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懷里的小女人。
“我餓。”可憐兮兮的說著,一邊捂著肚子。
慕容拓單手摟著陳小楚的腰,伸出手去,在馬車的左邊抽出個柜子來,拿出一個盒子。
那是一個很精致的木盒子,紫檀木做的,上面繪制著細細的花紋,一副價值不菲的樣子,陳小楚心里盤算著,這要是拿去典當得值多少錢。
一手打開盒子,里面出現了一些糕點,一陣清淡的香味立刻飄散在空中,惹得陳小楚肚子里面的饞蟲跑了出來。慕容拓居然隨身攜帶這樣的東西?陳小楚很好奇他會吃這些小糕點。
把盒子里面的糕點端了出來,然后又伸手從柜子里面拿出來一個杯子。
那是小茶做的,是陳小楚去東方青那里砍來的竹子做的,上面的蓋子是一棵較小的竹子,硬是被她砍了一段下來,這樣就剛剛好可以塞住杯口了。
陳小楚使勁再看了一眼,怕自己認錯了,可是看見了杯子上面那個笑的傻乎乎的笑臉,她就知道,這的的確確就是自己的杯子,陳小楚可以很自豪的拍胸脯保證,全天下絕對沒有第二個了。
可是此時此刻怎么會出現在慕容拓的馬車里?
“自己吃。”慕容拓說。
“慕容拓,我能問個問題嗎?”小心的問著,萬一他不讓,就不問。
“問。”
聽到肯定的回答,陳小楚放松了身子,慕容拓見此,幫她調整了一個位置,好方便吃東西。
“你該不會知道我今天來找神樂吧?”
慕容拓點了點頭,看著陳小楚拿在手里的糕點,任秋已經第一時間向他報告她的去向,所以特意提前了一些時間,就是為了能夠碰見這個女人的。
陳小楚這個人有個毛病,吃飯喜歡含在嘴巴里面,吃糕點也不利索。所以現在手上的糕點被當成是棒棒糖一樣在吃,拿在手上舔著,甜甜的,有淡淡的菊花香。
可是慕容拓看著卻不怎么舒服,覺得這個女人怎么像個小孩子一樣?
“吶,分你吃。”陳小楚見慕容拓看著她手里的糕點,以為他也想吃,伸手遞到他的嘴邊。
慕容拓也不推辭,一口就把遞過去的糕點吃下,陳小楚看著他一口就吞了下去,面無表情,心想:你丫的就不會委婉推脫一下嗎?可是,連自己嘴里面吃的都是他的,哪兒來的立場去質疑呢。
另外再拿了一塊,繼續問道:“那你是不是都做好要拐賣我的打算了?”
慕容拓已經知道這個女人一向是語出驚人,也不動容,淡淡說:“不是拐賣。”
“不是拐賣,那你現在綁架我干嘛?”疑惑的問著,嘴里面的糕點差點噎著。
慕容拓拿起桌上的杯子,扣住陳小楚的后腦勺,喂她喝了一口水,然后拍著背部順氣。
那是茶,陳小楚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不小心喝了他的茶,就是這個味道。
“你本來就屬于我的。”
霸道,而且還是霸王一般的胡說八道,“什么時候我成了你的了,那也是你自己說的,不是我答應的啊。”
陳小楚憤恨的看著他,這個怎么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你要抗議?”慕容拓看著陳小楚,眼睛輕挑往上揚著。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我當然要抗議了,我本來有靠枕可以靠的,可是你的車上什么都沒有……”
不抗議才是傻子,干嘛不抗議。
“少爺,你的靠枕來了。”桃兒的聲音響起。
從車簾外面遞進來兩個靠枕,陳小楚定睛一看,不是她那可愛的凱蒂貓是什么。
“我還得抗議,原來桃兒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好。”慕容拓拿過陳小楚手上的糕點,雖然他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可是,對象如果是這個女人的話,也沒有關系了。
“好什么?”嘴巴被堵上了,是糕點。
“我繼續抗議,原來的時候都是我拿主意,別人乖乖聽話的。”
“任秋,以后一切以小姐的意見為準則,誓死效忠。”
“是,屬下遵命。”車簾外傳來任秋的聲音。
“停車。”好啊,那我就好好的給點意見。
馬車停下,不再前進,滿意的點點頭。
“給我唱個小曲兒。”繼續刁難。
安靜了三十秒,陳小楚打算爆發的時候,任秋的聲音低低的傳來,幽幽的如泣如訴,沒有歌詞,仔細聽了一下發現居然是她教給依依的歌——《知道不知道》。
雖然難聽了點,也總算是個曲兒吧,陳小楚微笑。
“再給我講個故事吧。”
“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廟里有個老和尚和小和尚。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廟里有個老和尚和小和尚。接下來的任秋也不知道,小姐請見諒。”
“這不是我那時候跟慕容拓講的故事嗎?他也聽見了?果然練武的人耳力都很好啊!”
跟在這樣的人身邊肯定危險,什么時候說個悄悄話都被聽光了。
“乖,別鬧了。”
“我哪里有鬧了,我在認真的發表個人意見而已。”陳小楚不服氣。
慕容拓一手把她按到胸前,像抱著個小孩似的,面對著他,騎坐在他腿上,然后才放開手,捏著陳小楚的臉說:“還有沒有意見?”
“有。”慕容拓剛剛皺眉,陳小楚立馬又狗腿的說:“我肚子餓了,快點趕馬車。”然后嘿嘿的笑看著慕容拓。
“這樣老大滿意了吧。”果然,狗腿才是她的本色,剛剛的威嚴都沒有了。
“嗯”慕容拓滿意的點點頭。
陳小楚氣結,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明明是說好了自己才是那個發號施令的人,現在居然還是要看他的臉色,真是郁悶到讓人發瘋了。
馬車徐徐的前進著,透過車窗,看見外面風和日麗,“好一個晴朗的天氣啊,晴朗的很適合殺人泄恨。”
“睡覺。”拍拍陳小楚的腦袋,安撫著她的情緒。
他像是一個傀儡大師,他拉一下自己動一下,要是不動的話,估計他就要把自己拆了,重新組裝。陳小楚心里面暗暗計較著。
“睡覺就睡覺。”為了不被重新組裝,只好聽話,脾氣鬧夠了就好。
轉身,把頭靠在慕容拓肩膀上面,是有點累了。
三分鐘后,陳小楚把埋進胸膛的臉抬起來。
“喂,把我換個位置,睡不著。”自己還騎跨在慕容拓的腿上,怎么看怎么便扭,怎么便扭就怎么睡不著。
慕容拓聞言,把陳小楚整個人拎起來,側坐著伴隨著馬車的前進,慢慢地,開始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