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昊宇,你發什么瘋!”喬橙滿臉怒氣地推開緊摟著自己的人,因憤怒而顫抖的紅唇此刻正紅腫一片,雙眸泛著怒火盯著眼前的男人。
在醫院中,在他吼出了那一句話后,還未等她回過神來,元昊宇就發了瘋似的拉起她的手就跑,到了停車場后,因為她的反抗,迎來的卻是一陣狂吻!
“我瘋什么?!”元昊宇俊臉此刻一片猙獰,桃花眼通紅一片,如同陷入狂亂中的野獸,“我到底瘋什么!?”
喬橙一愣,因為他過激的反應,更因為那雙桃花眼中的哀傷,即使被憤怒掩蓋,但是依然是哀傷,曾經她最為熟悉的哀傷,“元昊宇,你到底怎么了?”聲音沉沉的,如同浮云飄過天際。
“為什么?”元昊宇依然大吼著,手臂再次伸前,將喬橙一把摟入環中,狠狠地抱著,頎長的身軀幾乎貼著了纖細的嬌軀上,嘶啞地低吼著:“為什么要說那句話,連你也不要我的……”
喬橙微微瞠眸,泛起了迷霧,一種名為震驚的情緒在心底蔓延。
“為什么!為什么!……他為什么可以這樣說!……他憑什么那樣說!他有什么資格!……”元昊宇繼續嘶喊著,手臂加重了力度,通紅的眸子一片迷離。
喬橙被他緊摟著懷中,胸口因為過大的壓力的微微發疼,同時也讓她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散去了黑眸中的薄霧,變得清明,變得冷漠,雙手一抬,一揮,將抱著自己發瘋的男人推開,得到自由后,右手不由自主地朝著那張猙獰的俊臉狠狠揮出,冷冽地斥道:“元昊宇,你瘋夠了沒有!”牙關一咬,雙眸含冰,說了一句連自己都不明白的話,“要瘋的話去找別的女人!”
元昊宇捂了捂發疼的臉,嘴里泛起了血腥的味道,臉上的猙獰,眸中的瘋狂皆被這一巴掌打掉了,只是呆呆地看著眼前冷若冰霜的女人,沉默不語。
右手掌心傳來的陣陣刺痛讓喬橙從憤怒中回過神來,眼神瞥見了元昊宇紅腫的臉,心底猛然一顫,如同掉入了萬年冰窟般,寒透心扉,紅唇微張,顫抖不已。
她這是怎么了?
如果一開始因為他對于那句話的反應而失神,那現在,又為何會這樣!因為被當成情緒的宣泄品而憤怒?還是因為……
喬橙猛然搖了搖頭,甩去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或許,今天太過的事出乎自己的預料,出現了過多的震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有在看那個還在發呆的男人,大步走到車旁,開門,啟動,急速地使出了停車場,甚至忘了,這車并不是她的。
元昊宇站在原地,看著消失的車尾,桃花眼中猩紅散去,蒙上了一層薄紗,俊逸的臉并未因為那紅色的巴掌印而失去風采,只是多了一絲莫名的情緒,沉默地站著,身邊的轎車駛進駛出,但是絲毫不影響男人的沉思,似乎過了好久,久到足以沉淀混亂的思緒,略微蒼白的薄唇輕輕地開啟,幽幽地呢喃著:“景曉晨……”
景家
施淑韻垂著頭,等待著景家老太爺,景家的主宰,決定著女兒的將來。
“你要我將小雅放出來?”沉默已久的景老太爺終于陰森森地開口,一雙陰鷙的眸子緊盯著早已失去利用價值的媳婦身上。
施淑韻抬頭,迎上那雙冰冷眼睛,背脊一陣發涼,心底顫抖著,但是愛女之心還是讓她堅持說道:“是的,爸爸。”
“放肆!”景老太爺陡然怒喝,揮手將秦媽剛剛送上來的參茶掃落在地,發出刺耳的噪音,“那賤人做出那些事,你還讓我將她放出來!”
“爸爸,請您聽我說。”施淑韻見他生氣,急忙安慰他的怒氣,她很清楚即使在現在,景家境況日漸衰微,但是唯一不減的就是眼前這個老人的狠絕和霸道,還有他對景家聲譽的維護之心,“我這樣做也是為了景家著想。”
“為景家著想?”景老太爺嗤之以鼻,“你心里還有景家?你連一個景曉晨都容不下,還說為景家著想?!”
她以為她不說,安分地聽著他的吩咐做事,就以為他什么也不清楚,什么也不明白?!
“爸爸。”施淑韻垂下了眼眸,掩蓋住那刺骨的憤恨,聲音卻依然平和真切,“我真的是為景家著想。”
景老太爺冷眸狠狠地盯著她,坐了下來,諷刺道:“好啊,那你就說說,你是如何為景家著想?”
施淑韻抬眸,眼底一片真切澄明,“爸爸,我知道以你為小雅的過錯差一點就毀了景家和元家的聯姻,爸爸你處置小雅也是應該的,但是現在不同,后天我們就會宣布和元家聯姻之事,如果外界知道,原本聯姻的對像被囚禁起來,這不管事對于景家,甚至元家聲譽都有所損害,而且,小雅這次出事,最大的收益者是曉晨,如果有心人士利用這件事攻擊曉晨,元家也會跟著受牽連,萬一元家不堪其擾,那聯姻之事可能會出現阻礙,所以爸爸……”施淑韻再一次垂下了眼眸,沒有說下去,五指緊緊地握起,垂落身旁。
景老太爺瞇起了眼,半晌后才開口問道:“你擔心曉晨因為這件事……”
她會擔心景曉晨?!
(今天去參加同學聚會,四年沒見的同學,居然要看著畢業照才認出,不過玩的很開心,好久沒這么瘋了……也很累……呃,所以今天就更這些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