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里一呆竟然就是一整天,早上還是清晨的時(shí)候,樓漠白就隨著薛大人來到了皇宮里,女皇是真的很寵樓漠白,不僅飯桌上一起吃飯,甚至提到了樓漠白前幾天的大事件,女皇也僅僅是一個(gè)微笑,并沒有多加責(zé)怪,倒是在吃飯的時(shí)候說了一句。
“漠白對(duì)那些人也該厭倦了,該仍就扔吧。”一句話,讓樓漠白的臉色有些沉,居于上位的人果然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眼神微微掃了一眼身旁站著服侍他們的宮女和男侍,樓漠白雖然感到不自在,但是也沒多說什么。
“漠白可是想要新的美人了,不如母皇把后宮里面絕色之人送到你府上可好?”
一句話差點(diǎn)沒讓飯卡在了嗓子眼里,就連周圍一直安靜無聲的眾多下人們也不禁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后宮里面的男人們名義上可都是女皇的男人啊!這……送給樓漠白,這、這、這算什么事!
“母皇,不用了。”樓漠白趕緊拒絕,家里這些好不容易才送了出去,這才三天不到,已經(jīng)有很多人變著法的往她的王府里面塞人了,沒想到女皇開口更是大氣,直接從自己的后宮里面撥人給她,真是……寵的無法無天了。
女皇見樓漠白拒絕,也沒有再?gòu)?qiáng)求什么,一臉溫和的神色,樓漠白靜靜的吃著飯,心中思量,自己的大腦似乎在有意無意之間都習(xí)慣了高速運(yùn)轉(zhuǎn),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思考。
如此的寵愛自己,竟然不立自己為太女,既然立了太女,就應(yīng)該多少表示一下對(duì)太女的重視,這樣明目張膽不加遮攔的嬌寵自己,女皇就不怕太女心中不甘不愿,再加上竹笙的事情,豈不是一根隨時(shí)能燃燒的導(dǎo)火索么?
難不成女皇真的以為有她在就能控制一切,她難道就沒有想過當(dāng)太女繼位的時(shí)候,也或許就是樓漠白悲慘的開始了。
寵愛有時(shí)候并不是一件好事,女皇的寵愛把樓漠白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之上,這種感覺就像是登上絞刑臺(tái),自己如此的引人注目,面前的路卻是通向死亡。
眼神淡淡的掃了一眼女皇,身為一代帝王,她不可能不知道這樣的嬌寵會(huì)帶來怎樣的后果,如果知道還如此這樣,就該另當(dāng)別論了……
樓漠白的頭微微低了下去,在帝王之家,誰都是不可信的,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就這么陪著女皇呆了一天,甚至晚膳都是在皇宮中用的,女皇似乎很不想放樓漠白回去,夜色漸漸降臨,女皇終于露出了些許疲憊,樓漠白微微松了口氣,她總算是可以走了吧。
躬身退下,樓漠白走出了殿門,微微伸了伸懶腰,陪著女皇還真是夠累的,以后這皇宮還是少來為妙吧。
想著過段日子是自己那位無緣的父君忌日,女皇說了,自己也該去王陵墓中祭拜一次,樓漠白想到這里,內(nèi)心不禁又有幾分愁緒。
就這么往前走了幾步,樓漠白看到了一身淡黃色的人影就這么直直的站在殿門的不遠(yuǎn)處,身影筆直,一陣風(fēng)吹過,她身上的黃袍微微撩起,上面印著的金騰火鳥閃過一抹亮色。
“大姐?!”樓漠白忙幾步走了過去,看到了太女那張儒雅的面孔,她的臉上還有著一絲溫和的笑。
“果然是三妹來了,母皇今天一定很開心吧。”
樓漠白不知道該說什么,她看了一眼太女那雙溫和的黑眸,和女皇的很像,但是里面少了一些凌厲之色。
“恩,的確很開心,大姐找母皇有事?怎么站在這不進(jìn)去?”
太女笑笑,身子微微一動(dòng),四肢的動(dòng)作似乎有些僵硬,樓漠白看了不禁皺起了眉頭,她該不會(huì)是……
“呵呵,不去了,明天我再來見母皇,什么事都沒有三妹你來的重要。”
太女低下頭,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對(duì)著樓漠白柔柔一笑,“三妹快回去吧,別讓府里的人等急了。”
看著轉(zhuǎn)身就要離去的太女,樓漠白的心里突然閃過一抹青色的人影,腳步往前趕了幾步,一手搭上太女的肩膀,一股冷意從掌心直竄入身體。
果然,太女一直是等在殿門之外,看樣子等了不下有幾個(gè)時(shí)辰了,女皇竟然都不召見,而是一味的和自己說話……明了心中的猜測(cè),樓漠白的眉頭皺的更緊,“大姐,小竹他一直都很想你……”
太女的身子猛然一震,臉上掠過一抹痛苦的神色,“三妹不要胡說,竹側(cè)君怎么會(huì)想我,三妹快回去吧。”
太女嘴角噙著一抹笑,揮掉了樓漠白搭在肩膀上的手,腳下的步子匆匆,似乎以一種逃的速度在往前走著。
樓漠白站在原地看著那抹越來越淡出視野的淺黃,竹笙啊竹笙,你愛的這個(gè)女人到底愛不愛你,如果不愛為何讓你如此念念不忘,如果愛,又為何當(dāng)初放棄了你,就是現(xiàn)在也絲毫沒有要爭(zhēng)取你的念頭。
樓漠白轉(zhuǎn)身,腳步踏前,這兩人的事情她自己倒是不想摻和了,是該找個(gè)機(jī)會(huì)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