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雙瞬子在月色下都散發著凌厲的殺氣,像兩頭正在爭地盤兒的豹子,渾身充滿了緊繃感明知會有一場惡戰卻互不相讓。
黑石的瞬光突然閃爍了幾下,楚風賢看準時機攻了上去,一時間二人扭打在一起,卷起漫天沙塵,將這本就不怎么清明的月光遮了個徹底,楚月躲在柱子后完全就看不清面前發生了什么,只瞧見一黑一白兩道影子飄來飄去。
一來一回間,楚風賢已從袖中迅速的抽出一支一寸長通體碧綠的玉笛直攻黑石小腹,被黑石輕松躲過。黑石也不甘示弱,五指成抓攻向楚風賢胸口也被楚風賢隨意閃過。二人打得不可開交不分上下卻也不是因為武功高低,這其中的緣由恐怕也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一陣飛沙走石的打斗后,空氣中的塵埃開始安定下來,眼前的視線也開始清晰了起來。楚風賢的玉笛已經是抵在了黑石頸間的死穴處。
“放了她!否則,殺了你!”一襲白衣,眼神凌厲,長發在空中飄舞了一陣后平靜下來,束發的銀釵在月華下反射著淡淡的光彩。
一陣笑聲突如其來,忽近忽遠卻響徹天際。嗖的一聲,什么東西如利劍一般空鳴一聲劃破長空朝著小院的方向直射而來,近了,竟是朝著昏迷中的風小北眉心而去。情急之下,楚風賢收了玉笛凌空逆轉朝著飛旋而來的暗器揮去。黑石本也無意傷害風小北,飛快的旋身企圖帶著風小北一起躲過這道暗器。
可是,他們二人都失敗了,來人武功不一般,力道不一般,內力更不一般。
二分之一秒間,那旋轉的物體慢慢緩了速度在接近風小北的一瞬間停了下來滾了幾圈落在地上,定睛一看,只是一顆紅棗而已。
“年輕人,太沖動了可不好,什么事情可以慢慢兒來嘛!”水桶般的腰圍,那一張肥顫顫臉,那彌勒佛般的招牌笑容,想也不用想,他一定是魔教護法之七笑彌勒了。身形肥胖卻鬼魅,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二人面前,躲在柱子后的楚月差點兒就叫了出來,卻訝異的發現自己已經動不了而且說不出話來了。
“敢問閣下可是笑彌勒?”楚風賢倒是恭謙有禮,大敵當前,君子風度不減。只是那瞬中隱隱跳動的火光將他的心情泄露出來。
笑彌勒只是哈哈大笑,抱拳相讓,眼角閃過的精光也不容忽視,“好說好說,不才正是在下,不知小伙兒找在下何事?”
“何事?”楚風賢冷哼一聲,將玉笛橫在前面,悲喜不明的說道,“十五年前七月初十蒼梧滅村血案你可有參加?”那些村民可都是被一指內力刺穿身體而死,而這江湖上能有如斯能力的人就只有笑彌勒。
怎料笑彌勒聽了這話笑得更歡了,“小伙兒,你怕是弄錯了吧!十五年前我還是個默默無聞的江湖宵小,根本就不曾加入魔教,而且那時我記得很清楚,七月十五我跟隨師父在上谷山中習武,與蒼梧相隔甚遠,一去少說也要一月之久,就是神仙也不能在五日之內去個來回。”
楚風賢將舉在半空的玉笛收了回來,澎湃的心情也冷靜了下來。他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就算是魔教中人,也該給他辯駁的機會。這下仇人根本就無從尋找了,難道就這樣放過仇人?不!不可能。
“不過....”
“不過什么?”楚風賢立即打起精神來,心中猜想會不會還有什么線索。
“不過我師父當時去了蒼梧倒是真的。”笑彌勒開始漸漸地回想起來。
“你師父是誰?”剛松掉的神經又開始緊張起來。
“是當時魔教素有疾風閃電之稱的七護法蕭金,可惜你報不了仇了。”
“為何?!”
“莫說你殺不了他,縱是你能殺他也沒有機會了,他,已經死了。”淡淡的聲音千回百轉,心中五味陳雜不知是什么滋味,是酸楚,是釋然,是悲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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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為這篇沒有用,這是一個很重要的過渡篇哦,沒有這個,后面的就亂七八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