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項揚迷惑了,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他要如何去尋找?
跑得累了,衛(wèi)項揚放緩腳步,最初的驚喜過后,是緊隨而來的懊悔。
再次回想那晚的相遇,已不只剩怨恨,仔細回想和她一起的開車的男人,原以為有可能只是普通朋友同事之類的,但現(xiàn)在想想也有可能是她新的朋友。
這個想法一浮現(xiàn),衛(wèi)項揚就忍不住皺眉要將它去除。
但無論是不是真的,有一點可以確定她還是愿意、想和自己說什么的。
衛(wèi)項揚開始氣惱自己當時的故做姿態(tài),明明也是希望聽點什么的,可是就因為曾受到了傷害就一逕地偽裝并毫留情地去傷害。
可再怎么懊惱后悔于此刻也是無補。
衛(wèi)項揚無助地在大街上轉悠,突然泄氣般地垂喪著頭。
直到此刻才發(fā)現(xiàn)對她的了解是如此的少,連她的電話居然都不知道。
太失敗了!衛(wèi)面揚艱難地擠出一抹苦笑。
——
提著大袋小袋,樂珊享受被行人注視的快感,輕揚的嘴角顯露出此刻的好心情。
現(xiàn)在已經(jīng)華燈初上,待會去吃個晚飯,然后回去好好休息,這一天就算圓滿結束了。
一個人的瀟灑在此刻顯露無疑。
——
在街上兜兜轉轉的走了幾圈,衛(wèi)項揚也知道能遇見的機會幾乎為零,只不過是心底的那點僥幸在作祟罷了。
老天已經(jīng)給了他偶遇的機會,既然沒有抓住,恐怕以后就此錯過了。
一想到此,心無來由地越糾越緊。
此刻心里唯一的念想就是如何才能再找到她?
“報紙,報紙,天朝晚報!”
聲聲報紙叫賣,讓他突然記起,她是報社記者,而A縣的報社也就那么一家。
是啊!只要知道她工作的地方,哪怕是守株待兔,也是能等到她的。
這一開竅,讓衛(wèi)項揚的心一下子涌起希望,沉悶的壓抑不自覺的就輕了。
有了新的希望,心一下子就踏實下來,衛(wèi)項揚轉身往回走。
明天去報社等她。
——
第二天.
衛(wèi)項揚脫掉身上的工作服,隨便整理了下和老板打聲招呼就飛一般地向市場外跑去。
“喂,小衛(wèi),飯還沒吃呢!”李老板看著他瞬間敏捷的動作,驚異地看著他跑遠。
上了出租車,衛(wèi)項揚直指A縣報社。
到的時候是下午3:30,衛(wèi)項揚觀察了一下報社外的情形,向傳達室走去。
傳達室老大爺瞇著眼稍帶不安地看著這個身材高大卻滿臉胡渣子的人,靜等,看他有什么事。
衛(wèi)項揚清清喉嚨,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的溫和一點,只可惜這一臉胡渣子再怎么溫和,看起來也不像那么回事。
“大爺,報社幾點下班?”
老大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回道:“五點。”
衛(wèi)項揚笑著對他點點頭,靠邊走去。
他知道自己太引人注意了,可現(xiàn)在也管不了其它了。
衛(wèi)項揚拿出李老板給他的舊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
于是隨意地在報社門口的長凳上坐下。
期間,傳達室的老大爺不時從玻璃窗外探出頭來,躊躇著還是一句沒問地縮了回去。
五點一到,下班的人開始出來。
衛(wèi)項揚神經(jīng)一怔,立刻引頸守望著下班的人,期盼著那個人出現(xiàn)。
可等到半個小時還沒見到自己想見的那人。
一定是忙著了,衛(wèi)項揚讓自己多點耐心,于是再次座下。
門衛(wèi)大爺一般等到下班人都走當了就會進去打掃一下衛(wèi)生,等他六點將垃圾袋拿出來扔時,發(fā)現(xiàn)剛才的那個男人還坐在那。
不逕奇怪地走近。
“你等誰啊!”
衛(wèi)項揚引頸見里面在也沒人出來,問道:“大爺,里面還有人嗎?”
“早走了!”
情緒被一絲失望虜獲,雖不知為什么沒等到她,但想著她也許有其它事呢。
接著也不顧看門大仰一臉疑惑,轉身回去。
——
樂珊出差去了,很早就定下來的,在新城參加一個學習會,為期五天,同時來的還有丁丁及另一位男同事。
報社每年都會組織一些骨干出去培訓,而這樣的培訓對樂珊來說除了學習也可以和很多同行進行一些工作上的交流。
而學習之余亦可去逛一下新城的這個現(xiàn)代化的都市,倒也是個很不錯的美差。
樂珊認真地記著筆記,這時口袋里的手機振動起來。
樂珊趕忙拿出來,是在新城的老同學打的,于是連忙府底身體輕聲接電話。
大概聽出她特意控制的音量,知道她一定在學習,老同學也沒多羅嗦什么,只是和她約了下班見。
掛了電話,樂珊推推一旁的丁丁。
“晚上和我一起出去?”
