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閱坐在下面已經有一會了,旁邊的幾個男人看著她,蠢蠢欲動,只是耐與她滿臉的冷氣,一直尋找機會。
“閱閱,你怎么會在這里?”正當蘇閱站起身想要離開的時候,洛雨出現了。
“和朋友約好一起來這里的,結果沒找到她們。”蘇閱睜眼說瞎話,不是沒找到,實際上是根本就沒找。
“完蛋了,閱閱,我惹上了瘟神,他居然派人監視我,我剛出門,就有一群黑衣人跟在后面,我只好躲在家里,但是,他說,如果我今晚不出來,就直接到我房間里找我,腫么辦?”
洛雨可愛的小臉緊緊的皺起,撒嬌的向蘇閱求救。
“誰呀?”蘇閱故意笑問。
“藍谷呀!所以說,閱閱你跟我一起好不好,要不然,我今晚肯定要清白不保了。”
蘇閱看她可憐的表情,心中不忍,心想,回去一個人冷冷清清的,還不如湊個熱鬧,只好對不起齊琪他們了,沒辦法,她現在不想看到華任。
當包廂門打開的一瞬間,蘇閱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逃。
洛雨拉著她的手,她一時沒有掙脫,把洛雨也帶了出來,而洛雨的另一只手,被一個人男人快速的拉住。
“閱閱,怎么這么慢呀?”齊琪沒太看清剛剛的一幕,只是看到蘇閱站在門口。
蘇閱的視線,并未落在齊琪的臉上,因為她看到了,一張鄙夷的臉,韓藍。
心里暗笑一聲,走進去,優雅的在齊琪的身邊坐下,韓藍,再次見面了。
“閱閱,你的脖子怎么了?”齊琪細細的盯了她脖子一眼,玫紅色的圍巾雖然擋住了外面的微風,卻在鎖骨旁邊,留下一條縫隙,幾顆紅色的草莓,與白皙的脖頸遙相呼應,煞是可愛。
齊琪眼尖,又問出聲:
“脖子受傷了嗎?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告訴我,我揍到她爸媽都認不出來。”
“沒有,可能是過敏吧!”說完看華任一眼,只見他也正在看她,唇角勾笑,雙眼促狹。
臉色一紅,想起飯店里發生的事情,狠狠的瞪他一眼,伸手將圍巾整了整。
他是故意的吧?幫她整理圍巾?只是故意讓別人看到,丟人,丟人丟大了,還好齊琪及時發現。
“蘇閱,我說你真慢,哎,打你電話怎么沒人接?你是不是又想玩失蹤呢?人家華少去接你,該不是半路把你丟掉了吧?”
齊琪邊說,邊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華任。
蘇閱不知道齊琪和華任是不是有什么過節,她總是感覺齊琪的話里,帶著一絲嘲諷,僅僅是爭對華任。
“沒有,我剛上了個廁所,舒亞沒來嗎?”
“聽說她男人家里出了點事,男人的妹妹被別人綁了,今晚來不了。”
蘇閱一愣,扭頭看向洛雨,只見她迷著眼癟著小嘴苦笑,一副求救的表情。
“沒事,下次我們要好好宰她男人一頓,這樣就想把我們的舒亞帶走,那怎么行?”蘇閱笑呵呵的開口,隨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接著問:
“齊琪,電影好看嗎?”
齊琪沒想到蘇閱居然會問她這個,喝在嘴里的果汁,一口噴了出去,剛好噴在她旁邊的孔令的襯衣上。
“好看,好看……。”她哭著眉頭說。
“什么電影?剛好我最近沒事,等我回去也看看去。”蘇閱緊緊追擊,眼里閃著狡黠。
“呃,這個……你問他吧!”隨手一指,指向孔令。
蘇閱狡詐的笑起來,果然有奸情,受壓迫這么多年,終于扳回來一把。
華任坐在蘇閱的對面,一雙墨眸看著兩人,唇角依舊是痞痞的微笑,蘇閱一愣,她臉上有什么嗎?一直盯著她看。
“谷,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怎么會請這么烏七八糟的人過來呢。”
坐在華任旁邊的韓藍斜睨了蘇閱和齊琪一眼,牽起鄙視的笑容,響聲諷刺的開口。
從洛雨一進門來,她就按捺不住了,今天是藍谷的生日,好不容易央求華任帶她一起來,卻沒想到藍谷一聲招呼都不打,令她更生氣是,還帶來一個女伴,而且,那女人還和蘇閱有關系。
這口氣,她是在咽不下去了,原本一時不知道怎么發作,待看到蘇閱和齊琪聊得愉快時,忍不住一陣惱火,藍谷怎么會請她們呢?
