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房間內突然出現的高大身影,無憂眉頭一皺,下意識的想將手抽回來,但是那大手比她更快,輕抓起她的手往懷里一帶,無憂便只覺整個身子往他懷里撞去。
敢情是哪個不要命的登徒子乘著大家都睡了來夜襲?突然想到上次的那三個采花大盜,無憂眉頭一皺,當小手快要觸到那寬闊的胸口前,嬌小的身子借力一轉,修長的腿兒伸出直接踢向男子的脖間。
沒想到她竟然會反抗,男子大手一伸,輕松的將那纖細的腳踝握住,當感受到那冰涼的溫度時,想也不想便伸出大手將絲被扯了過來,隨后大手一撈,將那小身子禁錮在了懷中。
被那溫熱的體溫覆蓋住,就連有些冰涼的絲被也有了些許的溫度。手腳的冰涼感瞬間沒了蹤影,那健碩的虎胸莫名的讓人有一種安心感。見逃脫不成,而且這男子似乎也沒有想到要傷害自己,無憂干脆也就沒了反抗,小腦袋一抬借著淡淡的燭光看清處了男子的模樣。
是在姑婆那里所見到的那個男人!
“你是誰?”趴在男子的胸口處,淡淡的麝香竄入她的鼻間。明明這張臉著實是陌生得很,為何他卻總是給自己一種她對他卻很熟悉的錯覺感?
男子低頭,并未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環抱著她的大手緊了又緊。好像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便將她弄丟了一般。
見男子似乎沒有打算要回答自己的問題,無憂不覺一惱,素白的小手抵制在他胸口處,低聲嚷道:“你再不說出你是誰小心我叫人了!”
粉唇一張,剛要開口叫人,男子卻低下頭顱輕輕在耳邊喚道:“憂兒,是我!”
那低沉柔和的嗓音好似最細軟的羽毛一般輕滑過她的心尖處,無憂只覺全身一顫,看著眼前男子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得面容眼里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妖……妖孽?
“獨孤默然?”
疑惑的開口道,眼兒緊盯著很是認真的上下打量著,無論怎么看都不像是妖孽啊!只不過這聲音為何會這么熟悉?
“是我!”低頭輕吻了她的額間,微厚的唇慢慢勾起。見她呆愣的模樣,那好看的眼滿是柔情。
“騙人,妖孽的長相我最清楚了,你和他明明就不是同一個人,你長得那么丑!”很是激動的嚷道,妖孽明明那么好看,不過是一個月沒見突然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真是個小笨蛋!”說完,大手伸至臉側,隨后輕輕摸索了一下輕輕一揭,那張好看得人神共憤的俊顏便出現在了無憂的面前。
依舊是那好看的眉,挺直的鼻,如花的唇。
“真……真的是你?”看著那張一想起來就會讓她心痛的顏突然出現的面前時,無憂只覺鼻間一酸,皺著眉頭扁著唇兒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是我,對不起!”大手緊緊的攬她在懷中,聲音中滿是愧疚。
自從那日從宮蜚翊那里回來后,他便后悔了。他不應該那么沖動,他其實應該留下來好好聽她解釋的,明知道她那日所說的話完全是為了拒絕薩琳王后的。他怎么會那么不理智,竟然相信了無憂真的是愛著阮衍的!
想到她的突然消失,他只覺得心好似被人生生撕裂了一道口子一般。那種失去的痛苦承受過一次就夠了,他不管她身上有什么,他只要她!
“走開走開,誰要你的道歉了!”想到那日他所說的話,無憂心頭一怒,小手用力的捶打著他,對他的道歉根本就不想理會。
那小拳頭如雨落般的砸在自己的胸口處,肩膀處。獨孤默然見無憂氣憤的小模樣,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看著那張氣紅的小臉大手更是疼愛的將她抱得更緊。
“你打吧,只要你能不在生我氣!”
完全沒有了往日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樣,此刻的溫聲細語好比世界上最最動聽的情話。
對于獨孤默然的轉變,無憂突然有些不適應。捶打的小手終于停下,疑惑的大眼對上他的。
“怎么了?”看著那張可愛得不得了的漂亮小臉,他此刻恨不得親上兩口。
“你……生病了?”不過多久沒見,怎么整個人都變了?雖說眼前這個溫柔得不得了的妖孽她很喜歡,可是為什么總是感覺那么的怪?
臉上的笑容一僵,沒想到無憂竟然會這么說。獨孤默然有些無言。宮蜚翊那小子不是說對待女人就應該溫柔么?這樣的話就算她有再大的氣都會消掉。可是為何眼前這個小女人似乎根本就不買賬,竟然還以為自己是生病了?
“你還是恢復你以前的樣子吧,我沒有生氣。這么晚了,你也回去早點休息吧!要是被人發現了,你就……”想到自己府邸雖然不如皇宮那么來的森嚴,但是好歹也是堂堂宰相府,外面到處都有巡視的家丁,這個妖孽明明不是不會武功嗎?他怎么進來的?
“你確定要我走?”眉頭一挑,恢復到了以前的模樣,臉上的笑容已經漸漸淡去。但是那眼底的溫柔卻一直都在,只因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她。
“你怎么進來的?”突然想到這個男人剛剛在進她房間前她卻一點都沒發覺,這……簡直就是高手嘛!到底是誰告訴自己他不會武功的?
眼兒瞪得大大的,她好像除了知道這個男人是當今皇上最不受寵的韓王以外,其余的對這個男人根本就一無所知!她居然喜歡上了一個自己根本就一無所知的男人?!
“當然是走進來的!小笨蛋,早些休息吧!”看著她一臉愕愣的傻模樣,獨孤默然淡笑著抱著她往床上躺去。
“喂喂喂,男女授受不親啊!你放開我,丫的!走開!”
反抗無效,小小的抗議聲最后被他全部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