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在一旁恨得牙癢癢，妒火在快速上升，恨不能拿把刀過來砍了我，就是不能說話又礙于楚風賢在這里也無可奈何。

“姑娘，你我今日相遇，即是有緣，不如我送你一件趁手的兵器如何？”老者身板挺直，瞬子中閃爍著曦翼的光芒。

“不用了吧？我不喜歡兵器。”我的聲音很小，看得出來老人有些失望，但仍舊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勁頭。

老者不再強求，而是從懷中摸出一個巴掌大小頂端掛著一根繩子的青綠色小盒子。我脫口而出，“這是什么？”怎么這么像手機？

“這是.....”楚風賢抬頭，瞳孔緊縮，明眸中多出了一絲了然。“你就是歸隱江湖的上任魔教三護法劍舞飛花鷹眼！你一定知道15年前的那樁血案有多少人參加了，或者說，你也是其中一位！”玉簫不知何時已經架上了獨眼老人的脖子。

我和楚月同時愣了，這是什么情況？

老人渾濁的雙眼中沒有一絲懼意，無動于衷甚至有一種解脫的感覺，將盒子放到還在那里發愣的我的手中，隨意找了個凳子坐下，楚風賢收了手中的玉笛，但眼神中仍舊暗藏著一些殺意。

“15年前，我還是個年輕俊美的美男子，我的夫人是魔教外圍山中一個教書先生的女兒，她知書達理，生性善良，就和這位姑娘一樣。她很喜歡鈴蘭，門前屋后都是。”老人似乎滿腹愁腸，只是楚月聽了之后有種想揍人的感覺，她從來沒覺得風小北那野丫頭知書達理過，她那張利嘴可是比誰都厲害。

“那日，教主回來了之后很高興，教主說途徑蒼梧，見那里物肥水美，兩面環山，易守難攻，讓我們搶奪下來作為魔教的據點，并吩咐殺掉所有的村民。當時我與蕭金皆是年輕氣盛的時候，教主吩咐，怎敢不從。我二人快馬加鞭去了蒼梧，一夜之間殺光了蒼梧楚家村108口人。事后，我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平日里我殺的都是些不忠不義之人，那日，我卻殺了108個毫無還擊之力的老弱婦孺夫。我很后悔，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夫人。幾經商議，我與夫人決定從此脫離魔教去過普通人的生活。當我與教主說了之后，教主當即就答應了，我很高興，卻聽見教主接下來的話，必須自剜雙目才能脫離魔教。我猶豫了。我若是瞎了夫人該怎么辦？”說著說著，老人似乎哭了，有晶瑩的液體從那張蒼老不堪的臉頰上滑落，故事依舊是動人的。

“就在我猶豫期間，教主說我為了魔教勞苦功高自剜一目便可，我高興極了，當即狠下心來，剜去一目，我疼得在地上打滾，忽聽教主哈哈大笑，他說，‘別那么著急，本教主還未說完你就先動手了，本教主是說如果你殺了你那溫婉賢淑的夫人我就同意你離開魔教。’我當時很驚慌，跪在地上哀求教主放過我夫人。怎料我夫人不知怎的就出現在了當場，她讓我不要求他，手持長劍刺向教主胸口，落得個劍毀人亡的下場。教主當時只是冷笑了幾聲，離去了。我怒極而笑，勢要殺了教主為夫人報仇。夫人彌留之際吩咐我不要去報仇，從此歸隱江湖做個普通人，于是我背井離鄉來到這里做了個打鐵人，希望借由這熊熊烈火洗滌我雙手的殺戮。你動手吧！我已生無可戀。”老人突然變得堅定，有種壯士一去不復還的決絕。

楚風賢垂下眼簾，收斂了情緒，“小北，你覺得我該如何處置他？小北？”楚風賢回頭，瞧見靠在墻角那里還在研究那個盒子的某女，額上頓時掛上了幾條黑線。

我擺弄著手中貌似手機的盒子，上面有一個圓形凸出的按鈕，我按了下去，聽見不遠不近的一聲悶哼以及咬牙切齒的聲音。

“小北...”

我頓了頓，這聲音怎么這么耳熟，撇頭一看，當即有些驚慌的跑過去，“哇！師兄！你怎么了？”楚風賢面部抽搐的從胳膊上抽出那根細如牛毛的長針，突然又冷靜下來，雖說他與鷹眼有滅村之仇，但他實在是不能對一個改過自新且垂垂老矣的老人下手，何況那些事情也不是他愿意做的。那就將這一切的決定權交給這個丫頭吧。

“小北，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楚風賢左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有些不知所以然，半響才回過神來。

“嗯？什么事情?”

“如果有個人殺了你的父母兄弟姐妹，你當如何自處？”

我越來越摸不著頭腦了，“可是沒人去我們家找茬啊？找茬的就該被警察抓走了。”

楚風賢眼角狠狠抽搐了幾下，“我是說如果！”

“如果？”我想了想對上他的瞬子，在他的瞬子中看到了一絲傷痛，讓我不得不正視起來，“不知道哎，但我絕對不會殺了那個人。”

“為何？”楚風賢很是訝異，一般人若是雙親被殺首先想到的一定是殺了兇手。

“恩....不是有一句話嗎，冤冤相報何時了，其實活著的人比死了的人痛苦，如果真想折磨一個人并不是殺了就好的，而是要讓他自己體會到那份痛苦并且悔過，直到他死的那一刻，怎么樣？我夠毒吧！”我沖著白無常咧嘴一笑，馬上將剛才的事情拋到腦后。

楚風賢垂首淡淡一笑，萬分爽朗。抬首摸了摸我的頭，“小北，你真是個寶。”

我挑眉，“那當然！我是個人才！”

離開的時候，滿院飄香。

“丫頭！做我徒弟如何?我將這一身的內力都傳給你。”

我擺手，飛快的躲到白無常身后，撅嘴說道，“我才不要留在這里打鐵！你那什么內力的我也不要，樹大招風，我才不干！我只想做我的小混混。不過這暴雨梨花針我收了！”

老者微微頷首，渾濁的目光似乎變得清朗起來，欣慰之情溢于言表，連說了三個好字，“好好好，這物件至今還沒有名字，這樣我也了了一樁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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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趁著上午的時間傳文，下午就要坐火車從深圳回湖北了，這兩天冷啊，聽說家里都下雪了，親們一定要給我加油，努力收藏啊。悠悠的手都冷得打顫了，還堅持在這里更文，是不是該獎勵點兒收藏什么的，我承認我是有點兒小貪心。

祝親們圣誕節快樂，提前祝新年快樂，天氣很冷，大家要注意保暖哦！悠悠都感冒了來著，一大清早的就抱著紙巾過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