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月兒離開,晴兒趕緊端上一杯杏仁涼茶到了太后跟前:“太后,消消氣,月兒不懂事,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太后接過茶,喝下后放下茶杯嘆了口氣:“哀家看她都快成不可雕琢的朽木了。”
月兒建議著:“那皇后娘娘的事……不如換個人吧。”
“不,就得讓月丫頭去,她爹是個人才還有利用的價值,而且一直都希望能給她在宮中討個好位置,這些年哀家欠她爹人情也欠夠了,就借由這次順勢還了得了,若是她真有本事就讓她跟袁秀天斗,若是折在鳳院那也怪不得哀家狠心了,至于老姜那也正好堵上他的嘴。”
“真兒明白了,放月兒這么個脾氣的人在袁秀天身邊,無疑就跟放了顆毒瘤一樣,去不掉摘不的,即使最后不置人于死地也得讓人難受一陣。”
“就袁秀天那副誰都不在乎的模樣……會難受不大可能,但是那個晴兒她倒是護的很,讓周圍的人受受影響說不定會亂了她的腳步,總得找點破綻出來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真兒自責到:“都怪月兒這蹄子不爭氣,也怪真兒考慮的不周全,沒交代好讓太后難做了。”
“怪不得你,袁秀天身為人上人,該對誰服軟,該對誰強硬每一步都拿捏到最精確的位置,月兒不被接受哀家早想到了,袁秀天不是個容易妥協的人,只是沒想到她直接把月兒給退回來了,而且退的有理有據也沒落口實,不但給了哀家個下馬威,還讓哀家欠了她個人情債,如此的手段……這丫頭,哀家當初真是小看了她。”
“那太后您看這件事應該怎么辦了?”
“算了,袁秀天那已經有人暗中跟著了,再多個月兒也沒有多大作用,靜待其變等皇上皇后回宮再說吧。”
太后雖然口上不在意,但在心里又為袁秀天記下了濃重的一筆,袁秀天啊……袁秀天……你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目的?
如此高調的想引起哀家的注意,到底是什么事情讓你費這么多的心思,哀家身上有什么是你想要的?
為什么哀家心中總覺得你被人下毒或許只是你出宮的一個恰好的借口,因為……即使沒有毒,你也會想辦法去避暑山莊的。
而就在袁秀天啟程的這一天淑妃院子里的鳥蟲死了一院子,這消息在晌午時分也傳到了太后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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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這封信您都已經看了不下半個月了,皇上手筆和密報上的相差無幾,可是有什么蹊蹺讓老爺這般在意?”
袁楚夫帶著賑災的隊伍已經已經到了賑災所在的地方,這幾天的忙碌中他時不時的會抽出高云浩親筆的密函來看上一會兒,管家會的一直伺候在袁楚夫身邊,自然也就將此景看在了眼中,記在了心里。
“會的……你說出了這件事兒,老夫回宮是不是該給皇上請罪了。”
“但老爺您可是賑災有功的人啦,即使不賞也得功過相抵的才是吧。”
“這話尚且說的早了點,賑災的事老夫不是說過了,無過還好,有功也領不得賞,皇上送這封密函來的用意很簡單,就是表示就馬鞍一事他不予追究了。”
“那老爺還擔心什么,不提這事不就過去了嗎?”
“提,一定得提,還得大張旗鼓的去給皇上負荊請罪,秀天把皇上的面子拉了,這面子得老夫去給補上,不然皇上就失了滿朝文武的心,而皇上勢必對老夫就更加防范,這封密函……就是提醒老夫……自己還是個太尉!”策反還不是時機。
會的有些感慨的說道:“這年輕皇上歲數不大心眼不少,那……大少爺的事,老爺打算給夫人怎么交代了。”
“能怎么交代,不過一副區區的馬鞍就嚇的半個月下不了床,虧老夫還在朝中給他安排了那么好的職位,一點東西沒學到,想我袁楚夫從來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就生出這么一堆不中用的東西了。”
會的安慰到:“大少爺少不更事,平時又只宮中家中的來回,性子單純遇事稍有差池也是人之常情。”
“還少不更事,他比秀天大多少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我府邸滿屋子的小輩都喜歡你,就是因為你這老東西愛偏袒他們,偉堂如此怕事將來怎么能成大事,比他妹妹……真是差得太遠了。”
會的低頭說道:“老爺教訓的是。”
袁楚夫嘆口氣看了看一直跟著自己多年的會的,揮揮手說道:“也不怪你……當初老夫看中秀天就是因為家里全生出是一群草包,明明都有老夫的血統,但每一個能夠上老夫的心思,好不容易出了秀天,可惜就可惜在……”袁楚夫停下了話搖了搖頭,“她居然是女兒身。”最終沒提袁秀天親生母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