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著糕點,一抹黑色的影子以迅雷不及之速閃過眼前,周圍的人還未瞧見是和狀況,柳翩然那一桌赫然多了一個高大的黑衣男子,冰冷的面容上是冷冽的俊顏,一雙猶如冰窟般的雙眸發出少有的戲謔,毫不客氣的拿過柳翩然喝過的茶杯,一口飲干,最后發出茲拉茲拉的贊美聲。“然兒用過的杯子就是甜美,就連茶水也變得甜甜的。”
明明是一塊冰塊臉,卻說出如此不合時宜的調戲話語來,怎么看都不太搭。雙兒嘻嘻的笑道,“陶公子,好久不見,近日可好?”他的突如其來并沒有給他們多大的震撼,倒好似他經常這般做一樣。
名為陶公子的男子微微勾起嘴角,冷淡的點點頭,“還好!”因為他們是然兒身邊的丫鬟,所以才有了這個格外的優惠,多了幾句話,多了幾分表情。
若是不認識的人,他甚至連一個不屑的眼神都懶得施舍。
“聽聞,你明日就要成親了?”陶公子的話也是冰涼一片,不參雜任何異樣的情緒,讓雙兒聽的搖搖頭,真搞不明白他到底是否真的喜歡自家的小姐,為何聽到小姐成親了,還能如此震驚。
柳翩然點頭,“要喝喜酒?”
陶公子倒是一笑,冰冷的面容出現了一絲溫暖,語氣帶著狡黠,“我想和我們倆人的喜酒。”這話說的毫不顧忌,絲毫不在乎這樣的場合多么不合適。
柳翩然倒是無所謂的笑笑,“我想我們之間的緣分還未到。”
“婚后培養感情我也是很樂意的!”堅硬的輪廓,未泯的薄唇,怎么看都是一張冰冷的酷顏,吐出口的話語卻是極為的輕佻,但是卻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玩笑之意。
“你不是我要的那個人!”柳翩然淡然的說道。
陶公子冷硬的嘴角微微勾起,顯出一絲極小的弧度,仿佛是一瞬間的錯覺,他便不再說話,反而是悠閑的品起了茶來。眼角的余光卻一直在打量他愛的那個女人,僅僅只是一眼,就決定了他跟隨的腳步。
那一年,她的腳步停在他廝殺的戰場,他冷冷的出口,一個字滾,她卻一揮袖,直接甩開了幾米之外。人也許有被虐的心里,他陶南的目光再也收不回來,一顆心更加淪落在她的身上。
開啟的窗外是一片的喧鬧,街上小販在叫賣著什么?柳翩然的目光有些飄離,看著遠方,思想在脫離現實,她喜歡做什么?可能沒有人知道,那就是發呆。微風徐徐的吹過,吹亂了她額前的發,卻沒有吹亂她的視線,她的思緒。
陶南若有似無的嘆息,別過她耳后柔軟的發絲,依然目不轉睛的盯視,仿若一輩子也看不夠。這樣的女人喜歡自由勝過一切,所以他從來不用強的,那樣只會讓然兒離他更遠罷了。所以他只有默默的守候,等到她某一天累了,她才會駐足,停下來。
也許到了那個時候,他依然沒有自信,她停靠的那個港灣會是自己。
年兒與雙兒已經是見慣不慣了,反正小姐也沒有去阻止,他們更加不好去說什么?
柳翩然轉過頭來,看著陶南的臉越發的認真起來,半響才問出口,“你為何就認定了我不會愛上南宮宸?”
陶南嗤笑了起來,想不到然兒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因為他不是你的那盤菜。”這是然兒對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起先不明白,聽多了倒是很容易理解。
“你也不是我的那盤菜!”柳翩然嘆息。
“你又讓我掉進了你的圈套里去了。”陶南失笑,方才明白柳翩然到底是何意?聽多了打擊的話,現在他早已經練就一副雷打不動的身軀,只是難免深夜里回憶,總是會有些惋惜,遺憾,嘆息……
“我到底哪里不好,我改!”想必這是他陶南說過最纏綿的情話吧!
只可惜有些人偏偏不領情,甚至不屑一顧,“陶南,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我改!”聽聽這話說的,不氣死圣人才怪,他差點一口氣沒有緩過來,直接抽過去。
雙兒與年兒低頭,掩飾滿面的笑意,有時候他們還真是佩服死了,小姐偶爾冒出來的小幽默,往往能夠氣死一群人。
陶南徹底服了,直接干了一茶壺的茶水,不停的喝茶,以此來敗火。
“你這次逃過你未婚妻的躲避了?”柳翩然可不想在這樣懶洋洋閑暇時光的時刻,還要迎戰,她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難保哪一掌不會費了那個富家小姐的武功。
“放心。”他從鼻子里冷冷的冷哼一聲,像極了別扭的小孩子。
“陶南,逃難,你的父母真是用心良苦。”這是柳翩然的感慨。
品茗軒外傳來嗒嗒的馬兒的馬蹄聲,馬車外圍是華麗的棗紅色,獨一無二的不了包裹中看不見馬車內的情形,卻能從微風拂過的車簾卷起的一瞬間,瞅見里面的女子,忽隱忽現,該是怎樣的傾國傾城之姿,才能讓這么多人停駐,忘了去路,忘了回路。
豪華的馬車停在門口,小二一見是貴客,忙去點頭哈腰的迎接,從馬車上先下來的是一名邪魅妖嬈的男子,那模樣比女人更勝上幾分。只是無人敢說,這可是握著生殺大權的王爺,流里流氣的眸子含著一抹嗜血的光芒,快的讓人以為是眼花了不成。
隨后溫柔的撩起了車簾,一直白凈的纖纖素手搭在他的大手之上,細細一看,竟然有人連手都是如此的美。
從馬車上走下一名白衣女子,領子以大膽的形式打開,露出漂亮美麗的鎖骨,簡單的敞開一群,下擺是少有的設計,好似蓮花一朵一朵的盛開,勾勒出了完美的飄渺與輕盈。她美麗的眸子素雅且高傲,傲然的眸子掃過一切,好似什么都不在意。
盡然像大戶人家的小姐,每一步走起來都是如此的搖曳生姿。
此時眾人已經是議論紛紛,此人不是美人樓的初雪姑娘,又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