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不先見見小姐嗎?她已經等你很久了。”白珞恭敬地跟在古墨的身后,語氣也帶著一絲的焦急,也許在他內心里,其實也期盼著柳姑娘能與主子見上一面,畢竟他們的感覺是如此的契合,一樣的飄然淡雅,仿若不似紅塵這般俗人,有著獨特氣息的仙人一般。
“白珞,你怎么也和言言一樣胡鬧。”明明是斥責的話語,從古墨的手里卻是另外一番別致的口吻。
只見他一身白衣著身,袖口縫制出了一片翠綠的楊柳之葉,猶如脆嫩的新生,帶著雨后清新的甘甜,就猶如他的氣質一般,清新醉人,甘甜的美酒,即使醉了也甘愿。
一頭烏黑亮麗的發絲柔軟的好似綢緞,白色發帶挽起,風徐徐的吹過,帶出了發絲飄揚的弧度。白凈無暇的臉頰上是淡然的表情,俊眉挑起,一雙平靜幽深眸子閃過一絲溺愛,就連薄情的嘴唇都掛著愛憐的笑容。
他對于自己這個妹妹真是寵的到家了,事事都任由著她的性子,對于唐門的小姐,只是覺得自己的年齡到了,父母說娶妻,他也便由著他們瞎鬧去,無論娶了誰都是一樣,一個處之泰然的人是有心的,也可以是無心的。
他這些年為了悠然谷盡心盡力,只是認為這是自己的責任,這是他該做的。對于唐門之女這個未婚妻,她從來不不在乎,更不放在心上。
對于家人他是在乎的,因為自己淡然的性子讓父母擔心不已,以為他會遁入佛門,才有了今天這個唐蘭怡未婚妻。妹妹大鬧婚禮之后便離家出走,婚禮取消了,他多半是松了口氣的。
對于妹妹的胡鬧,他好奇心本就不大,更不會想要去見那個與自己氣質相同的人,聽聞白珞的話,妹妹對于那個柳姑娘是相當的喜歡。他古墨雖然不懂得去拒絕別人,但是會選擇一些辦法錯過。
“主子,白珞不敢?!卑诅笸讼?,不敢再多說,主子雖然看似是一個沒有脾氣的人,實際上卻是不容許他人質疑他的話,只要乖乖服從就好。他沒有野心,但是傷及自己利益,他會變成兇猛野獸,撕咬那些不服從的人,這樣的人的行動多半是可怕的。
“白珞,你在山腳下等我吧!我去云崖見見歸一大師?!彼麛[擺手,起身優雅的走去,留下漸漸遠去的身影,最后變成了一個小白點,隨后不見蹤跡,唯有這一路留下的清淡的藥香。
白珞知道,其實主子是刻意的錯過小姐的見面,不見小姐,自然就見不到那位柳小姐。只是他有種強烈的感覺,主子與柳小姐必定會發生一些故事,不是在此時,就是在未來的某一天。
悠揚婉轉的琴聲,飄遠消散的音律,激情盎然的吶喊,琴音輕柔,曲風婉轉,恰如晨曦微露、渺渺中尋知音,又似高山之巔聆聽萬壑松風,古墨雙眼綻放出了驚喜,居然有人用古琴彈奏十面埋伏,不同樂器有了不同風味,此時一聽竟然如此的闊氣,一點也不輸琵琶的緊張氣氛。
古墨瀟灑的從腰間抽出了古樸的洞,如一匹駿馬追趕著兇悍的敵人,驕傲中略顯凄婉,悲涼中又帶著奔騰般的千鈞一發,兩兩訴衷腸,惜英雄。
一曲合作,簡直絕配至極,仿若練過千百遍。
叢林中,白色衣裙宛若盛開的蓮花清新淡然,她從中走來,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容,見到古墨只是輕輕的點頭,只是笑容更加明顯了。
古墨拱手作揖,“古某慚愧,打擾了姑娘的雅興,只是姑娘的琴音堪稱一絕,不由自主的附和。”
她別過頑皮的發絲,露出一雙明亮閃耀的雙眼,高挺的鼻梁呼出淡香,化作嘴間柔和的笑容,“不,公子的配合才是佳作。”
“姑娘謙虛了。”他微微笑開了。
柳翩然勾起唇角,暈開了一抹紅暈,在陽光的照耀下,這一幕好似,伯牙與子琪,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這樣的詩句描寫古墨的心境在適合不過了,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他算是明白真正的動心,怦怦跳的心,克制不了要狂奔跳出的心,他此刻覺得自己什么都想說,什么也說不出,更加說不完整。
“公子是來找歸一大師嗎?”
“姑娘怎知?”他一怔,傻傻的模樣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這是通往云崖的必經之路,除了歸一大師,我想不出你還能找誰?”柳翩然笑笑,歸一大師有個奇怪的想法,就是每一個見他的人必須穿著白色衣服,方能有資格踏入云崖,今日她已經來到了太行山,只有一河之隔的云崖,她怎么會不來呢?她就是為了見歸一大師,才穿上這件白衫的。只是后來處久了才知,這白色衣裙相當純潔干凈的心靈,他希望每個人見他的時候都能以純凈的心靈來相見,洗滌罪惡人們的污穢。
“讓姑娘見笑了?!惫拍變舻哪橆a帶著一絲的紅暈,好似情竇初開的小伙子,第一次出現了茫然之態。
“不,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前日,歸一大師云游去了,大約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回來,公子就不要在跑一趟了?!边@是她第一次多管閑事。
“多謝姑娘。”
“那我就先行一步了?!绷嫒煌碎_了身子,向山下走去。
“姑娘,再下古墨,唐突的問下你的芳名?!?/p>
柳翩然一怔,悠然谷的谷主古墨,古言的哥哥,她大概猜出了那個小家伙想要做些什么了?她寵溺的笑笑,看樣子他的哥哥該是知道這個小家伙的想法,特意逃開了。這樣最好,“公子,相逢何必曾相識?!?/p>
“好一個相逢何必曾相識,姑娘,我有直覺,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希望如此。”
那日,古言沒有等到哥哥,直至第二日清晨才見到哥哥,急忙拉著哥哥前往凌云寺,到達之時已經午時了,柳姐姐身邊的年兒相告,時間已過,小姐已經去了別處。古言詢問,年兒不便相告,氣的古言把所有的罪責全部推到了哥哥與白珞的身上,是他們錯過了時間,見不到自己認定的嫂嫂。
古墨失笑,只是后來見到妹妹所說的柳姐姐,他才驚覺,他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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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12號luoying98的鉆鉆,筱萋糊涂,忘記表示偶的感激之情了,在此謝罪,莫要怪罪,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