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宮。
“公主,廚房做了夜宵,要吃點(diǎn)么?”筱筱見宮女端了夜宵過來,對璃傾說道。
璃傾半靠在軟塌上,聽到筱筱的話,擺了擺手:“端進(jìn)來吧!”
筱筱接過宮女手中的夜宵,轉(zhuǎn)身進(jìn)了璃傾的房間,沒有注意到那宮女離開以后,微微顫抖的身體。
“公主,要是覺得無聊的話,要不要跟郡主一起去看看木離姑娘?”筱筱將夜宵放在璃傾旁邊的桌子上,見璃傾一臉慵懶的樣子,開口問道。
“嗯,晚點(diǎn)兒再過去吧,反正也沒什么事,木離姐姐今天比較累,讓她多休息一會兒。我已經(jīng)讓扶風(fēng)過去了,給她開些補(bǔ)身體的藥,她一下子還承受不了那么大的運(yùn)動量。”璃傾坐起身來,端過桌子上的夜宵吃了幾口,也沒覺得有什么異樣。
“那公主你也休息一會兒,奴婢先把這個給撤了。”筱筱將璃傾沒有吃完的夜宵收了起來端出去,幫璃傾把門關(guān)上。
璃傾瞇著眼靠在軟塌上,一月之期才剛剛開始,不過要讓那些女人知難而退,估計(jì)也用不了幾天。她很有把握,等到明天一早,至少會有一半的女人選擇不受她的折磨。
她做這些事是不是有些無聊呢?不管秦墨燼那廝到底喜不喜歡女人,但這些畢竟是他的女人,她就這么把人都給遣散了,合適么?
再說了,這世界上要巴結(jié)他秦王的人多了去了,這女人自然也是走了一批舊的,馬上就來一批新的。源源不斷呢!不過,那也不是她該操心的事吧!
過了一會兒,璃傾漸漸覺得有些悶熱,于是將蓋在身上的輕紗給扔到了一邊。
另一邊。
秦墨燼吃過夜宵,便到書房去處理公務(wù),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這書卻是越翻越覺得煩躁。
又過了一會兒,秦墨燼實(shí)在是受不了這種燥熱的感覺,一把將桌子上的書全部推到了地上。
“來人,去準(zhǔn)備冷水,本王要沐浴!”秦墨燼煩躁的喊了一聲,怎么該死的這么熱!
侍衛(wèi)們都知道秦墨燼這兩日似乎心情不好,也不敢去打擾他,這下子突然聽到他要冷水洗澡,都有些納悶兒。這天并不是很熱啊,為什么要冷水?
“快點(diǎn)!”還沒等侍衛(wèi)去問個究竟,秦墨燼就氣急敗壞的吼道。
“是,是,王爺稍等,馬上就好!”侍衛(wèi)們立刻跑去準(zhǔn)備,一個字也不敢開口問了。
等到冷水準(zhǔn)備好,秦墨燼連衣服都沒脫就跳進(jìn)了浴桶,過了越有半刻鐘,身上的燥熱不僅沒有消退,反而越來越熱,全身都如同被火燒著了一般。秦墨燼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低咒一聲,該死的!
他說那個女人怎么會這么好心給他送夜宵,原來是有人在里面做了手腳!一定不會是璃傾,她躲他都來不及,不會做這種事!
“蓬!”的一聲,秦墨燼憤怒的將浴桶震碎,起身快速換了一件干衣服,朝著傾宮走去!
璃歡帶著碧寧和碧云,一副悠閑的樣子,慢吞吞的朝傾宮走著,像是閑來無事串門的樣子,沒有任何的異樣。
就在她快要走到傾宮的時候,卻從另一條路過來一個黑衣男子。
天色有些暗,但是看到那匆匆而來的步伐,璃歡的心中還是怦然一動,不用猜,這位,一定是傳說中的秦王了!后宮的那些女人不是都說沒有見過秦王么,呵,一群傻瓜,自己不會制造機(jī)會,難不成還等著秦王親自登門么?
璃歡假裝沒有看見的樣子,先一步走在了秦墨燼的前面。
秦墨燼只覺得身上的燥熱愈加的難耐,雖然察覺到前面有人,但是也沒有多加注意。他必須先找璃傾問清楚是怎么回事,該死的,這是誰下的藥!若是被他揪出來,他一定將那人給碎尸萬段!
“啊!”就在秦墨燼快要走到璃歡身邊的時候,璃歡好巧不巧的身體朝后跌去,身心燥熱的秦墨燼一時不察,懷中突然多了個溫香軟玉。
熾熱的身體碰觸到璃歡剛剛沐浴過的清新,忽的一下子更加的火熱起來。而璃歡似乎絲毫沒有起來的樣子,若有若無的往秦墨燼身上蹭著,也不去看他的面容,裝作一副完全無意的樣子。
“滾開!”秦墨燼覺得眼前有些模糊,理智也在一點(diǎn)點(diǎn)喪失,該死的,這藥,有些不對勁!憑借著最后一絲力氣,秦墨燼猛地一把推開璃歡,施展輕功朝著傾宮而去。
璃歡被秦墨燼猛地推倒在地,加上今日勞累過度,吐出一口鮮血來!
