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體休閑的燕尾服,修長偉岸的身體,挺翹彈力的窄臀在璀璨的燈光下,就像是一個發(fā)光體,一眼望去,真實的不像是平凡的存在,也許是燈光的錯覺,他的周身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潤。
秦離徑直勾唇一笑,一個宴會而已,早已是他的家常便飯,而這一群頑固如老封建,卻又能一絲不茍的樹立威信的人,他是否該滅一滅?
薄唇微微抿成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那原本滿頭黑白交錯的男人看見他,眼前一亮,秦離,果然不同凡響。
只是一年的時間,就從麻雀一般弱小的存在變成了一只翱翔在天際,俯視五洲的雄鷹。
看見黑景升的驚訝,他優(yōu)雅的笑笑,沒有忽視黒景升驚訝中夾雜的后悔。
若說他失敗,那是因為在聊城,還有一個華任,不,錯了,那是因為華任比他受苦早,練就了一身的手段,但是,利用秦氏他依然可以與他站在同樣頂峰的位置。
離開聊城,這里便是他的天下,正如一句老話,給我一個杠桿,我就可以翹起整個地球。
黑景升給了他杠桿,卻自以為是的想要拉攏他,然后加以利用,而他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男人嗎?想拉過來利用,可以,但是,中國有一句老話,請神容易送神難。
野心,他向來不缺。
埕亮的皮鞋在燈光的照耀下帶著一絲刺眼,步伐卻優(yōu)美輕快,像舞者的舞步。
“秦離怎么沒有和墨然一起過來啊?”慈和的笑容在外人看起來異常的和藹,可是那一雙犀利的眼神卻莞爾的盯向了他旁邊相挽著的女人。
他的眼眸泛雜著濁黃,里面似乎注滿了老謀深算。
齊笑有些意外,卻還是勇敢的迎了上去,白色掐腰晚禮服襯著冰肌玉膚,更有纖細(xì)的不可思議的纖腰,從上往下看,莫不說大家閨秀,也算是小家碧玉,當(dāng)然,那是在你沒看到她臉上的黑框眼鏡之前。
看了之后,你才會覺得奇怪,眼鏡與她的打扮完全不成正比,換而言之,這個女人腦子有問題,
她不曾想到,只是不小心的將門撞開,便造成了今天出現(xiàn)在這里的理由,也許秦離看到了她眼中的不滿,也許,他是故意刁難她,成心不讓她好過。
是的,這次宴會之后,她真要為自己的人生安全好好考慮了,更何況,還是眼下這位她得罪不起的黑先生。
“黑小姐可能有事要忙了吧!”秦離聽著他試探的詢問,淡笑一聲,眸中流光暗轉(zhuǎn)。
黑景升露出一絲意外,卻很快的隱了起來,頭有點疼,秦離到底把墨然怎么了?而秦離到底想干什么?
“黑總的五十大壽,不打算請我進(jìn)去嗎?”薄唇輕抿成線,眼角流光一閃,看著黑景升似笑非笑。
黒景升這才發(fā)現(xiàn),秦離與宴會的大廳有一腳之隔,心下暗自惱悔,他太急了,只是一個小小EVER的總裁而已,沒有必要照顧的那么周到,只是他很快就知道他的錯誤了。
只是一個EVER的總裁并不可怕,何況是僅成立一年的公司,這一點他沒想錯,錯誤的是,創(chuàng)辦人不是別人,卻是秦離,不在乎打擊多重,他只想看到鮮紅的血腥和你扭曲的疼痛。
相比于華任慣用的搶了你的錢,你還要說謝謝,在他面前要畢恭畢敬,只能在心里憋屈成傷,或在別人身上尋找發(fā)泄的手段,這個才是他喜歡,最直接,最殘忍的方式。
“黑先生,我的秘書齊笑。”他微微的頷首,拉著她的手臂優(yōu)雅的走了進(jìn)去。
這一舉動讓黒景升瞬間陰暗下來,他皺起眉頭看了一眼眼前丑陋的女人,秘書?齊笑?
