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師傅,我又變回了干干凈凈的模樣,突然想起我還有個玉佩抵在了那家藥店,就跟師傅要了點兒銀子說還有點兒事讓師傅先去找師兄。
師傅看我的眼神有點兒奇怪,可能是以為我還在生氣,實際上我是有點兒生氣。白無常也太不信任我了,我好歹也是他的掛名師妹,怎么能這么不給面子。
師傅心領神會,只給了銀子話不多說,吩咐我別迷了路就行,師傅對我真的對太好了,簡直跟白無常沒得比。
日上當空,楚風賢疲憊的站在茶樓的房檐上,迎風而立,擔憂都寫在臉上。那丫頭都失蹤一整晚了,真是不讓人省心,也不知道吃飯沒有。
一個灰色衣衫壯實的小伙兒輕盈的落在楚風賢身后,雙手抱拳,十分恭敬。
“盟主,屬下查到昨日入夜之時有幾個街頭混混圍住了一個披頭散發的白衣女子,那女子身上攜帶著暗器,都是一指長左右粗細如同牛毛的長針,半夜之時也有個披頭散發的白衣女子去城西濟仁藥店買了幾包藥,今早又查到城西破廟中有一件白色衣衫,沾染了血,破廟中還有藥罐,不知是不是小北姑娘的。”
聽了這些‘噩耗’,楚風賢心頭一震,有些怨恨自己為什么當時沒有鎮定下來查個清楚再說。
“前面帶路!”
身后之人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
“是!”
“不用去了,那丫頭無事。”
幾乎是同時的,又一道聲音在背后響起。楚風賢轉身,驚訝與驚喜交融,“師傅,您怎么來了?”片刻,又半信半疑的問道:“您見過她?”
師傅意氣風發的模樣依舊,一身仙風道骨面含微笑,但沒有回答,只是隨意的問道,“風賢,小北跟著你你可有教她武功?”
楚風賢有些語塞,心下也暗暗有些心虛,只好淡淡的回了句,“不曾。”
師傅摸了把他那護理得極好的山羊胡,眼瞬半瞇,“無妨,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那丫頭就由為師帶回去調教。”
正說著,忽聽樓下一陣啊呀的叫聲,似在發泄。低頭就瞧見他們所要找的人正一手攥著一張紙怒氣沖沖的朝著樓內而來。
“啊!!!氣死我了!騙子騙子死騙子!”
楚風賢心頭一喜,急忙從屋頂上飛身下去,直接就進到了院內。
我欲哭無淚,白無常從后院大步走來,春風滿面毫不客氣的就坐到了我旁邊的凳子上。我斜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小北,這是什么?”我一夜未歸,他只顧問我手上拿的是什么,也不關心我吃沒吃飽睡沒睡好。我當即就明白了楚風賢這是在試圖轉移我的注意力,事實上,他成功了,我氣憤的將手中的一紙契約揉成一團狠狠的扔了出去,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現在我才明白,原來騙子的行業是從古代就興起的。
楚風賢不慌不忙不緊不慢的踱步過去撿起被我扔在墻角的紙團,攤開一看,頓時有些訝異。
“小北,你身上有何物值三千兩?”
不說還好,一說我就來氣,直沖著他大吼。
“不是三千兩!是三兩!三兩而已!”我猛地拍桌子站起來,把怒氣都撒在他身上。
“都怪你!要不是你冤枉我我能離開這里嗎?要不是離開這里,我能迷路嗎?要不是迷路,我能救...”說道這里,我立馬住了嘴,那個黑衣人一看就是混黑幫的,我要是把他暴露了他一時沖動過來尋仇可怎么辦,還是不要太聲張的好。
經我這么一罵,楚風賢竟沒有半分生氣的模樣,反而笑眼咪咪的問道,“氣可消了?”
我愣了愣,眼睛睜得老大,這是在給我道歉?撇頭,不去看他。
“算了,也不完全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