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船十幾人就這樣盯著我們?nèi)耍吹梦覝喩聿皇娣N曳籽郏嫦牒鹨痪洌拔矣植皇莿游飯@的猴子任君觀賞的,再看我可要收錢了!”可是我還是忍住了,我可不想浪費時間給這些古人去解釋什么叫做動物園。
“噗通!”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楚月突然出手,發(fā)癲似地將我推了一把。本來我就站在船邊上,這下不掉下去才怪。水花四濺,我風(fēng)小北光榮落水了!白無常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慍怒卻沒有說話,想要往下跳被我制止住了。
“不用下來,我會游泳。”我攀在船沿上吐出了一口水,拉著楚風(fēng)賢伸出的手爬上了甲板,有些涼意的河水讓我覺得渾身哆嗦,我從來不游冬泳。我坐在甲板上厭惡的望了眼站在船艙靠近甲板的地方笑得幸災(zāi)樂禍的女人,不屑的吼道,“喂!你老爹是怎么教你的!真沒教養(yǎng)!誰娶了你誰就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你敢罵我?”楚月怒極,一張漂亮的臉蛋兒幾乎接近扭曲。身體更是向前猛沖了幾步,朝著我這邊攻來,我嚇得后退,這下完了!舊傷沒好,又要添新傷了。
“楚月!夠了!”楚風(fēng)賢突然擋在了面前,淡淡的聲音卻透著不可忽視的陰霾,隨手一揮,來勢洶洶的楚月便被迫后退了幾步。我不由得贊嘆,好強!
清波蕩漾,船槳有規(guī)律的劃動著。船上的人睡覺的睡覺,聊天的聊天,完全將剛才的事情忘卻,仿佛只是看了一場鬧劇。船尾這邊,是直直站在一旁的白無常,淡淡的面容,看不出任何表情。以及裹著一身衣服卻還哆嗦個不停的我,我在心里咒罵,都是那個女人害的,現(xiàn)在船又靠不了岸,只能穿著這身濕衣服先湊合湊合了,這感覺怎么像是穿著短袖T恤掉進了冰庫。
船頭那邊的船沿上,是發(fā)絲輕揚一身粉色長裙撅著嘴滿臉不爽的楚月坐在那里,一雙腿不停地在水面上晃蕩,那雙精美絕倫的繡花鞋已經(jīng)有了松動的跡象。
我撇過她的背影,剛剛平息下來的心情又是怒火高漲,幌毛啊幌!詛咒你掉水里!
半個時辰過去了,楚月從船沿上站起來。剛轉(zhuǎn)身,一只鞋輕飄飄的就掉進了水里,隨著水流的方向越來越遠。楚月氣的跺腳,“喂!船家!快給我把鞋子撿回來!”這蠻橫的態(tài)度,就像是在使喚自己家的家仆。
有著花白胡子的老船家輕瞥了她一眼,蒼老的聲音緩緩飄出,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對不起姑娘,中途不停船。”
我的心里都樂翻天了,報應(yīng)!絕對是報應(yīng)!
“臭老頭!我讓你停船你沒聽見嗎!耳朵聾了還是怎樣?”楚月氣的快冒煙了,食指都握得有些發(fā)白,而那老船家似乎是沒聽見一樣,兀自劃著船不理她。
楚月這一陣叫嚷已經(jīng)是喚起了船上所有人的同情心,紛紛指責(zé)起這個雖然貌美,但嘴巴惡毒的小姑娘來。
“這姑娘怎么這樣,脾氣壞也就罷了,連個老人家也不放過!”
從小就被捧在手心里的楚月哪兒聽過這種難聽的話語,當(dāng)即就朝著一船人發(fā)起脾氣來。
“你們這幫窮鬼!沒事就回家種地去!在這兒跟著瞎嚷嚷什么!”還未等船上的人發(fā)難,一聲怒喝蕩漾在所有人耳邊。船艙后,我站起身來,披在身上的衣服掉落在地上。
“楚月!我受夠你了!你高貴你就別坐這艘船啊!”楚月當(dāng)即就噤聲了,因為她實在是想不出來該怎樣反駁。
我接著說道,“你再有錢也和這些人也沒有半分關(guān)系,人家也是爹生父母養(yǎng)的,不是你們家奴隸,還輪不到你來品頭論足!高貴的大小姐,我說船到了岸你就回你那高貴的家去吧!別和我們這群窮鬼在一起玷污了您高貴的身份!”我陰陽怪氣的說著,卻是針針見血,字字珠璣。楚月的臉早已經(jīng)是一片通紅,原來她也有窘迫的時候啊,活該你倒霉,這樣算是便宜你了。
我從包袱里拿出備用的一雙鞋遞給她,“這雙鞋給你,愛要不要!”
楚月幾乎是用搶的拿過了鞋子,但并不是穿在腳上,而是狠狠地扔了出去,在我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的時候又將我的包袱也一腳踢了出去。包袱在水面上漂浮了幾秒逐漸下沉。
我的眼睛不由得抽了抽,這好人還真做不得。說時遲那時快,我立即奔到船沿上跳了下去,又濺起一大片水花,搞錯沒有!我TM的今天是不是和水有緣了!這個女人抽瘋了!扔什么不好,偏偏扔那個包袱!
楚風(fēng)賢再也站不住了,怒火已經(jīng)在眼中明顯攢動,倏忽間人便已經(jīng)到了楚月跟前。揚手,清脆的巴掌聲在河面上散開。應(yīng)猶在耳,卻是大快人心,這樣的丫頭是該受點兒教訓(xùn)。
楚月懵了,腦中一片空白,呢諾道,“你打我!你為了那個丑女人打我!”楚月激動的吼了幾句就沒了下文。直到船到了一個站中途休息的時候她也是亦步亦趨的跟著我們,不遠不近的跟著還以為我看不見她。我不得不感嘆這個女人的強大了,簡直是強大到找抽的地步。狗仔隊就是她這種人誕生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