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還要等著哥哥來找我呢?漂亮姐姐,言言不能跟著你走了,不過你要等著我,不可以不見了!”她撒著嬌,不依不饒的說道。
也許是她精明的眸光時而閃呼,卻還能依然保持純真爛漫的光彩,有一瞬間柳翩然不忍心拒絕,轉念想到了寧兒的病,她知道自己該做什么?“我只能等你一天,一天之后有緣再見。”
言言一怔,一朵燦爛的笑容掛在嘴邊,家里人都認為她小,是個小孩子,所以有什么不想答應她的事情總是敷衍了之,最后她變得誰的話也不聽,誰的話也不信,可是今天漂亮姐姐雖然沒有答應等她,可是卻給了她一個承諾,她知道漂亮姐姐會做到,因為她真誠的眸子是不會騙人的。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言言怎么找你?”她顯得相當的興奮。
“柳翩然,楊柳的柳,翩翩飛舞的翩,泰然自若的然。”清亮柔和的嗓音掛著絲絲扣入心弦清靈,猶如潺潺的溪水沖刷著鵝軟石,發出的美妙。
“柳姐姐,我叫你柳姐姐好嗎?”她拉著柳翩然的胳膊開始撒嬌了,一點也不怕生,這孩子倒是有些自來熟。
“隨你喜歡,不過我們現在要趕路了。”
“那姐姐一路小心,記著我們說話算話。”她搖擺著小手,那占滿泥土的小臉煞是可愛,純凈明亮的雙眼閃爍著真誠無比的光芒。
一行人跟在身后,緩緩的走向了馬車。
一道急遽而來的煞氣撲面而來,半空中飄蕩著恐怖女音的吶喊,“古言,你簡直膽大妄為,居然敢私自離家出走。”驀地,一身藍色衣裙的女子落在了古言的面前,兇神惡煞的表情好似要吃掉她似的,她怎能不恨?如果不是這個搗蛋壞事的壞蛋,她現在早已經嫁給了自己心愛的男人,雖然是一場利益聯姻,可是她對于自己的容貌是相當的有信心,絕對可以讓心愛的男人愛上自己。
“哼?就憑你這歹毒的心腸也像嫁給我們古家,你簡直就是太過癡心妄想了。”一雙純真的雙眼轉瞬間消失殆盡,變幻莫測的眸子里散發著狠毒辛辣的詭譎之光,哪里還有方才可愛的孩子半分,簡直就是一個小魔煞。
“古言,如果不是看在你大哥的份上,我早就毒死你了。”這張伶牙俐齒的小嘴,她恨不得讓她說不出半句話來。
“不用看在我大哥的份上,有本事現在就來啊!我們古家的毒術未必就會輸給你們唐門。”一群人聽到唐門二字,嚇得紛紛抽身離去,恨不得自己多長了兩條腿。
柳翩然落落大方的站在原處,說句老實話,她的確擔心了那個小女孩,這是以往不會有的對于情感,她喜歡愛憎分明的人,尤其那個女孩還只是一個孩子。
柳翩然眸光深幽不可測,望見了她一身藍衣,墜花的裙擺搖曳生姿的身材,芙蓉面,柳葉眉,杏兒眼,高鼻梁,櫻桃小口不點而紅,一頭烏黑柔亮的青絲垂落在肩,有幾絲被風掠起,勾勒出了飄渺感。美人就是美人,怎么看都是美。
此人想必就是唐門掌門人的獨生愛女唐蘭怡,柔美之名,卻有種毒蛇心腸,對于唐門,她也有一樣非常好奇的東西,三個月后的武林大會,她對唐門的鎮門之寶雪蛤是勢在必得的。
“該死的,我今天一定要給你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話落,她已經欺身到前,轉手一拳飛出,古言小小的身子輕盈躲開,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度,一手甩開,白色粉面飄揚,唐蘭怡輕松的后翻,躲避掉了迎面撲來的毒粉。仔細一羞,她簡直氣的惱羞成怒,“該死的,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竟然對我使出了五毒粉?”五毒粉,就是利用毒蛇,蜥蜴,蝎子,蜘蛛,子彈蟻提煉而成的,至毒至極,中了此毒之人的皮膚會隨著這五種毒物而改變,最后五日的夜晚痛苦而死,身體會慢慢的腐爛,到最后會化成一灘膿水。沒有想到她居然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哼,我這寶貝用在你身上還糟蹋了呢?”古言小小的嘴巴一瞥,發出不屑話語。
唐蘭怡氣的放聲一吼,使出了自己的必殺絕技,穿堂破骨掌。這一掌失去了理智,用了十分的力氣,一抹怪異的邪風拂過,卻是大大的減低了幾分,變得毫無用處。卻依然把古言打的飛落在地,喉頭一甜,吐出了鮮艷的血液。
唐蘭怡的心眼本來就小,更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毫無理智的情況下,又灑出了自己新研發的蝕骨毒。說時遲那時快,一抹白色的身影飛身而至,俊雅的身子擋在了古言的面前,冷硬的面容刻畫著剛毅的表情。他冷聲的說道,“唐小姐,你竟然敢對我們家小姐下毒?”他救不及時,只能擋住致命的毒藥。
“我,我,是她不對在先,我只是小小的懲罰。”唐蘭怡的面容出現了一絲的恐慌,她不安的解釋。
柳翩然踏著浮云的步子而至,從瓷瓶中倒出了一滴清凝丸,“吃了吧!”
白珞一怔,看著她泰然自若的表情,清清淡淡,淡淡雅雅,沁人心脾,不由自主的相信。這是柳翩然給人的感覺,他接過清凝丸,一口吞服。
“嗚嗚……柳姐姐,那個壞女人,丑女人欺負我,你一定要幫我報仇,下手絕對不能手軟,言言被打的好疼,她不配做我的嫂嫂,我要你做我的嫂嫂。”古言趴到了她的懷里嚎啕大哭,那叫一個凄厲。
此時唐蘭怡才把目光放到了柳翩然的身上,一席藏藍色的衣裙透著樸實無華,烏黑柔亮的青絲僅以一根古老的玉簪挽起,露出絕美的玉頸,揉著女人嬌媚柔和的氣息。明明是一張毫不起眼的小家碧玉,偏偏在那雙處之泰然的眸子里看到了輕靈,與世隔絕的意味。烏黑慵懶的眸子劃過一絲的詫異,微微揚起了嘴角,劃出了極美的笑容,美得撼動人心,迫人心弦。她的氣質與她愛的那個男人竟然是如此的相同。
這一刻,唐蘭怡慌了,甚至是恐懼的心里在慢慢的擴大,直至淹沒她所有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