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歸的日子也是有了兩個月了,她日日盼老公歸來,即使回來了他也會匆匆的離去,然后她便像傻了一般,癡癡的望著門口,一看就是一晚上。因為她在心里默默地告訴自己,興許老公會回來。
她哭著挽留,求他別走,別去找學姐。可卻換來的卻是他的厭惡,她脆弱的心靈承受不住他的嫌惡,總是不由自主的松開自己的手,然后看著他毫不留情,絕情離去的背影。她會心痛的哭到天亮,哭到眼睛通紅。
在黑漆漆的夜晚,她越來越不敢呆在家中了,偌大的房間里只有自己一個人,那種感覺不僅僅是孤寂,更可怕的是沒有任何的目的的等待,所以她很怕,怕轉眼醒來還是自己一個人。
靜靜的走在馬路上,看著過往的人群,有得很焦急,有得很匆忙,有得很愉快,有得很閑散……她會有種向往,向往著他們的生活,她覺得自己活著毫無意義,不知道是為了什么?
坐在馬路的休閑椅上,她的眼睛目不轉睛的去觀察別人的表情,在內心猜想,他們在干什么?是否和她一樣有著煩惱?
“你在這里已經坐了很久了?”
蝶兒愕然,看著身旁的人,她的表情有些迷亂,不認識他是誰?
鄭世賢感覺自己很失敗,自己本身的外在條件,尤其加上還是一名紅遍大江南北的藝人,怎么到了玉紫蝶這里,她就是記不住呢?“上次酒吧的那個,你想起來了嗎?”他不知道自己此刻還坐在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總之就是看不慣她眼睛里的憂傷,他很想幫忙去揮散,讓她清澄的雙眼浮現那種讓他很鐘情的純凈。
“蒽!”蝶兒重重的點點頭,然后,她的眼睛又回歸到了茫茫的人海之中。
“現在天氣有些變涼了,就不要坐在這里了,早點回家吧!”話落,鄭世賢覺得自己好像太雞婆了,管的是不是有點多了,可是這樣的關心總是不由自主的。
“沒關系,我想再多做一會。”回家了也是只有她一個人,那種感覺更可怕,還不如呆在這里,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證明自己不是一個人。
“你會感冒的!”鄭世賢再一次強調。
蝶兒很是詫異,側目看著他,雖然他帶著黑色的鴨舌帽,一副寬大的眼睛遮擋了整張臉,卻依然能夠看出他的眼睛是一片真誠的關心,這讓她有些倍感窩心。“謝謝你。”無論如何,至少還有人重視她不是嗎?
她淡淡的一笑,在唇角邊散開來,最后化作一抹溫柔,看的他一時之間怔住了,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是以往的人生從來不曾有過的,并且這笑容是如此的震撼人心。他的心里有個聲音在不停地大喊著,危險!危險!可是他卻顧不得了,像飛蛾撲火,想要淪陷。“你笑起來真的很漂亮。”
蝶兒愕然,并沒有猜出來,他會這么說,只是臉紅的別過她的小腦袋,從他的方向,依然能夠看出她的耳垂有些紅,他也只是微微的勾起唇角。笑的猶如妖孽一般,魅惑人心。
鄭世賢可能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坐在這里?只是當他看見那張占滿整個報紙頭條的八卦緋聞,他的心就再一次的控制不住了,扔下了還等著他拍戲的片場,一番遮掩之后就來到了她的樓下,靜靜的呆著。
連他自己都覺的瘋了,并且瘋的不輕,不知道她是哪一層?不知道她是否在家?就是想呆在屬于她比較近的地方,他會很安心。
只是沒有想到,等到很晚的時候,她居然會一個人出來,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當他明了的時候,他已經驅車在蝶兒的身后緊緊相隨,直到在車里觀察她老半天的時間,她就像一個木偶玩具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只是那雙明亮的大眼睛還在觀察著什么?
他猜不到她的想法,所以一直觀察著,看著她。
到了深夜,天氣轉涼,她還是一動不動,甚至連姿勢都未曾轉換過一次,最后他終于按耐不住了,下車。
坐到她的身邊,看了老半天,她還是沒有什么反應,他才開口說話,出口他才驚覺自己是否關心過頭了。
“別坐在這里,太涼了,對女人不好,實在心情不好,我帶你去兜風好嗎?”鄭世賢再次開口,柔和的嗓音已滿了關心之情。
蝶兒不由自主的點頭說好,當她意識到自己答應了什么的時候,她滿是后悔的表情,可是又不能直說,她是一個臉皮比較薄的女孩子。
“快上車吧!外面的天氣已經轉涼,現在是換季,感冒了不容易好。”他說的句句在里,并且沒有任何的一絲虛假,讓蝶兒對他的懷疑也開始轉為了愧疚,連忙上了車。她沒說去哪里,他也沒有去問,只是漫無目的的開著,人群越繁華,她的眼睛的目光越加的明亮。
最后他驅車走過的地方基本上都是鬧市,看著她的小臉滿是豐富的表情,他會覺得心情真的很好。
轉眼時間過得很快,他已經把車開到她公寓的樓下,“今天很晚了,早點回去睡吧!”這是上車了他說的第一句話。
“今天很謝謝你。”謝謝他的不問,謝謝他的體貼。
“沒關系,你開心就好。”
蝶兒笑笑,“那晚安。”
鄭世賢點點頭,看著她的身影一點的一點的變小,最后消失了,他才嘴角微揚的驅車離開,此時的心情比剛來的時候要好得多。
蝶兒剛開門,就聽見衛生間有聲音,有人?聽著熟悉的聲音,她的小臉一喜,老公回來了?急忙穿上拖鞋,跑到了衛生間,看見樊希弛跪在馬桶邊吐得不能自已,她心切的拍著他的后背,“老公,你怎么喝醉了?”布滿關心的小臉看上去焦急不已。
他只是虛脫的搖搖頭,接著又吐出了一大口來。
蝶兒拿了毛巾,輕輕拭去他嘴邊的污漬,“我去給你泡杯茶。”
“給我酒,我要喝酒。”他喝的醉醺醺的,到現在理智還有些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