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妙了!陛下您看看,這手藝,這繡線,這繡出的鳳凰栩栩如生就像真的一樣。”慧妃一臉驚喜的贊嘆道,
皇后和其他嬪妃們也紛紛湊過來仔細(xì)瞧了瞧,果然是上等刺繡作品,世間罕物。
“慧妃娘娘,這‘鳳朝陽’圖和您身上這身鳳凰詳圖的喜衣真可謂是相交呼應(yīng),這說明慧妃娘娘您是咱南楚國喜貴之人啊!”旁邊的魁公公笑著奉承說道。
慧妃一聽一臉傲色,她眼神掃過皇后和其他嬪妃們,心里更是得意不已。
她看著跪在臺下的木櫻青兒開口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慧妃娘娘的話,臣女木櫻青兒。”
“你過來,本宮有話問你。”
“是,慧妃娘娘。”
木櫻青兒站起身瑤步走上前去,走到慧妃身前微微欠了欠身。
“跟本宮說說,這‘鳳朝陽’圖你是用了哪些針器和繡線做成的?”
木櫻青兒一聽整個人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她緊張地握著雙手,渾身顫抖的結(jié)巴道:“這個······”
眾人靜靜的等著木櫻青兒的回答,心里也想知道這‘鳳朝陽’圖是怎么做成的,可是眾人等了半天也沒從木櫻青兒嘴里說出答案。
“青兒姑娘,這‘鳳朝陽’圖難道并非出自你的手藝?”一旁的皇后娘娘突然沉聲問道,
木櫻青兒一聽嚇得頓時‘嘭’的一聲跪下說道:“回皇后娘娘的話,這圖是出自臣女之手。”
“既然是出自你的手藝,那為何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竟然連自己用了什么針器和繡線都不知道,如何讓人信你?”
本來興致得意的慧妃聽到皇后娘娘如此問話,再一看臺下的王公貴族們,此時覺得自己甚是沒面子,這‘鳳朝陽’圖居然是別人偷來送給自己的,這豈不是要讓她成為眾嬪妃之間的笑柄!
她看著跪在自己面前身體微微顫抖的木櫻青兒厲聲問道:“快說,這‘鳳朝陽’圖到底是從哪來的?為何要欺瞞本宮?”
此時木櫻青兒額頭上早已布滿了晶瑩細(xì)密的汗珠,她當(dāng)初拿了這圖可沒想到慧妃會問她這番話。
“木櫻將軍,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老皇帝大聲呵斥道,
木櫻將軍一聽急得慌慌張張走上臺來跪著,對于自己這個女兒不會刺繡他是清楚的,他心里也是百般疑問,
“陛下,是臣教女無方。”
這時旁邊的蔡尚書嘲笑出聲:“木將軍,既然自己的女兒沒這手藝又何必欺瞞陛下和慧妃娘娘呢,若是木將軍不介意,我倒是愿意讓小女教教令千金。”
“哈哈······”眾人紛紛嘲笑起來,
坐在一旁的木櫻諾兒實在看不下去自己的爹爹當(dāng)著眾人如此受辱,心里也甚是氣木櫻青兒的荒唐之舉。
她站起身走到臺上跪下開口道:“回陛下和慧妃娘娘的話,臣女對這‘鳳朝陽’圖略知一二。”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慧妃娘娘一聽于是問道,
“是,慧妃娘娘。這‘鳳朝陽’圖曾是狼鮮國蕭帝在位時期一宮女所作,當(dāng)時被發(fā)現(xiàn)后世人就為之贊嘆不絕,后來蕭帝在位后期朝廷混亂,戰(zhàn)爭不斷,這‘鳳朝陽’圖便就此失蹤了,直到幾百年后狼鮮國的原宗皇帝統(tǒng)治期間,這‘鳳朝陽’圖再次出現(xiàn)在了伊妃娘娘手里,后來伊妃娘娘成為了皇后,便將此圖作為母儀天下的代表,于是坊間流傳,此圖是吉祥之物,人們便開始紛紛學(xué)著它的模樣刺繡,只可惜甚少再能繡出如此佳作。”
“這典故本宮聽過,可是你依然沒有回答出本宮的問題。”慧妃有些不滿的開口道,
“慧妃娘娘莫急,臣女這就回答娘娘之前的問話。這‘鳳朝陽’圖所選用的是柄針,軒針以及骨針,它的繡線選用的是絲線一百條,彤線三百條,粗線六十條,麻線一百二十條以及金絲線三十六條,鳳凰尾部則采用的是狼鮮國獨(dú)有的墨膠染料,它用到的是二次手法和回針旋內(nèi)法。”
木櫻諾兒一口氣說完,眾人早已震驚不已,跪在旁邊的木櫻將軍輕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木櫻諾兒在心里也算松了口氣,這倒要好好‘謝謝’前世某人了。
“說得好!這‘鳳朝陽’圖該不會是出自你的手藝吧?”慧妃娘娘這才展露笑顏問道,
“回慧妃娘娘的話,臣女不才,只知道這‘鳳朝陽’圖的來歷和繡法卻并不知道怎么做,這‘鳳朝陽’圖確實是出自妹妹的手藝。”
跪在前方的木櫻青兒身體一震,她沒想到木櫻諾兒會幫她說話,心里倒是思慮起來。
“若是出自她的手藝,為何剛剛說不出來?”
“回慧妃娘娘的話,臣女這個妹妹從小就不愿記這些細(xì)致東西,但是此圖確實是出自臣女妹妹之手,還望陛下和慧妃娘娘開恩。”
“既然如此本宮也無需再問些什么了,這‘鳳朝陽’圖本宮欣然收下了。”
“謝慧妃娘娘。”木櫻青兒磕了個頭,站起身時身體已微微發(fā)軟。
“你叫什么名字?”老皇帝突然指著要退下去的木櫻諾兒問道,
“回陛下的話,臣女木櫻諾兒。”
“木櫻諾兒?”老皇帝眼珠轉(zhuǎn)了一圈似在思考,“你走近一步讓朕仔細(xì)瞧瞧。”
“是,陛下。”木櫻諾兒站起身朝前走了一步,微微抬起頭。
“朕想起來了,朕記得你,你就是之前‘囚禁’了巴蜀王并在大街上公然和四皇子打架的那位姑娘!”
老皇帝此話一出,席下眾人唏噓不已,木櫻諾兒心里‘咯噔’一下,沒想到這老皇帝真是語出驚人,她何來‘囚禁’過巴蜀王。
木櫻諾兒輕輕一跪開口說道:“臣女知錯了,望陛下開恩。”
“朕沒有怪罪你之意,朕的老四朕很清楚,你替朕也算是調(diào)教了下他,這么久以來還沒有哪個女子敢跟老四公然打架呢,木櫻諾兒你有膽量啊!”
“父皇~”南宮澈一臉憤憤不平地站起身說道,
“你給朕坐下!是該找個女子好好管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