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坐上了車子,在冷風中一陣翻騰,一天沒有吃飯,而如今空腹喝酒無疑是雪上加霜,沒有吐已經不錯了,小憩一會醒來時竟發現躺在一張大床上。
蘇閱嚇的醉意全無,慌亂的從床上爬起來,這環境像極了早上的、像是染了噩夢的地方。
唯一讓她安慰的是衣服完整無缺的穿在身上,窗簾只拉上了一角,露出燦麗多彩的霓虹燈,像龍一樣,曲曲不斷。
房里除了自己別無他人,猛然聽到流水的聲音,扭頭一看,斜后方浴室里還能看見若隱若現的身影。
她有些懊惱,明知道自己不會喝酒還去逞什么強,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往下一看,嚇了一跳,退后兩步,好高的空闊,是頂層吧?!自己一直有恐高癥,俯首間感覺自己像是滄海一粟,茫茫燈海,自己還不如那一盞霓虹,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驕傲和自卑并存。
今晚,注定不平凡,因為她決定用自己換取天源的一度平安。
浴室門打開了,華任全身只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精壯的胸膛上猶掛著水珠,小腿挺直勻稱,濕潤的頭發貼著鬼斧神工的俊臉,嘴唇微微勾起一抹魅惑的笑。
“幫我吹吹頭發吧!”他走到沙發上坐定,一雙眸子含笑的看著蘇閱,像是等待女仆的梳理的王子。
蘇閱心里沒有不耐,輕輕的走過去,已經決定了,今晚就算屈辱靈魂,她也會毫不猶豫。
他的頭發比她想象中還要柔軟,柔柔的從指腹間摩擦而過,讓她想起了柔滑的絲帶,帶著微微的清香。
華任嘴角似笑非笑,單手一抱,便將她抱坐在自己大腿,吹風機從她的手里跌落到沙發里,一雙微微驚訝的大眼對上了他的墨眸。
“你現在還可以選擇,點頭同意,搖頭拒絕。”
“好。”
好字從她嘴里蹦出來,像是預存了好久,帶著微微的酸澀卻是毫不猶豫。
華任像是一驚,隨后笑了起來,勾唇在她耳邊輕語:
“我喜歡不矯揉造作的女人,從現在開始,就算你后悔也沒用了。”
說完一個翻身將她困在了沙發里,沙發很大,像一張大床一樣,就算兩人一前一后也是綽綽有余。
若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當曖昧的氣息撫上耳廓的時候,她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嘴唇被柔軟的芬芳覆上,先是淺淺的嘶mo,而后又像狂風暴雨過境,撬開的她的味蕾,與之嬉戲,雙手覆上。
驀然感覺全身一涼,衣衫盡退。
她只能強ren著戰栗,緊捏著拳頭不讓自己驚叫出聲,指甲戳進掌心里,絲絲的痛讓她銘記著這一幕一幕。
而華任依舊眼眸淺帶笑意,悠悠的看著她激烈的反應。
蘇閱現在多么希望自己能夠暈眩過去,這樣,應該就不會有屈辱的感覺了吧?
痛苦還在繼續,都說希望越高,失望越大,這一刻她連自己都憎惡了起來,她的驕傲,她的執著,她的尊嚴,就這樣一點一點的被她親手掐斷。
shoujilingsheng在午夜突然響起,爆破了沉靜的安寧,床上的人兒似乎太累了,依然安詳的沉睡著。
華任輕輕的捋了捋因汗水沾粘在額前的頭發,指節分明的手指,執起藍色的手機,輕瞄了一眼,上面來電顯示:蘇曄。
他偏過頭審視了蘇閱五秒鐘,忽然,嘴角揚起一抹微笑,輕輕的揚手,將手機扔了出去。
“啪”
手機與地面接觸后,飛迸了后蓋和電池,順利的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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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閱悠悠轉醒時,已經是中午了,她是被餓醒的,身體的酸痛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圍,扭扭身子爬起來。
剛下床就看見了那一抹藍色的手機后蓋,怔楞了片刻才拾起,這樣也好,十八歲時爸爸送的禮物,壞了也好。
“心疼了?”華任端了一碗粥,走了進來,下身穿著一條休閑褲,上衣穿著一件白色襯衫,一雙眸子微帶笑意,眼角飛翹,神采奕奕的看著她。
蘇閱回望,一張帥氣的俊臉,拔昂的身姿,絕世超然的氣質,就像是藝術家手里的神儲,心中隱隱一動,竟感覺移不開眼。
“看傻了?餓了吧?”他笑著走到她的身后,將碗放到床頭柜上。
“給我看一下還能不能修好?”他伸手去拿她手里的手機。
“不要。”蘇閱向旁邊讓了一下。
華任眼眸一暗,只是片刻,隨即又笑了起來,
“也好,一會我給你買一部更好的。”說完,輕輕的從背后將她摟住。
蘇閱身體一僵,還來?
“別動,我只是想抱一下。”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樣,溫柔的解決了她的憂慮,他磁性的聲音夾雜著暗啞,窩在她的頸窩里,吸取著她的溫暖。
囫圇吞棗的填飽肚子以后,猛然想起,天源,今天下午一點的收購會。
找到華任時,他正在陽臺接電話,臉上沁滿了笑意,眼睛微微的彎成了半月,陽光下,一片暖意,蘇閱看著,仿佛也照到了她心里。
華任掛上電話,懶意洋洋的坐上沙發,翹著二郎腿,享受著冬日的暖陽,輕笑著,看著她的怔楞。
“有事嗎?”
蘇閱猛然清醒,她居然被他迷惑了?使力的搖搖頭,清湯掛面的長發,隨著擺動,在陽光下肆意張揚。
走到他的面前,俯視著他滿臉的不恭,
“華總,天源……。”
“天源怎么了?”她還未說完,他便打斷她的話。
“你說過,只要我答應,你會放過天源。”她微微的低下頭,
“有嗎?什么時候?有合同嗎?有單據嗎?呵呵……”他輕笑出聲“蘇小姐,不要告訴我連口說無憑都不知道。”
蘇閱心里一寒,感覺無限的涼意覆滿了全身,仿佛此時掛在頭頂的不是太陽,而是烏云,心里一陣諷笑,是呀!蘇閱,你何時如此的愚蠢了?
緊握著雙手,指節微微的泛白,指甲深深的陷到了肉里,她卻感覺不到痛,努力的扯出一抹笑容,咬咬牙開口:“華總,只要你同意放過天源,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一個女人能為我做什么?”
“你要你愿意,什么都可以。”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