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鳳離起身,怒目而視,轉(zhuǎn)而又冷靜了下來,諷笑道:“安逸王爺,你的女人可要管好啊。哎瞧我說的,您的女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王府的偏院里帶著呢。”
“王爺,他說,你王府里還有一個女人!”洛銘悠此刻妖媚無比,紅顏禍水的姿態(tài)十足,拉出去絕對有被罵妖女的份。
“本王只有你一個女人。”封天漠淡淡道,然后帶著洛銘悠兩人在鳳離皇子和聘婷公主的對面坐了下來。
“王爺對奴家真好!”洛銘悠言行一致,身體還往封天漠的身上靠去,柔弱無骨,柔情似水。
“美色當(dāng)前,王爺連結(jié)發(fā)妻子都能棄之不認(rèn),鳳某實(shí)在佩服!”鳳離冷哼一聲,之前他聽說過關(guān)于安逸王爺?shù)膫髀劊€想著以訛傳訛之事常有,想必是被人夸大其詞,今日一見,或許那些關(guān)于死在他手上的人命的說法確有其事。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二皇子莫非是打算以后娶一位無鹽女為妻?那到時候一定要記得讓奴家瞧瞧,二皇子是如何和一個丑顏女子恩恩愛愛的。”洛銘悠嬌笑若花,雙目飛揚(yáng)。
“哼!娶一個丑顏女子也好過娶你這般女子。”鳳離嗤之以鼻,跟這種女人說話他都覺得掉了身價。
“王爺,二皇子說,娶誰都比娶奴家好呢!奴家不依!”洛銘悠簡直玩上癮了,左一個“奴家”,又一個“奴家”的。
“本王會娶就好了。”他的小王妃想玩,他愿意奉陪,如果能夠順便把她拐回家,那就更好了。
“安逸王爺,恕我直言,食色性也,然,沉迷酒色,尤其是那些不正經(jīng)的妖女,是會誤了王爺自己的。”鳳離奉勸道。
“多謝二皇子良言,只是本王胸?zé)o大志,沉淪美色之事,本王甘之如飴。”說著,拿起桌上的茶杯,淡淡地泯了一口茶,姿態(tài)優(yōu)雅高貴,帶著他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
“你們!”鳳離被封天漠和洛銘悠氣得不清,“物以類聚!”
“二皇子說得真對,物以類聚,這不,咱們都聚在一起了!”洛銘悠從封天漠的手上接過茶杯放在手里把玩著,纖纖玉手婆娑著質(zhì)地上佳的白玉瓷杯。
這時,娉婷公主掩嘴微微一笑,“姑娘你真可愛。”
“公主覺得奴家哪兒可愛了?”洛銘悠好奇,這個娉婷公主又是如何看出她可愛來的。
“第一次見姑娘是在船上,那時便覺得姑娘英姿颯爽,頗有大將者的風(fēng)范,即便我身為一國公主也學(xué)不來,如此氣質(zhì),又怎會是甘作見不得人,為世人所唾棄的女子呢?今日見姑娘,姑娘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詞卻偏偏是在表現(xiàn)著這樣一個紅顏禍水的妖女,若非刻意為之,那便是當(dāng)日船上的女子和姑娘是容貌相似的兩個人。”
“而姑娘天生麗質(zhì),玲瓏體態(tài),多一分則過,少一分則不足,此等美貌,娉婷想,這世上該是不會有第二人的。方才姑娘言辭雖然令人不滿,但也未有低俗之處,可見姑娘并非庸俗之人,所以娉婷便大膽的猜想,姑娘有意為之,意在……”
娉婷公主說著,看了她的皇兄鳳離一眼,皇兄在遇大事的時候聰慧過人,偏偏一動怒看事便沒有那么透徹了。這位姑娘三言兩語就將他給激怒了。
“哼。”鳳離又冷哼一聲,卻也不好反駁。
洛銘悠擺正了姿態(tài),不再如水蛇一般纏在封天漠的身上了,現(xiàn)在都被人家公主給說穿了,她再演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正在這時,白明從門外匆忙進(jìn)來,一看到封天漠就急急地小跑過來。
“王爺,皇上身邊的總管大人來王府傳旨了。”
白明的話,讓洛銘悠和封天漠都不解,皇帝身邊的太監(jiān)總管要來代替封譽(yù)傳什么旨意?十五年都過去了,怎么今天突然想起他還有個四兒子來,竟然還有旨意要來傳!
