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丫頭,做什么去了?把師兄扔在這里,不是說有好戲看嗎?”楚風賢慢條斯理的說著,沒有半分責怪的意思,嘴角那一抹弧度依舊溫柔。
“是啊姑娘,三小姐那么說你了你都能忍下來,我都為你覺得不值。”小綠嘰哩哇啦手舞足蹈的表達著自己憤憤不平的心情。
“厄....這個...這個天氣真熱啊,喝點兒茶正好。”某女四顧茫然試圖轉(zhuǎn)移注意力,飛快的奔去桌子旁又灌了一杯茶。
楚風賢無奈的搖頭輕笑:“這丫頭!”
“師兄,我餓了,我們?nèi)ネ饷娉燥埌桑∥也幌敫菐讉€小姐吃飯。”
楚風賢刮她的鼻子應(yīng)道:“好。”轉(zhuǎn)頭,又叫了小綠一同前去。
“厄...”腹中突如其來的一陣絞痛,某女痛苦的低吟一聲,隨即半蹲在地上,額頭上冷汗連連。
“師兄,我....肚子疼。”
探上脈搏,楚風賢突然一愣。
“瀉藥?”
半響,某女咬牙切齒的咒罵一聲:“這個混蛋!”隨即捂著肚子朝著最近的茅廁狂奔而去。
拉到手軟腳軟,吃了楚風賢給的藥之后,總算是舒服了許多,這一番折騰,已經(jīng)去掉了她半條小命兒,這一次,她記住了,雖然那個在頭天晚上突然出現(xiàn)在北苑的不明人士救了她的命,但這么折騰她也是不對的。
天知道,那‘救命恩人’是多么的無辜,他只是一時救她心切,除了那包砒霜,當時他就只找到一包瀉藥而已,當場換了過來,要不然可就不是拉拉肚子這樣簡單了。
因為拉肚子,導(dǎo)致某女一下午沒有吃飯,腿都軟了,也不可能外出,小綠這丫頭算是鞠躬盡瘁盡職盡責了,陪著某女餓肚子也沒有半句怨言,就拿著一沓廁紙站在茅廁附近攙著某女進進出出,看著廁紙已非一般的速度消失,一雙眼睛心疼的都快滴出水來了。
黑夜像一只張大著嘴的怪物在等待著光明的自投羅網(wǎng),昏黃的燭火搖曳,顯得有些詭異,色彩紛亂略顯庸俗的房間,門窗都被緊緊的關(guān)著,一老一少坐在鋪著上乘錦緞的圓桌旁。
“爹爹!我們不用殺她了!”林平兒滿面欣喜的匯報,將所有的事情一一道出。
李業(yè)平滿腹狐疑,思索了許久之后,才一臉凝重的開口。
“女兒,你相信會有人不喜歡銀子嗎?”
“不會。”搖頭。
“那你相信有人會白白舍棄該有的榮華富貴嗎?”
“沒有。”搖頭。
“女兒,你聽爹爹的,斬草要除根,這樣,爹爹去找?guī)讉€殺手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做了,你就做好你的三小姐便可,爹爹的下半生就要靠你了。”
“可是爹爹,她都已經(jīng)說過不會來搶我的位置了,你怎么還要...”
“不要說了!”抬手制止,語重心長的調(diào)調(diào),“女兒,那丫頭現(xiàn)在是對這個位置沒什么意思,但哪一天她若反悔了,來個反咬一口,只要老爺稍稍一查,這個位置她便如同探囊取物,沒有什么比那丫頭在這個世上消失來得安全了。”
猶豫了一下,林平兒回過神來的時候,李業(yè)平已經(jīng)走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