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疲軟得像是剛毫不停歇的勞動了十二個時辰之后還不讓休息,腦袋混沌得猶如開天辟地一般,什么都想不起來。
她這是怎么了?
睜開眼睛,入目的是掉渣的土墻,幾個大大小小的破舊柜子擺在狹小的房間里顯得十分擁擠,上面的瓶瓶罐罐寫上了字跡的貼紙以及房間里散發(fā)的濃濃藥味讓她知道這應(yīng)該是個懂醫(yī)的人住的地方。
側(cè)過身去,瞧著身上蓋著的被子,秀眉微蹙,青色的,補丁很多,這里的環(huán)境與阿莫皇宮比起來,簡直是天與地的差別。
他們兩個呢?不會丟下她自己跑了吧!
“哎喲我的媽呀!渾身酸疼,怎么像是被車碾過了,這兩個該死的混蛋!”即使沒有力氣,咒罵的聲音依然不絕于耳,這讓剛剛端著藥碗走到門口的兩雙腳微微停滯,白色手帕包裹著的粗瓷碗中黑漆漆的藥汁幾不可見的晃蕩了一下。
“你醒了。”
驚悚,絕對的驚悚,將才還在罵著的人突然雙雙出現(xiàn)在眼前,讓好不容易才從沒有紗帳的硬床上坐起來的依碩新陽一個趔趄,順著床沿側(cè)翻而下,還好同時落地的還有那張雖然破舊但很厚實的被子,這才有驚無險沒有受傷。
齊懷玉斂了斂神,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將他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
一道利光直直射來,尋去,竟是還趴在地上的新陽大公主。
在紫竹林中明明輕功那么好,現(xiàn)在裝什么文弱書生?我記住你了。
撐著旁邊好像隨時會散架的凳子顫顫巍巍的站起來,這位大公主依舊氣勢逼人,前后左右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一圈,突然發(fā)怒。
“心護(hù)呢!你們把我的心護(hù)弄到哪兒去了?!快把它還給我!”怒吼間,竟是重心不穩(wěn)再次摔在地上。
二人一前一后的站著,都沒有說話,沉默了半響后,只見一小灰不溜秋的小腦袋從床下鉆出來,再一看,怎么小了一號?
三雙眼睛同時瞪大。
“喂!你們兩個!怎么虐待心護(hù)了,怎么才一個晚上,它就瘦成這副模樣了?”剛才還疲軟不堪的人突然一下子充滿了力量,像是剛打過了興奮劑,看起來十分的亢奮。
二人啞然,他們怎么知道,昨晚還好好的。齊懷玉心下更是顫意連連,這阿莫爾國的東西還真是詭異得緊,這只怪物不但眼睛會變色,還能變大變???
“這..我們也不知道,還是先喝藥吧,你感染了風(fēng)寒,休息幾日便會好的。”溫文爾雅,即使端著粗瓷碗也不顯粗俗。
“我不喝!”要么不開口,開口便是拒絕。
“新陽公主,你是阿莫爾的公主可不是我們的公主,勞煩不要對我們的丞相大呼小叫。”末了,還冷冷地加上一句,“真不該救你!”
依碩新陽當(dāng)即傻掉,呆愣的坐在當(dāng)場,十秒后,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號聲飛竄入耳,嚇得附近的活物做鳥獸散。
“我都生病了!你們還欺負(fù)我!嗚嗚...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