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漠白此刻只是覺得為什么事情都是這么巧,巧到讓她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上官絕有力的手臂死死的勒著她的腰,她確定這男人如果再有點力氣,那么她這副小身板也要英勇就義了。
“臣妾苦等王爺,卻沒想到王爺倒是興致很高。”冰冷的手指滑到樓漠白的腰際,透過衣衫樓漠白也能感受到上官絕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扯著嘴角僵硬的笑笑,沒等她開口,只覺得腰間系著的衣衫被一個大力扯下!
“別!”樓漠白阻止不及,只能眼看遮擋春色的衣衫華麗麗的被撤下,然后飄向了裴逸的方向,光溜的大腿頓時暴露在空氣里,上官絕一見,神色不禁更冷,手微微一動,身上的暗紅外袍就卷住了樓漠白的腰際,蓋住了那白嫩的大腿。
“上官側君。”裴逸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頭墨發微微有些凌亂,接過上官絕扔過來的衣衫,裴逸淡然的穿在身上,神色如水,仿佛剛才的一幕沒有發生過。
“哼。”上官絕發出了一聲冷哼,絲毫不理會裴逸,想著剛才樓漠白和他在一起的畫面,上官絕的神色更加陰沉。
“裴側君不惱么?”陰冷的話從上官絕的唇中蹦出,雙臂死死的摟住樓漠白,而那雙妖媚的鳳眼卻直看著裴逸。
裴逸淡然一笑,白色的外衫被月光所覆蓋,顯得飄渺異常,“為何要惱?”
樓漠白看著眼前的裴逸,只覺得此男人的氣場強大,上官絕在他的面前竟然討不到半點好處,這身子原主人到底何德何能,能娶到如此奇妙的男人,而且還不只一個。
“裴側君果然不同……”上官絕低低的說了一句,鳳眸掃了一眼此刻在懷里異常安靜的樓漠白,似是滿意樓漠白的不出聲,上官絕面色的神情也是一松,雖然對樓漠白出現在這里仍有怒氣,兩人剛才曖昧的姿勢也是一根刺,但是上官絕知道兩人之間并沒有什么,他也不會允許他們之間有什么!
樓漠白扯扯嘴角,裴逸自然是不同的,還好是不同的,如果像那些個對自己有想法的侍君,想必上官絕也要出手了。剛穿越來的那一幕樓漠白至今無法忘記,每每想到那個凄慘的男人,樓漠白渾身的冷氣就要冒了出來。
裴逸沉靜的黑眸掃到樓漠白的腰際那件暗紅的外袍上,微微停頓了幾秒就移開了眼神,俊秀的身形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王爺,竹側君的藥已解,可以帶走了。”
白色身影已經走進了房間,樓漠白一聽心中不由得一松,上官絕聽后鳳眸里閃過一抹壓抑,隨后俊臉低下,在樓漠白的小臉上形成了一股陰影。
“竹笙,也在這里?”一股冷風吹來,樓漠白不禁瑟縮了一下身子,對上上官絕閃爍不明光芒的眸子,樓漠白干笑幾聲。
“說來話長,說來話長……”
裴逸的房內,竹笙在木桶里已經昏睡過去,臉頰上緋色的紅云也已經慢慢的退下,木桶內溫和的水也已經逐漸變涼,上官絕一手扣住樓漠白的腰身,帶著她走進房內,看到木桶里面的竹笙時,微微皺起了眉頭。
裴逸想要把竹笙從木桶內扶起,然現在昏迷的竹笙對于裴逸來說還是太過沉重,樓漠白一見就要上前幫忙,上官絕長袖一甩,把樓漠白攔在外面。
褪去暗紅的外袍,上官絕的里衣竟然也是暗紅色,整個人仿若是一朵正在怒放的火蓮,上官絕走到木桶旁邊,手輕輕的抓住竹笙的肩膀就把他從木桶里提了起來,一個甩手,竹笙的身子竟然直直的飛進了裴逸的床鋪,身上的水滴也是零落的散落在空中,滴在地上。
木桶內的水因為藥物的關系已經變了顏色,一種帶著奇異氣息的味道充斥在整間屋子里,上官絕鼻息一動,黑眸頓時沉了下去。
“這是……春藥?”
樓漠白反射性的低下頭,不敢去看上官絕的臉,裴逸則是微微一笑,不再多言的走到床邊,看著渾身是水的竹笙躺在他的床上,知道自己這一晚是沒法睡了。
上官絕的鳳眸掃到樓漠白的身上,如一個掃描儀般從頭到腳掃了個遍,當看到腰部的時候,猛然想到了什么,鳳眸里迸射出強大的怒火。
樓漠白碎裂的褲子,中了春藥的竹笙,一切都已經明了。
暗風微動,上官絕的身子已經悄然逼近樓漠白,樓漠白下意識的往后倒退幾步,上官絕的長臂一伸,就把她扯入了自己懷里。
“他有沒有碰你?”上官絕熾熱的呼吸散落在樓漠白的耳際,樓漠白立刻快速的搖了搖頭,只覺得心跳如鼓。
這個答案似乎讓上官絕的怒火微微壓下,但是還很高漲,“既然藥已經解了,臣妾就送王爺回去吧。”手臂一伸,就把樓漠白壓入自己的胸膛,上官絕腳尖一點就要騰空而起,卻被樓漠白攔了下來。
“不行。”
“為何不行?”上官絕的眉毛挑起,鳳眸里點點光亮在隱約閃動。
樓漠白的視線掃到床上的竹笙,臉色也沉了下來,“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問他,這春藥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