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廂時,他們還在喝酒,蘇閱腦袋里滿是張經理的話。
“那天,東江突然出現百年難遇的大霧天氣,道路濕滑,全景只有您一人。”
“華總提前給我們打了個招呼,但是,由于我們對天氣的疏忽,導致您隨時有危險的可能,事后,我們打電話向華總示歉,華總在得知您還在景區,匆忙的趕過來。”
“找了近兩個小時,由于山坡禿滑,差點失足掉到江里,可見您對他的重要性。”
“華總是商業界的傳奇,在我們眼中就像是無所不能的神,可是為了您,他能放棄自己的生命。”
“張經理……,那個女人是誰?”放棄生命,真是能扯,她故意問。
“這個……,據說是后起之星——模特——艾麗欣,……呃……,這樣吧,今天先不打擾您和華總了……下次歡迎到東江玩……我和我老婆請你們吃最棒的……東江魚。”說完灰不溜秋的落荒而逃。
蘇閱晃了晃腦袋,抬眼看向姿勢優雅,滿臉笑意的華任,真的是這樣嗎?
為什么那天他沒說?那個女人,其實,她已經淡忘了,他就像一顆耀眼的太陽,散發著燦爛的光芒,對于一個俊帥多金的男人,女人的趨之若與,是一種必然。
唯一讓她看不清的是他玩世不恭的微笑下,隱藏著怎樣的思想,讓她意料不到,他下一步會做什么。
能在感到他的溫暖時,卻往往覺得,或許,下一刻……會是……傷害。
“閱兒?”像是注意到她的注視,他偏過頭,勾唇魅笑。
“怎么這么涼?”溫暖的大手包起冰冷的小手,連帶著一起放進自己的口袋。
“閱兒不喜歡玫瑰花?”他魅笑著又問,一雙墨眸閃著笑意,深不見底。
蘇閱一愣,那花是他送的?
沒有問她有沒有找到齊琪,沒有問她怎么去了這么半天,只是細心地為她布菜,剝好蝦仁,剔好魚刺,在一群人的嘻哈調笑中極盡著體貼呵護。
為她系好安全帶,將她送到公寓,在他轉身離去的剎那,她才想起,今天車禍的處理情況。
“放心吧,你的車正在維修,好了以后,他們會直接送過來,早點休息。”
她站在門口,看著他滿臉笑意,優雅的轉身離開,她險些問出聲,你今天不陪我嗎?
她自嘲的笑笑,什么時候依賴上了短暫的溫暖?
夜里,輾轉反側睡不著覺,車禍的事情就像是一根魚刺卡在心里,忍不住給舒亞打了個電話:
“喂,舒亞,幫我找一下劉局長的電話。”
舒亞的速度很快,蘇閱將劉局長的電話記下,撥了過去,心里卻莫名奇妙的緊張起來。
“你好!我是今天和華裔——華總車輛相撞的豐田車主,我想請問一下,關于我車子的問題。”
“請問,你和誰有仇嗎?”
“什么意思?”蘇閱心里一沉,暮然一驚,似乎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了?!
“剎車線被剪斷,顯然是蓄意的謀殺。”
蓄意的謀殺?蘇閱頓時臉色蒼白,幸虧今天開車的不是媽媽,否則……,她不敢想,現在她不敢盲目的猜疑,或許是天源得罪了誰,所以來報復媽媽,或者……。
她想了很多種可能,卻獨不敢想是李倩,人命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思緒著要不要打個電話給蘇曄,想了想還是不要,等過段時間再說吧!或許……只是一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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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魅的奢華還在繼續上演,尊貴豪華的包廂里,三男一女,或靠或臥,男人們雍容華貴,姿態優雅,女人神情自傲,妖艷風情。
華任嘴角微勾,眼角飛翹,單手擎著紅酒,雙眼邪肆的瞄著齊奮,一副興致高揚的姿態。
包廂門突然被打開,孔令斜背著衣服黑著臉走了進來,伸手擦了一口紅腫的薄唇,將自己重重的摔向沙發。
“哎,我們的孔少今天是怎么了?”華任輕啜一口紅酒,意味深長的問。
“媽的,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兇悍的女人。”孔令咬牙切齒的開口,狠狠的將衣服扔進沙發。
“哎呦,哪個女人敢惹孔少?除非,她不想在聊城混了。”齊奮興奮的接口。
“若不是看在她是處的份上,這一次,我絕對讓她吃不了兜著走。”伸手拿起一杯紅酒,狠狠的一飲而盡。
“呦,不知道又哪家的少女不幸落入狼口。”華任舉起酒杯,稍揚一下,笑嘻嘻的看著他。
“齊琪那個悍婦。”
“任,你又不是不了解孔少,被他荼毒的女人從長江頭可以排到長江尾,吃的順暢慣了,能遇到一個難辦的女人,只能說明那女人免疫力高,或者你魅力下降了,我說孔少,你不會是讓她推倒了吧?。”齊奮打趣的著,眼底精光閃爍。
“哼,了解我的人都是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看著女人,哭哭啼啼拉著你的衣衫,幽幽怨怨說不能沒有你。所以,得罪我的人都應該知道,對于女人,就是要讓她們嘗嘗先被疼愛,后被拋棄的滋味。”
孔令晃著紅酒,俊氣的臉蛋在燈光下,雙眼含著邪氣的笑。
孔令是個毒舌,時常會開些玩笑的說些損人利己的話,但是這一次,他貌似認真了,齊奮看著他,趕緊轉過頭,裝模作樣的和美女調笑。
唯恐齊琪知道因為他的那一番話,間接的導致孔令的報復,若她不愛上孔令還好,若是愛上……。,如果造成了她心里上的傷害,這個責任他承擔不起,還是趕緊轉移話題的好。
總歸,齊奮是個聰明人。
“任,你和蘇閱來真的,還是……?說實話,我還沒看出來蘇閱有什么優勢,能打敗你那群女人。”
齊奮開口對向華任,蘇閱那個小可憐,哎,實在是可憐,可憐的忍不住想把她從老虎嘴里拔出來。
“你覺得呢?”華任反問出口。
“得,你別跟我玩這一套,我回去睡覺還不行嗎?”齊奮投降。
“若沒有愛上蘇閱的話,你最好不要去招惹她,白觴回來了,或許你會知道蘇閱對于男人,會是怎樣的一種決絕。”孔令陰下臉,低聲暗語,斜眼瞄向華人,眼中儼然警示。
每當說起蘇閱,孔令都會用很嚴肅,并且一副警告的語氣,訴說著蘇閱的與眾不同,齊奮皺起眉頭看著他,隨后又看向華任,他不希望兄弟間因為一個女人造成恩怨。
他們之所以知道蘇閱這個女人,全是因為那次,秦離的一個笑話。
孔令說蘇閱是一個冷傲的女人,孔令說,她的冷傲是因為沒有溫暖,那天孔令說了很多,那么透徹的了解,他們會是什么關系?
但是,為什么蘇閱又表現的和他不認識一樣?
視線再次落到華任鬼工神斧的輪廓上,只見他薄唇勾著魅人的微笑,臉上一片玩世不恭,眼里卻一片冷然,深不可測。
他到底是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