丁丁早聽到他們的談話了,說實話她也是個喜歡玩的人,更何況來到新城不出玩那都沒意思,于是就答應了。
——
老同學相見份外高興,大家都是比較開朗的現(xiàn)代女性,所以沒兩下新認識的朋友亦覺得相淡甚歡。
“我們等會去酒吧坐坐!”老同學敏敏提議。
樂珊與丁丁都沒有異議。
選了一家清吧進去,三個女人坐成一桌,少了重金屬的吵雜,倒是個很適合聊天談心的場所。
敏敏在得知樂珊與張林分手后不逕大為吃驚,她是知道自己這個朋友的性格的,外表看似精明其實是個老好人,自己倒不敢肯定他倆感情有多堅,但憑樂珊的性格輕易不會談分手的。
樂珊向敏敏搖搖手,一復意興闌珊的樣子,她說的太多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可在面對自己的好朋友,是真的不想再說了。
敏敏理解地挑挑眉,隨際調(diào)皮地說道:“要不要幫你物色物色?”
樂珊白了她一眼,難道她臉上寫著寂寞難耐嗎?怎么每個人都想幫她物色。
三個女人談談天,喝喝酒,隨意而瀟灑,其實在進來之初就挺引人注意的,只不過看穿著并不是那種風塵女子,倒讓搭訕的人稍稍卻步。
這時只聽一個男音響起。
“我說是哪個美女呢,看起來這么熟悉,原來是敏敏。”
敏敏抬頭,隨意歡笑著起來握住男人的手。“陳總你好!”
被叫做陳總的男人隨際故意繃起臉說:“這種場合還叫陳總,不是讓我玩的不開心嘛”
說完大家哈哈一笑,陳總招呼著讓服務生換了個大一點臺子,大家一起坐。
“敏敏介紹一下。”陳總笑說。
“我的朋友樂珊和丁丁,是A縣報社記者。這位是方城的陳總,不過他既然不喜歡我們叫陳總,就叫陳哥吧。”
陳哥也隨際把他的幾位朋友介紹了一遍,聽著頭銜倒也算得上功成名就的樣子,樂珊知道的這新城臥虎藏龍可多的是有本事能耐的人。
陳哥是個老江湖了,面對三個美女,更是提起萬分勁,更何況還有A縣來的,非要說什么盡地主之宜,熱情的不得了。
樂珊和丁丁也不是沒應酬過這樣的人,加上本身媒體人出生知識面廣,看的出陳哥一幫人倒也是謙謙有理,幽默風趣,于是兩相人馬倒是真的相談甚歡,一直鬧到凌晨,要不是明天還有學習會,還不放人。
從清吧出來,幾個男士更是爭著說要互送美女回去,倒也把她們幾個好好的美了一把。
臨下車,還交換了一下聯(lián)系方式。
“樂珊,丁丁,下次如果來新城一定打電話給我。”陳哥喝的有點酒意,說的豪氣干云。
樂珊、丁丁兩人樂呵著答應。
直到近了房間兩人還覺得晚上這一聚還真的讓人盡興。
丁丁趟在床上,想著剛才的聚會,笑著問樂珊:“你有沒有注意到,剛才那個楊宇寧一直看著你呢。”
樂珊瞥了她一眼,悶笑一下,她哪能沒注意到,為了躲閉他的眼神愣是一動沒動盯著沙發(fā)一角看了好一會兒。
“他好像是對你有意思啊!”
“瞎說什么啊,這些有錢人,玩玩可以,說到認真哪個能負起責任啊!”倒不是她思想都保守,她是向來奉行門當戶對的,朋友可以一起玩,但說到感情那覺對是要百分百認真才行。
“哎呀,不要一說就說責任嗎?都無趣啊!”丁丁顯然和她在這方面有很大的不同。
樂珊笑打了她一下,拿起衣服往浴室走,嘴里笑說道:“你啊,別把感覺當兒戲,總有一天會讓你吃苦的。”
“你倒是想負責任了,可你現(xiàn)在還不是吃苦。”丁丁是了解她的,和張林分開看似也頹廢了幾天,可是愣堅強的很快就恢復原形了,但私底下這女人可是藏了很多苦,自己償呢。
樂珊被說到痛處,怔愣了一下。
她,她不正是吃了不負責任的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