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兒,把這該死的狼給我扔出去。”馬車內(nèi),男子一張黑臉沉下,失控的喊道,女子一臉的委屈縮在角落,護著臥在自己身邊的寵物。
“小白白不是狼,它是大狗,只是長的有點像狼而已。”女子抗議的聲音響起,“對不對,小白白,你是狗,對不對?”又煞有架勢的問向邊上的寵物。
“嗷~嗚……”小白白叫了一聲。
“你聽過狗會狼的叫聲的?”男人黑著面,耐心的說道,這丫頭連狼和狗都不分。
“小白白,它比較聰明,所以會狼叫。”本來就是狗嘛,為什么大家總是說它是狼,還老是躲的遠遠的。
“好,那你把你這大狗扔出去,這么大帶著不方便。”東陵曦開始讓步了。
“可是,小白白它從來沒離開我的,我怕它會想念我。”不舍的摸著小白白的背,央求的眼神投向東陵曦。
“那你就留下了陪它好了,那西秦遠的很,一時半會也回不來。”這可是看你怎么選擇了,要不把這狼扔下去,要不你就留下來陪它,東陵曦別過頭不理會她的乞求,這狼是萬萬帶不得的,天啊,這世上能有幾個人能把這狼當狗看的,這一牽出去不惹出禍端才怪。
“那,那我把它交給魍照顧幾天好了。”對不起小白白,我真的好想出去玩,你就先委屈著好了,魅兒妥協(xié)道。
東陵曦見她答應不帶著小白白,這臉色才緩和下來。心里不禁感嘆,這什么不好養(yǎng),要養(yǎng)只狼。
事情都處理了完了,才上路,雖是東流二皇子出訪西秦,但隊伍卻精短的很,除了樓里挑出的三四十人,剩下的就是些打雜的小廝和車夫了。根本談不上什么排場,整只隊伍清一色的男人,除了窩在二皇子馬車里的魅兒姑娘了。小姑娘可是一路精神著呢,拉開的簾子就沒合上過,始終一張吃驚的小臉,拉著邊上寒著臉的男人問東問西的。
東陵曦開始有些后悔帶上這個小麻雀了,呱躁了一路,對什么都充滿了好奇。
西秦的都城,行了幾日路的東陵曦他們終于是到了,看著前面驛館前,有種解放了的感覺,不用再回答魅兒丫頭那些無聊的問題了,什么這座山的名字,那條河通往哪?天啊?不知道她為什么有那么多的為什么。
“你們在這收拾下,我出去一趟。”安頓下來沒多久,就見了一個小廝,說是百里崇派來的請他過去一趟,這小子消息倒是靈通,自己前腳到他后腳就差人尋來了。
還好這魅兒丫頭一路上累壞了,吃了點東西就睡下了,否則這要是賴上來,自己可就走不了了。跟著小廝到了一家酒樓,門上掛著歇業(yè)的牌子,進門,上了二樓,只見百里崇在雅間里悠閑的喝著小茶。見他來了,才笑著起身招呼道,“小海,嘿嘿,你來了,快坐。”
東陵曦拉了把椅子坐下,冷哼了聲道,“刀呢?”
“嘿嘿,在廚房呢。”百里崇一陣傻笑,不覺的往門外移了幾步,確定了安全范圍,才停了下來。
“廚房?”
一陣寒光掃向百里崇,冷的他一個激靈,忙賠笑道,“開玩笑的,我開玩笑的,嘿嘿。”干吧吧的,自己笑著。緊盯著東陵曦腰間的手,瞄準了,他若出手,自己便撒腿就跑。
“玩笑?你把我從東流騙來也是個玩笑?”冷著一張臉,已經(jīng)站起了身子的東陵曦冷聲道。
“不是,不是,這個刀是有的,對,有的,那個天哥,天哥待會來,他跟你說。”百里崇暗自悔恨自己以前不認真學習,現(xiàn)在見了師弟都怕成這樣。師父啊,你看見了啊,這天哥欺負我就算了,我當尊老了,可這小海也欺負我啊,難道你要我當愛幼嗎?那徒兒我誰來疼愛啊……
“天哥?”
“對,天哥,我已經(jīng)叫人去請了,你歇會。”話是這么說,臉也是這么笑著,但人卻依舊站著老遠。此時已經(jīng)退到了雅間外的走廊上了。這天哥若是還不來,自己可就真編不下去了啊。雖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這小海可不吃這套啊,自己這臉皮馬上要笑塌下來了都。
“小涯子?怎么在屋外待著呢?不是說小海來了嗎?”北堂胤一上二樓就見百里崇傻子樣的站在走廊上。
百里崇見救星來了,立馬拔腿奔到北堂胤的邊上,退到了他的身后,伸手指了指前面的雅間道:“在屋里呢。”
兩人進屋,北堂胤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自顧的倒了一杯茶,小喝了口放下,笑著看向東陵曦:“小海,怎么還是一副別人欠你銀子沒還的臭臉?”
“天哥。”東陵曦叫了聲。這個大師兄卻是自己一直尊敬的人,在師門他不僅教會自己武功還教會自己做人。
“恩。”北堂胤又喝了口水,沿著茶杯慢慢押著那升起的冉冉熱氣。“速度倒是不慢,只不過,那寶刀沒有,我這卻有些事讓你幫忙。”
“天哥?”百里崇沒想北堂胤這麼快就把事挑明了,接到東陵曦的眼神,暗自捏了一把汗,“那個小海,那信是天哥讓我寫的,冤有頭債有主,你別來找我啊。”撇清關(guān)系,馬上撇清關(guān)系。從北堂胤身后伸出脖子扯開嗓子喊了話,又把脖子縮了回去。
“什么事?你直說便是,為何要騙我?”倒不是沒有寶刀不寶刀的問題,問題是他們自己最信任的人卻騙了自己。執(zhí)拗的性子一上來,可認為誰都是錯的。
“我若實話實說,你就不會愿意來了。”北堂胤嘆了口氣,緩緩吐出話來。
“到底什么事?”北堂胤這話一說,東陵曦那邊開始沒底了。
天哥從未跟自己這般說話過,想不通到底是怎樣嚴重的事。
“我若說我想請你幫我登上皇位呢?”吐出這幾個字竄進東陵曦的耳朵里,宛如一個晴天霹靂,頓時轟的他不知所措。
“皇位?”不敢確定的又問了下。
“不錯,皇位。”堅定的又說了聲。
東陵曦有些激動,扶著桌子的手力大一大,那桌子竟被他掰去了一角,“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忘了你以前答應我什么?你說我們雖是皇子,但千萬不要去爭那皇位,因為那東西會讓你變的冰冷無情,六親不認。”
“我是說過,但我現(xiàn)在必須去爭,因為我要保護我心愛的人,我要為她變的強大。”想到晴兒,眼神又堅定了起來。
“你這是騙子,你怎么可以這樣?誰,到底是誰,你愿意為她這般,本是不想做的事也愿意去做了,你可知道,這皇位之爭若是成功了便好,可你想過若是失敗了的后果嗎?”都是皇子,這王家的斗爭早已看透,看的明白了。
“小海,我知道失敗的后果,所以我不可以失敗,你要幫我。”
“我……我…。我不知道。”
“好,那你先回去想想吧。”北堂胤不想逼他。
“天哥。”東陵曦走了好遠百里崇才開口說話。“小海他會幫你的對吧。”東陵曦的性格雖然古怪,卻是重情義的人,這次這樣的反應,也是因為北堂胤這個要求太讓他措手不及了。
“也許吧。”北堂胤扔下一句自己也不明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