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地下的花園,卻別有一番風情,此時,風小北卻沒有心情欣賞,只折了只不知是什么品種的枝條到處抽打,將滿園美麗的花朵抽打得七零八落,叫他欺負人!她就毀他的花!
額上的傷還有些疼,他叫人送來的藥很好,她卻沒有用,他殺了他,她是討厭他的。不經意間,角落里傳來兩個婢女談話的聲音,她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已經無法計算來到這里多少天了,那混蛋吩咐婢女只要她不出這個花園,便不限制她的活動,是以,她站在這里聽墻角,沒有人來打擾。
“聽說了沒有,武林盟主被咱們教主的一個雕蟲小技弄成重傷呢。”
“那當然,咱們教主天下無敵!不過那盟主聽說長得還挺好看的,就這么死了還真可惜?!?/p>
“長得再好看有什么用,還不是被咱們教主給陰了,現在身中劇毒,怕是沒幾天好活了?!?/p>
“哎!真可惜!”
兩名婢女走出角落,一眼瞧見了站在面前的風小北,有那么片刻的慌神,低著頭匆匆離去。
重傷?身中劇毒?沒幾日好活了?不,他會來救她的,他一定會來救她的。
腦中轟然一聲炸想,風小北一怔,懵了,腳下有些虛浮,眼前一陣發黑,他殺了玉惜花,還要殺了他嗎?這個魔鬼!
渾身的力氣,仿佛在一瞬間被抽干了,她的靈魂好似被吸走了一般,扶著墻,漫無目的的走著。
“姑娘,該回去用膳了?!眱蓚€婢女一左一右立在旁邊,聲音平淡,如同他們的主人一般沒有感情。
風小北沒有做聲,離了墻,依舊歪歪斜斜的向前走著,兩名婢女見狀,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上前‘扶著’她走向房間。
風小北坐在床沿上,雙目沒有焦距的看著前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送來的飯菜,一口未動。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兩天一夜,滴水未進,她終于昏睡過去。
面具被緩緩接下,修長的手輕撫上那有些消瘦的臉龐,額上的傷已經痊愈,只留下淡淡的紅痕,他輕嘆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輕喃道:“這是何苦?!?/p>
“咚咚!”有人敲門。
他重新戴上面具,恢復了周身的冰冷,一雙嗜血的瞬子盯著雕花木蘭門。
“主子,那兩名婢女已經找到,您看該如何處置?”即使在門外,他看不見的地方,這婢女也是半彎著腰,卑躬屈膝。
嘴角掠起一絲冷笑,殘酷而懾人冷凝,散發的寒意,猶如地獄而來的修羅,沒有感情,沒有溫度。
“殺了!”
“是?!遍T外的人應了一聲,卻沒有離去。
“還有事?”即使是詢問的語氣,卻仍舊讓人冷得發顫。
“是,主子,雪山周圍有不明人士游蕩,看樣子,像,像是朝廷的人。”
“哦?多少人?”
他靠在床邊,慵懶而隨意,似乎在任何時候都能保持這種若無其事的態度。
門外的人身體已經開始發顫,越是這樣平淡的態度,就越能預示著接下來的風暴。
“五,五千人,還,還配備著大量的火藥?!?/p>
滿室,都彌漫著硝煙的味道,似乎一觸即發,床上的人兒嚶嚀了一聲,眉頭緊緊的蹙起,額頭上布滿了薄汗,似乎是做惡夢了。
緊張的氣氛放松了些,冷凝的語氣卻是沒有絲毫變化,對著門外道:“自己下去領罰吧!若有下次,決不輕饒?!?/p>
門外的腳步漸行漸遠,他回頭,渾身的陰厲之氣消散了不少,俯身,吻掉她眼角滑落的淚滴,似是自言自語般。
“丫頭,我該拿你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