,如果單純的救她,何必費心將她帶出來,到底有何目的。
兵來殺之,水來掩之,火來滅之。
“云遇,本小姐記住了。”凌空舞嫵媚的笑道,“云閣主記得嫁過來的時候,帶上嫁妝!”
云遇一陣錯愕,隨即帶著邪魅的笑意慢慢靠近凌空舞,“你說,如果我將世子是女人的秘密泄露出去,會怎樣?”云遇慢慢逼近凌空舞,泛著潤澤的面具離凌空舞僅有半厘米之遠。
凌空舞嫵媚一下,看著云遇,吐氣如蘭,“我會……”左手飛快的向著云遇的面具身去,右手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攻向云遇的脖子上的大動脈。
凌空舞本就擅長近身搏擊,用上暗度陳倉之計,右手穩穩的掐在云遇的動脈上,溫暖的帶著點點似有若無的香氣的氣息噴咋云遇臉上,“死人通常是沒有這個機會的。”天使的表情,吐出地獄般陰冷的話。
云遇絲毫沒有將凌空舞的威脅放在眼里,看著凌空舞左肩再次裂開的傷口,溫柔的伸出手,在凌空舞溢出血的左肩上,用力一按,錐心的痛襲來,“女人還是溫柔點好。”
凌空舞眼神危險,手上用力,準備結果了云遇,云遇卻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瞬間便從凌空舞的手中脫離出來,反手抓住凌空舞的手,眼里閃過絲絲邪惡。
“就這么想看本公子,不過本公子的臉只有我的人才能看,你確定要看?”
凌空舞知道殺云遇也是不現實,自己是別人砧板上的肉,這種感覺讓她很不爽。不過她一向是能屈能伸之人,女子報仇,十年不晚。
“誰知面具下面是不是人皮面具呢,本小姐不屑看之。”凌空舞別過臉,心里快速的算計著,她真不該為了引凌空靈入甕,支走了所有的人,如今看來,要離開還得從長計議。
“是嗎,世子和本公子不是一樣喜歡偽裝么。”云遇放開凌空舞,懶懶的說道:“沒想到凌王世子竟然是如此知恩圖報的,你養好傷就走好了。”
說完也不管凌空舞,慢慢的踱出房間。
養好傷就走,意思就是要讓她在這呆著,不管你有什么陰謀,有天落入本小姐手中,定讓你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