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色駿馬,白衣翩然,發絲輕揚,發帶飛舞,俊朗的面容惹得來往路人紛紛回頭,也有暗送秋波的閨中女子含情脈脈的立在一旁,止住腳步久久不肯離去。
楚風賢跨在馬上不急不緩的走過人群熙攘的街道,一路朝著林府的方向走去,面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
偏僻的無人小巷中,綠衣蒙面人懷抱著一個女子正飛奔而至,早已有一架豪華的馬車停在那里。
踢踏踢踏的馬蹄聲劃過耳際,楚風賢將將走過街角,只聽得一段對話,聲音不算太大,但就練武之人來說,足以聽得清楚。
“主子,去何處?”
回答的人停頓了一下,“先找個地方住下吧。”
這聲音好生耳熟。
倍感蹊蹺,楚風賢騎馬不遠不近的跟在后面,來到了一家客棧,將馬拴在客棧前的柱子上,也進了客棧。
“掌柜的,請問將才進去的公子去了哪個房間?”
掌柜的愣了愣,笑著回道:“客官說的是那位抱著一位姑娘還跟著一個仆人的綠衣公子吧,客官是那位公子的朋友?”
“正是。”如沐春風的微笑,不假思索的回答,臉不紅心不跳,心中直嘆,定是跟那丫頭相處久了,耳濡目染的也就習慣了。
姑娘?心中疑惑了。
“那位公子就在天字一號房,是否要領客官上去?”
天字一號房?
怔了怔,隨即道謝:“不必了,在下還有些事情未辦,先走了,多謝掌柜。”
出了門,卻并沒有離去,而是飛身躍起,順著墻壁輕輕幾步就倒掛在了窗戶口的房檐上,所有的天字一號房都是在最高處東南方的房間,且都有窗戶。
捅破了窗戶紙朝里面看去,只看到一個綠色的背影坐在桌邊抬手端著青花茶杯,一身灰衣的仆人半彎著腰卑躬屈膝的立在一旁。
因為角度不對,只能看到床邊的一雙姑娘家穿的繡鞋,卻看不到床上的人。
“主子,跟老奴回去吧!夫人們還在家眼巴巴望著您呢。”飽含深情的勸說,像極了一個伺候多年的奴仆在勸說自家少爺,只是那左右轉動個不停的眼珠子卻出賣了他的想法。
綠衣人放下茶杯,似乎十分不悅,微慍的說道:“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主子的行蹤什么時候輪得到下人來管了。”嘴角卻揚起一抹嘲笑的弧度,眼角的余光有意無意的瞟向窗邊。
“主子,老奴不敢,可百里家家大業大的,你這么一走.....”有些話說一半效果才是最好的。
窗外橫梁之上,楚風賢的耳朵都豎起來了。
傳聞天下第一富商復姓百里,喜愛四處游玩,難道這人就是?
“不用說了!”
忽聞一道怒喝聲,楚風賢趕緊朝著里面瞧去,那綠衣人已經站了起來,并且轉過身來,驚得他差點兒從橫梁上掉下去。
這個人....竟然是不久前在聚賢莊無故消失的玉惜花。
如果玉惜花就是百里硫瑜,那他不會武功倒也說得過去,只是他改名換姓是為何就不得而知了。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只是想不到會是這樣令人訝異的結果。
輕輕躍下窗口回到地面上,心中千回百轉,還是決定要上去一探究竟,轉個身折回客棧,再次從正門進去了,去到天字一號房敲門。
還沒來得及敲,門就從里面開了,開門的是那個灰衣老仆人,看到他并沒有過多的驚訝,楚風賢將這解釋為大戶人家的仆人應有的素質,處變不驚。
透過他的身后,楚風賢一眼就瞧見了端坐在桌上還在喝茶的玉惜花,以及閉眼躺在床上的風小北,驚訝的表情躍然面上。
“玉公子,別來無恙啊,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只是...公子是否可以解釋一下,在下的師妹為何也會在這里?”不急不緩的語調夾雜著一種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火氣。
“她沒事,只是睡著了而已,過兩個時辰自會醒來,小生只是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就先安置在客棧中。”在風小北看來極品卡哇伊的臉在楚風賢眼里是那么妖媚異常,和一個商人完全沾不上邊,潛意識里,就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