“去看看。”封天漠道,接著帶著洛銘悠趕回王府去了。只留給鳳離和娉婷公主一抹背影。
王府里,一個太監(jiān)打扮的人已經(jīng)在大堂里等候多時了,見封天漠從門外進(jìn)來,就走了過去,道:“安逸王爺,皇上有旨!”
封天漠沒有理他,自顧自地帶著洛銘悠往大堂正前方的主位上走去,好整以暇地坐了下來,絲毫沒有把這個負(fù)責(zé)來傳旨的封譽(yù)眼前的大紅人放在眼里。
“有什么旨意要傳達(dá)你就說吧。”封天漠口氣聽起來有點(diǎn)不耐煩,他連圣旨都漠視了。
“這……”總管為難的左右看了看,不光安逸王爺,連著洛銘悠和封天漠的護(hù)衛(wèi)們也都沒有要跪下來的意思。
見圣旨如見皇上,這對圣旨不敬就是對皇上不敬,這領(lǐng)旨的哪有安逸王爺這么個領(lǐng)法的。
按照北辰國法,是可以治一個不敬之罪的,偏偏,這個安逸王爺又很特殊。
總管思來想去,只好硬著頭皮,打開圣旨念了起來,這怕是他宣讀了這么久的圣旨以來,第一次接旨的人是坐著聽他宣讀的。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自四子天漠封為安逸王后,久未能承歡于朕膝下,適逢重陽佳節(jié),宮廷設(shè)宴,特召安逸王回宮赴宴,共敘思情。欽此。”
詔書不長,卻讓洛銘悠和封天漠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重陽節(jié)宮中設(shè)宴是慣例,但是封天漠不出席也已經(jīng)成了慣例了,要是思念早在封天漠離宮后的第一二年就思念了,這都十五年過去了,還敘個什么情。
偏偏今年的這個重陽過得又不太平,且不說,城外的戰(zhàn)火還未平息。太子封天啟剛剛被下令軟禁還不滿兩個時辰。
太子下臺,那么皇位繼承人的位置就懸空了,多少人眼巴巴地觀望著這下一個被封為太子的人會是誰,是三皇子封天寧還是六皇子封天毅?
這么敏感的時候卻又要召封天漠回宮,封譽(yù)的葫蘆里到底賣著什么藥!
總管大人等了許久也沒等來封天漠的一句“兒臣接旨。”,只好主動開口,“安逸王爺,圣旨念完了。”
總管說著便走到了封天漠的面前,將圣旨呈在他面前,這是他傳的最為窩囊的一次圣旨,哪次他傳圣旨,接旨的人不是像迎大佛一般的迎接他,像供神明一般的供著他啊。
封天漠看了眼被送到他眼前的黃色紋龍卷軸,然后從總管的手里拿起,又隨手放在了邊上的茶桌上。
總管大人看著被隨意放置的圣旨尷尬地說道:“圣旨老奴已經(jīng)傳達(dá)給王爺了,還請王爺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即刻入宮,宮宴將在皇上從皇陵回來后舉行。”
封譽(yù)這才去皇陵沒多久,等他回來怕是還要兩三個時辰的,不過,參加宮宴的而不在去皇陵的隊(duì)伍里的人一大早就入宮等候著了,從沒有誰敢在皇上回來后再到場的。
“總管大人,卑職送你出去。”封天漠沒開口,白明上前來送客。
總管是巴不得快點(diǎn)離去,且不說這安逸王爺是否如傳聞那邊兇殘,他在這光站著干等也是鬧心的事兒啊,趕緊隨白明離去了。
“漠,他想做什么?”洛銘悠是真的猜不透這個皇帝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