齊笑感覺背后陰風(fēng)陣陣,黒景升陰戾的眼眸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卻只能小心翼翼的隨著秦離的腳步往前。
黑框眼鏡下的大眼,微微上抬,睫毛輕顫,卻恰好對上秦離玩味的笑容,心里一涼,忙低下頭,他竟然在看她?
纖細(xì)的手臂不由自主的從他的懷里輕拽,卻發(fā)現(xiàn)在他的臂彎中動彈不得,這一反應(yīng)讓她面色頓時慘白,原來,他是想把她推入到風(fēng)口浪尖。
黒景升五十歲,年齡不老,五十歲大壽?看來是活的太舒坦了,肆意盎然的看了一眼那些倚老賣老,卻又不情不愿賠笑的人們,他微微的勾起了一抹深然的笑意。
轉(zhuǎn)頭又看了一眼臉色慘白,一絲拘束的齊笑,身子往前一傾,在她耳邊低語:
“其實,我很想看看你的眼鏡下是怎樣一副容貌。”
因為他的靠近,她身體忍不住一顫,他的聲音很有蠱惑力,可是,她卻感到了無限延伸的冰冷,順著他的目光向下,竟然發(fā)現(xiàn)他一直盯著她的下巴細(xì)細(xì)觀摩,下巴有什么好看?
伸出小手不自覺的摸摸,卻見他像是變臉一樣眼眸瞬間深邃了起來,似乎還裹著濃濃的憤怒,就連周邊的氣場也突然冷了幾分。
他……太……可……怕……了。
她這樣想的時候,腳步也不自覺的往后移,卻在下一刻猛的往前一傾,被他緊緊的摟在懷里。
“你說,若不是我扶住你,你是不是會出丑呢?你已經(jīng)丑到讓所有人都記憶深刻了,你還想多讓人刻骨銘心呢?”
“我不是……”她不滿的掙扎,就算丑又怎么樣?那是她自己的事情,知道丑,所以才戴著眼鏡,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事情,關(guān)他什么事呢?
她剛說出三個字,就覺著下巴一疼,竟然被她緊緊的捏在了修長的大手里。
“你知道嗎?我看見你的下巴,就有一種想把你蹂躪的想法。”他這樣說的時候,突然就邪魅了起來,手下的力道卻不減。
他微微的笑著,帶著嗜血的味道,“你身上的味道和她很像,下次不要用這種香水,否則,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他猛的放開她,還特意幫她整理衣服,一副濃情蜜意的樣子,勾起一抹笑容,回頭看了一眼黒景升,眼眸里泛起漣漪。
黒景升越來越看不下去,剛剛發(fā)生的一幕從他的角度來看,卻是秦離與他的秘書調(diào)情,老臉頓時掛不住。
在場的諸位誰不知道EVER公司的總裁秦離和黑墨然的事情,而在黑墨然五十歲宴會上,公然和自己的秘書你儂我儂。
雖面上一副眼不見為凈,我什么都沒有看到的神色,心里早已樂翻了天,看來一直慧眼識珠的黒景升也有失算的一天。
“咳咳咳咳……秦離,我?guī)闳ヒ娨娺@些商界的精英。”饒是秦離這樣故意讓他難看,他也不得不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咽,只是把陰狠的瞪了一眼齊笑,這個丫頭……哼。
“黑先生的交友范圍果然開闊,沒想到洛杉磯的商業(yè)會長也在。”他優(yōu)雅自若的笑笑,輕輕往前一步。
“不過……正好,我剛好宣布一件事情……。和大家有關(guān)。”雙手輕輕一拍,門口頓時出現(xiàn)一名黑衣男人,面色恭敬的向秦離走來,捏成拳的右手豁然一份白色紙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