“公主,公主!”碧寧和碧云嚇壞了,趕緊上去攙扶。
璃歡的嘴角確是勾起一抹陰笑,按照時間來算,最先中毒的應(yīng)該是璃傾,秦王這個時候沖進(jìn)去,應(yīng)該已經(jīng)能看到她跟某個男人茍合的樣子了吧!
呵呵,璃傾,你跟我斗,我倒是要看看,在這種毒的趨勢下,你還能有多清高!王妃之位?等秦王看見了你給他戴綠帽子,你就等著他怎么處置你吧!
“我們走!”璃歡站起來,輕抿了一下嘴角的血,轉(zhuǎn)身離開。
璃傾的房間里。
筱筱焦急的看著全身滾燙的璃傾,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了?而且,臉色也紅的不自然!
偏巧這個時候,扶風(fēng)還去了木離姑娘那里!
“筱筱,我怎么這么熱啊!”璃傾的意識有些模糊,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只覺得越來越熱,而且,似乎在渴求著什么,從未經(jīng)歷過這些的她自然不知道這是藥力的作用,只是覺得身上莫名其妙的熱,還有些癢。
“楊柳,楊柳!”筱筱無奈,只好把楊柳叫了過來。幾人當(dāng)中,只有楊柳是一直隱藏在暗中,待在璃傾身邊保護(hù)她的。
“怎么了?”楊柳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冒了出來,站到筱筱的旁邊。
“你快看公主這是怎么了啊!要不,你在這里看著,我去找扶風(fēng)過來!”筱筱將手放在璃傾的額頭上,越來越燙了,額發(fā)都有些濕了。
楊柳眉頭微皺,伸出一只手捏住璃傾的手腕,他雖然不如扶風(fēng)那樣精通醫(yī)術(shù),但是若是受傷的話,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璃傾覺得自己就如同置身在一個到處都是火的房間里,燒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突然之間,手被一絲冰涼握住,她完全沒有意識的就死死的抓住了那雙手,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那絲冰涼靠去。
“好像……”楊柳被璃傾抓住手,原本沒有一絲表情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好像什么?”筱筱看著楊柳一臉呆滯的樣子,焦急的問道。
“公主她……好像,好像是中毒了。”楊柳結(jié)結(jié)巴巴的把話說完,臉色有些不自然。
“中毒?那我去叫汀蘭過來!”筱筱這個時候也來不及探尋璃傾中的到底是什么毒了,趕緊去找汀蘭過來要緊。
“你在這里,我去找!”楊柳一把將璃傾的手放在筱筱手中,轉(zhuǎn)過身去。
“別,別走!”璃傾的聲音如水一般魅惑輕柔,長發(fā)已經(jīng)因?yàn)閯偛诺膾暝⒙洌瑡善G的紅唇微張,媚眼愈發(fā)的妖魅,柔若無骨的小手抓住楊柳的手指,讓楊柳的身體猛的一震!
這般誘惑,恐怕?lián)Q成哪個男人也無法忍受!
楊柳咬緊牙齒,從腰間拔出匕首,在璃傾露在外面的玉璧上輕輕的劃了一下,鮮血順著白玉般的胳膊流下,猛然的痛楚,終于使璃傾的意識清醒了幾分。
“楊柳,你做什么!”筱筱一把將楊柳推開,不可思議的沖他吼了一聲。
“公主中的是媚毒!”楊柳跪到地上,對著璃傾說道:“屬下以下犯上,還望公主責(zé)罰!”
“起來吧!”璃傾靠在軟塌上,雖說被楊柳刺的那一下讓她清醒了幾分,可是這媚毒,她也是知道的。
“你快去找汀蘭,看她有沒有辦法。”筱筱對楊柳說道,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讓楊柳留下來的舉動有多么的不妥。只是,聽說一般的媚毒都是無解的,除非……
楊柳沒有說話,立刻起身朝著汀蘭住的地方去了,還好汀蘭住的并不遠(yuǎn),很快就被楊柳帶到了這里。
這個時候,璃傾已經(jīng)再一次失去了意識。
汀蘭將手指扣在璃傾的手腕,一臉的嚴(yán)肅。
“怎么樣?”筱筱看著汀蘭臉色凝重,也知道事情恐怕不好辦,只是公主如今不清醒,她們根本無法擅作主張。
“沒有辦法。”汀蘭搖搖頭:“這藥下的很猛,而且不是一般市井藥鋪里的藥,根本沒有辦法解毒。若是強(qiáng)行封住公主穴道,或者強(qiáng)行解毒的話,恐怕會讓公主血管破裂而死!”
“那要怎么辦?”筱筱咬咬牙,說道:“要不,去找王爺來!”
雖說,王爺跟公主關(guān)系不好,公主找他也只是為了交易,但是,二人畢竟是夫妻,這一次,也是為了救命。
汀蘭點(diǎn)點(diǎn)頭,為了公主的性命,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這時,只聽得“蓬”的一聲,門被踢碎,秦墨燼闖進(jìn)來,一臉陰寒的看著躺在軟塌上的璃傾:“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