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凱捷半瞇著眼睛望著徐晗韻,嘴角掛著噙著嘲笑。
“這段時間謝謝你了。”徐晗韻轉身將箱子提在手里,但江凱捷還是站在原地,用同樣的眼神望著徐晗韻。
徐晗韻蹙著眉頭,她不明白都這樣了,江凱捷還在執著著什么,她是一個自私的女人,從自己的家沒有了以后,她都是自己一個人走過來的,所以她不適合當誰的妻子,她真的不會顧及任何人。
“我們也好聚好散吧。”徐晗韻笑了笑,但她覺得這樣的話都不適合她和他之間,因為他們沒有開始,又怎么能有散?
但江凱捷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他只是抽出了一支煙,然后沒有猶豫的點燃,他不在像上次那樣問徐晗韻可不可以?
徐晗韻移動腳步,沒有必要的僵持,但她沒有想到江凱捷突然將煙丟掉,然后上前,拉住徐晗韻的衣領,讓徐晗韻抬頭望著他,動作沒有溫柔。
徐晗韻望著江凱捷,他們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但他們的關系卻沒有這么的融合。
“徐晗韻我問你,拋開今天的事情,你的心里到底把我放在什么樣的位置?”江凱捷的聲音清脆,但聽不出他的情緒。
徐晗韻沉默,這個問題她發現她不能回答,他們或許是夫妻,或許又什么都不是,因為她覺得他陌生。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或許我當初的選擇是錯的,我一直不知道你為什么愿意娶我,但我想你也許也很后悔,因為我很自私,就像你媽媽說的,我根本不會關心身邊的任何人……。對不起,我不知道除了這三個字以為,我還能對你說什么。”徐晗韻認真的說著,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她不希望看見江凱捷此時的眼神,不希望他問著她任何的一個問題。
江凱捷放開她,臉上的嘲笑越發的明顯,但眼神冷酷了很多。
徐晗韻手中的箱子還緊緊的握著,她站在原地遲疑了一下,然后快速的開門,再下樓,沒有遲疑,只有逃跑。
客廳里面還坐著剛才的那幾個人,徐晗韻不敢去看任何人的眼光,她只知道加快腳步。
但當自己疲憊的走出別墅區的時候,她的眼淚掉了下來,委屈,她覺得委屈,或許是真的錯了,或許是真的對不起了,但她不想……
那一晚,或許很多人都不眠,但或許徐晗韻是最忙碌的,她改著自己手上面的資料,做足了很多能為江凱捷公司脫罪的詞句,她不想欠任何人,她欠不起,也還不起。
第二天早上,徐晗韻的胃有些疼,昨晚什么都沒吃,她在想或許總有一天自己不是死在哮喘手上,就是胃病的手上。
走到法院,她的當事人已經站在那里,左一句謝謝了,右一句一定要贏,讓徐晗韻覺得煩心。
她不知道什么叫兩全,但她今天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
身后傳來了喇叭聲音,徐晗韻轉頭,看見好幾輛黑色的奧迪車出現在她的身后,像是電視劇上面,大人物來了一樣的場面。
徐晗韻愣了一下,不知道誰有這么大的臉,會將私人的車子直接開到了法院里面來。
下車,如徐晗韻所想的那樣,都穿著西裝,這樣的畫面讓徐晗韻松了一口氣,看來今天在外面的記者,等著的或許這人的消息。
轉身想和自己的當事人走進法院里面,身后卻有人叫她。
徐晗韻詫異的看見了陳毅,陳毅穿得也很正統,但此時的陳毅卻讓徐晗韻的眉頭蹙在了一起,看來剛才的人全是鼎天的人。
上前,陳毅很認真的說道“江太太,江總在后面等你。”
徐晗韻眉頭糾結在了一起,看來陳毅對她也只有恨了吧,用江太太來提醒她的處境。
看了看手腕上面的時間,徐晗韻點了點頭。
在休息室里面,江凱捷顯的氣定神閑,和昨天的疲憊完全不一樣,他坐在椅子上面,用慵懶的眼神望著徐晗韻,然后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椅子。
徐晗韻移動腳步,但只站在江凱捷的旁邊,沒有坐下。
江凱捷笑了笑,然后將手中的文件給徐晗韻。
徐晗韻接到自己的手里,然后詫異的望著江凱捷。
“照著上面的做,我都不擔心鼎天的聲譽,你也不要擔心,也不要問我為什么要這樣做,事情結束后我會對你解釋的,好好的打贏這場官司。”江凱捷站起身,然后走到門邊,第一次他和徐晗韻顯得陌生,用他自己的生疏拉開了某種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