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云笑了笑,突然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把玩著手中的玫瑰,瞥了她一眼,“那是看他先發現,還你先流血過多致死!”說著,拿著玫瑰的手迅速劃向她的臉,她美麗的臉上,露出了三條細長的血痕!
“啊!”感覺到臉上的疼痛,楊悠雪痛苦地叫了出聲,她感覺自己的臉上有熱流,甚至那血,還一滴一滴地掉落,她看著就覺得恐怖!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她驚恐地看著淡云。
淡云看著手中的玫瑰,那刺上,還殘留著血跡,淡淡道:“這刺傷,有特殊的東西,被刺到,會流血不止,直至死去。慢慢地流啊流,你會看著血從你臉上,一滴、一滴地掉落。你說,你會有多少血來流?能夠支撐幾天?”這可不是她特意在玫瑰刺上放毒藥,是這玫瑰,本來就是如此,俗稱血玫瑰,被刺到了之后,血流不止,直至死去。她在幽冥山看到它的時候,就覺得應該會很好玩,所以隨手摘了一支。
楊悠雪越聽越覺得恐怖,身體發著抖,“你、你……”
淡云對著她笑著,那笑,冷到眼底。手一揮,手中的玫瑰落在了一旁的火盆里,很快就被熊熊大火吞噬掉。
淡云不再看她一眼,轉身離去。
只留下楊悠雪在那里絕望大叫:“你回來!放開我!你不得好死!賤人!……。”
走出了地牢外,就看到伊湘年守在那兒。
淡云經過他面前時,停下腳步,冷淡地瞄了他一眼,“你真能忍。”他知道楊悠雪的這些事,還能容她呆在賀依玄身邊。
“這是守護王爺,你也會守護王爺吧?”伊湘年看著她。
淡云看了他一眼,揚起下巴,“當然,那是我男人,我不護他,護誰?”
伊湘年笑了笑,“都是守護,只是方式不同而已,我只是連同王爺心愛的東西也一起守護而已。”
“哼!”淡云冷笑,“楊悠雪?我不會讓他心里有別人!”微微搓緊了拳頭,就轉身離去。
伊湘年看著那抹白色的身影,眼里閃著幽深的笑意。你現在,終于開始在意王爺了嗎?
把事情都辦完,已經是半夜了。
賀依玄房間的浴室里,傳來藥草味,熱氣騰騰地浴池里,一個美麗的女子閉著眼睛,坐在浴池中,她的臉上,有著淡淡的倦容。但這不妨礙她天仙般的美貌,反而讓人有種疼惜的感覺。
輕輕的腳步聲,一個男子走進了浴室!慢慢地向浴池中的女子走去。
淡云猛地睜開眼睛,冰冷的眼神直直地射向來人!
是賀依玄!
他穿著白色里衣,胸前的衣衫半露,能看到那纏著他傷口的白色紗布,瀑布般的發絲就這樣垂落,他絕美的臉有些蒼白,此刻正眼神直直地看著淡云,那眼神,有冷,有瘋狂。
見淡云突然看著他,他停下了腳步,然后就地坐下,眼睛看向水面,不說話。
淡云疑惑的瞇起眼,抓起一旁的衣服給自己披上,就從水中走出,走到他身邊蹲下,看著他,“你醒了?怎么一個人走出來?”他的體力這么好?剛受那么重的傷,應該沒那么快醒,就算醒,也沒那么快能下床。
他回過頭看著她,眼里是濃濃的擔心,“我、我擔心你。”
淡云微微一驚,擔心她?所以,連昏迷也不安心,就醒了?
她不禁動容,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對他笑了笑,“我沒事,你受了重傷,快回去休息。”
他卻猛地抱住她的腰,像個孩子一般依賴地靠在她胸前,呢喃著:“一起……一起休息。”
淡云笑了,溫柔點頭:“嗯。”
下一秒,她卻身子一騰空,被他抱了起來!
“你……”她睜大眼睛,連她都驚訝他的體力。
“呵呵!”他像一個孩子一樣開心地笑了起來,“云兒很輕的。”抱著她,就往臥室里面走去,然后,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
他站在床前,俊臉微紅,表情有些得瑟地看著她,那眼神,又是赤果果地等夸獎。
淡云覺得好笑,他想她夸他什么?
“來,休息。”她伸出手去拉他。
“嗯。”他點點頭,然后在床上躺下了。
淡云躺在他旁邊,用一手撐起自己的腦袋看著他,一手給他拉過被子蓋上,“快睡,明天才可以醒。”
他長長的眼睫毛扇了扇,在俊臉上排下一層陰影,就睡著了,連呼吸也安詳。
淡云伸手,撫了撫他前面的發絲,柔柔地看著他。或許你不懂得怎么表達自己,不會說什么甜蜜的話,但你做的我都知道。為我死,為我醒,你做的,我都放在心里。
你不就是一個傻子嘛,傻子又如何?之前我不愿自己去愛一個傻子,認為一個傻子,怎么會懂愛?但現在,我愛了,也明白,你比誰都懂愛、珍惜愛。
你要做好準備,我的愛,不簡單,我要的愛,也不簡單。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兩人都醒了。
賀依玄坐在床上,抿著唇,連耳朵都紅透了。
因為淡云正脫了他的上衣,給他換著胸前的紗布。
“你在害羞個什么?你知道這個樣子,就要害羞嗎?”淡云瞄了他可媲美西紅柿的臉說道。
“唔……”他的臉更紅了,支吾著說不出話。這樣在女子面前被脫光了,難道不該臉紅嗎?他可是個純情男。
“疼嗎?”當淡云要撕下最后一圈紗布的時候,看著他的傷口,心疼地皺了皺眉。他一向最怕疼了。
果然,他嘟著嘴,眼神可憐兮兮,微微閃著淚光,“嗯!”
她撅嘴,有些不高興,“你是男人啊,男人怎么可以喊疼啊。”
“不疼!”他趕緊搖搖頭,眼神堅定地看著她。他剛才也沒說疼啊,他剛才想說的是不疼!
她又不滿地嘟嘴,“明明是疼,為什么要說謊呢?在我面前,可以說疼,不可以說謊。”
“疼、疼啊!”他又趕緊開口,然后弱弱地偷瞄她的反應。
“疼啊?”她抬起頭看著他,眼神笑意。
“嗯!”他認真地點點頭,皺了皺眉,神情可憐。
“那我幫你吹吹。”她笑了笑,然后低頭,在他的傷口處,輕輕地吹了吹。
他開心地咧開嘴笑了起來,神情是滿滿的幸福。
“主子!”這時,紅映走了進來,看到這個景象,頓時紅了臉,趕緊低下頭,“主、主子……”
“唔!”賀依玄懊惱又害羞地轉過身,他正光著上身呢!
淡云的臉卻垮了下來,語氣不善:“紅映,你看了他的身體,是否要自挖雙目。”她男人的身體,怎能讓別的女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