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街道上,數百人一起歡送著遠去了的隊伍,看著馬車走遠,不由得都是熱淚盈眶,粗看過去,還以為是什么親人離去戀戀不舍。
但是當仔細瞧來,卻是各個面帶笑容,激動難平。
墨家老爺子看著遠去的馬車,終于欣慰的點了點頭,或許讓她出去闖一闖也是好的,若是一直留在自己的身邊,難免會太過依賴。
“想不到,老爺子你竟然會舍得把她送到皇陵那種地方去,云景真是有些刮目相看了啊。”男子和墨家的老爺子站在隱蔽的樹下,云景的話壓低了聲音,只是這其中的意味深長,耐人尋味。
墨家老爺子聞言,冷哼了一聲:“比起把她送去皇陵,我更擔心的是把她送到你們云家,那里才是真正的危險,才讓我不放心。”
墨家老爺子的話,讓云景稍稍尷尬,隨即,便笑開了:“老爺子您這是說的什么話?云景既然說了要娶她,就一定會保證她的安全,只要她是我認定的那個人。”云景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說的有些猶豫,若是她不是的話,那就不要怪自己棄之不顧了。
“云家人的話,一向沒什么可信度,若非是為了滄海遺珠,我絕對不會把她送到云家去。”墨家老爺子依舊是那副樣子,好像是和云家有著什么深仇大恨一樣。
云景笑了,笑的那么猖狂,嘲諷的意味明顯:“原來就算是三小姐她再怎么討老爺子的喜歡,也還是會被利用啊,也是,這滄海遺珠對你墨家確實是很重要了。只不過云景沒有想到的是老爺子竟然會同意讓她去,是對云家小看,還是對三小姐她太過有信心了呢?”云景的語氣很輕松,滄海遺珠這種東西,他從來沒有相信過,偶然得到之后也根本沒有動一下。
相比之下,云家和墨家兩家的秘密關聯才是他最好奇的東西,這期間究竟是有著什么?云景低著頭,不語淺笑,心里的期望已經開始無限大。
墨兮兮,不管你究竟是什么人,到最后,依舊逃不開云家。
墨家老爺子看了一眼云景,并沒有理會,很顯然是云景戳了他的痛楚,他是太相信自己這個孫女,還是說在賭?或者是真的像是這個云家小輩說的這般,他小看了云家的那群人?
心里有些亂,只希望兮兮她能夠安全回來吧,想罷,墨家的老爺子便離開了這里,遠離了這人群。
云景看著老者的背影,那么的孤寂,眼底閃過了一絲精明,怕是墨兮兮離開墨家,他也在賭吧。
云景和墨老爺子這邊,猜測著彼此的心,而已經走遠了點的墨兮兮,還有然月,坐在馬車上。
墨兮兮看著這周圍的景色,覺得很是漂亮,出了皇城之后,外面的景色讓人耳目一新,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來。
“三小姐,想不到這皇城中的人對你還真的是戀戀不舍啊。”然月坐在車上,見到墨兮兮她不理會自己,有些沒事找事的諷刺道。
墨兮兮聞言,心里有些無奈,這廝是一刻不找抽他都不得安寧,轉過頭,看著然月這張總是云淡風輕不演波瀾的臉,再看看那雙笑的和狐貍無意的眼。
白了他一眼之后,墨兮兮她繼續的看著外面的景色,兩旁的花草很是漂亮,蝴蝶翩翩,讓墨兮兮忽然有種想要種豆南山的沖動。
“三小姐,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其實這皇陵中,一直藏著一個很可怕的秘密?”然月見墨兮兮她還是不理自己,再次的找了一個話題。想要讓墨兮兮她理會自己一下。
然而這個話題,成功的引起墨兮兮她的好奇:“說說?”墨兮兮將信將疑,看著然月,眼里還是有著明顯的難以相信。
然月聞言,嘴角勾起了一抹很淺的弧度,看著墨兮兮,然后緩緩道:“聽說,這皇陵中葬著一個有冤無處申的女子。她是一名農家女子,因為當年,先皇看上了她的清純之美,所以收回后宮,一直寵愛倍加,但是這深宮內院,難免會有人嫉妒。女人的嫉妒心,我想三小姐應該比我還要明白,在這女子懷了皇子之后,她被說與人通殲。皇帝本來是不相信的,可是一次醉酒后,來到了這女子的宮中,發現她竟然和別的男人躺在一起。一怒之下,將女子打入冷宮,而罪名,則是她沖撞皇上。大概是因為皇上太過愛惜,所以才會如此。后來的幾年之內,皇帝荒銀無度,佳人無數,再一次夜里,來到了冷宮中,見了當年的那嬪妃。第二日,嬪妃因為服毒自盡而死。皇帝勃然大怒,但是卻也只能就此作罷,人已經死了,而且還是一個罪人,皇帝沒有辦法,不敢去追真兇。將她還有她的孩子下葬于皇陵內,不顧別人的勸說。據說,那之后,日夜都有女人在哭,說是這位嬪妃她因為不滿,因為憤恨,還有她不甘心她那可憐的孩子。”然月講完了,看著墨兮兮她沉思的樣子。
有些奇怪。
“三小姐,這個故事很有趣吧?”然月看著墨兮兮,一臉笑意。
墨兮兮聞言,抬起頭看著他:“恩,真的很有趣,然月公子,不知道這個故事是真還是假呢?”
墨兮兮壓制住心里的好奇,死了后宮妃子,還有死了的皇子,讓她們去守皇陵,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墨兮兮總是覺得有些奇怪。
當日,然月如此的反常一定要拉著她兩個人在大街上說什么表白,特意的讓皇帝懲罰,然月,他為的酒精是什么?
想不清楚這些,墨兮兮她只覺得是頭痛不已。
然月被剛剛墨兮兮她的問題給問的愣住了:“天下間誰都知道,當年蘭妃死不瞑目,五皇子被遭火焚。三小姐你竟然沒有聽過這些?”
然月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墨兮兮聞言,徹底沉默,糟糕,她竟然把這一茬給忘記了:“咳咳,你也知道,本小姐只記得美人,哪里會記得什么冤案啊。真是無聊。”說完,墨兮兮她繼續看著馬車外面的景象,心里暗暗慌亂,無法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