“呦,這韓小姐說得,感情說,我們都是烏七八糟的人咯?”孔令先說出口。
“老實說,也沒人請韓小姐吧?早知道你在,我也不會來了。”孔令剛說完,齊琪接著反口回道。
她對這個女人早就不感冒了,先是和她不要臉的老媽一起搶走蘇閱的爸爸,破壞蘇閱的家庭,隨后還指桑罵槐爭對蘇閱,自然不會給她面子。
“谷,你看他們都針對我。”韓藍嬌嗔的拉住藍谷的衣袖,搖晃的撒嬌,嗲聲嗲氣的聲音,讓蘇閱掉了一身雞皮疙瘩。
誰知韓藍只是輕輕的掰開她的手,拍拍衣袖,一臉的冷然。
藍谷的表情讓她有一瞬間的錯愕,委屈的癟癟嘴,又盈盈可憐的向華任求救。
“怎么會呢,你這么可愛,蘇小姐是吧?”華任安慰說。
“當然,韓小姐好面熟呢。”
韓藍心里一陣嘔火,卻礙于淑女的面子不好發作,暗暗的隱了下去,恨恨的看了蘇閱和齊琪一眼,卻又忍不住開口:
“被人拋棄的女人,沒資格說我。”
蘇閱頓時暗了下來,心里冷的發疼,是的,她說的沒錯,白觴拋棄了她,親愛的爸爸拋棄了她和媽媽,沒有愛情,沒有爸爸的溫情。
可是,她發誓,她一定要比他們活的快樂。
所以,她笑了起來,嘴角勾起一個大大的微笑,明目燦爛,優雅自如的開口。
“被拋棄,好歹還會讓他心里有一絲絲愧疚,但是,強搶掠奪的溫情,會不會寢食難安呢?”
齊琪看著蘇閱的笑容,一愣,心里為她隱隱不安,粗魯的開口:
“你他媽,你算個屁,你有什么資格說蘇閱,蘇閱比你好一萬倍,男人不要你,你還倒貼,簡直是給我們女人丟臉,小三生的女人果然夠賤,真是有什么媽養什么樣的女兒。”
原本是藍谷的生日會,齊琪的這番話,實在是夠狠,卻沒有一個人為韓藍說話,連藍谷的臉上也掛著一抹笑。
“哎呦,別這樣說嘛,來來來,我敬韓小姐一杯。”洛雨站起來,拿起酒杯舉向韓藍。
齊琪不知道蘇閱和洛雨認識,還以為她想給韓藍找臺階,正要站起來開口,卻被蘇閱拉住,示意的朝她眨眨眼。
洛雨的底細,韓藍不清楚,但是她看到還藍谷拉著她的手,從進門一直沒有放下,若不是她剛剛站起來敬酒,沒準還在下面搞什么小動作。
瞬間,她感覺到了壓力,藍谷不像華任和孔令,他有著嚴重的潔癖,不喜歡的女人決計不碰。
而如今這是什么意義,那個女人一沒長相,二沒身材,要想個辦法,讓谷對她嫌惡,對,灌倒她,讓她出丑,看她還怎么和她搶。
和洛雨連續干了五杯之后,齊琪又站了起來,韓藍是個好強不服輸的人,自負的又連干了五杯。
蘇閱看著她冷笑了幾聲,也舉杯站了起來,蘇閱雖然不會喝酒,但是她此刻毅然決然的舉起了杯。
三杯酒下肚,齊琪又把她換了下來。
輪番幾次,韓藍捂著嘴巴跑了出去,估計是吐去了。
“我內急,也出去一下。”齊琪說完嘿笑幾聲,小跑了出去。
“我陪你一起吧!”蘇閱以為她喝多了,慌著站起來,實際上她自己一個頭兩個大,暈眩的要命,齊琪一把按下她。
“不用,你好好的歇著,等我。”
幾分鐘后,齊琪笑嘻嘻的走了進來,后面跟著韓藍。
韓藍一身的狼狽,原本順直的頭發,此時亂七八糟的蓬松著,臉上蒼白,巴掌的痕跡,一眼望去,令人醒目,唇角猶掛著一絲血跡。
她捂著肚子踉蹌的走進來,拿起包包一句話不說就往外走,出門前還回頭掃視了藍谷和華任一眼,本以為他們會問一下,誰知他們吃得一片歡愉,華任、藍谷和孔令碰杯干著紅酒,沒人舍得說一句話。
失望的走出去,背對著他們的面部一片猙獰,斜眼鄙瞥了齊琪和蘇閱一眼,牙齒咬的嘎嘎響,死八婆,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