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燼你快放我下來啊!”璃傾對秦墨燼翻了個白眼,她有那么較弱嗎?被蟲子咬了一下而已,至于么?
“不行,武場里連顆草都沒有,哪里來的蟲子!”秦墨燼皺眉,他自然知道璃傾的武功,一般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更別說是蟲子了。就算是被蛇咬了一下,也不至于會讓她痛到跌倒!必須趕快找漣漪看看,萬一是中毒,可就遲了!水云玲那個女人,他可信不過!
抱著璃傾一路跑到墨宮,秦墨燼一進門就大聲吼道:“漣漪,給我滾出來!”
“呀呀呀!耳朵要被震聾了!”漣漪還是那一身的黑衣,長發隨意的扎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任誰看了都會嫉妒。
他裝模作樣的用手指按著耳朵,他明明就在旁邊的書房里,用得著那么大聲喊嗎?
“別廢話,快過來!”秦墨燼將面具摘下扔到一邊,冷冷的看了漣漪一眼。
“出什么事了?”漣漪慢條斯理的走過來,璃傾這才注意到,這個絕世大美女,聲音竟然是男聲,雖說不是很粗重的那種,但是還是聽得出來的。
而且,等到漣漪走近的時候,璃傾看到他潔白如玉的脖頸上,凸起的喉結。
“你是……”璃傾嘴角抽了抽,看看漣漪,再看看秦墨燼,眼神有些不自然。
“噗——”看到璃傾那曖昧不清的眼神,漣漪差點噴了,她該不會是誤會……
“本王的取向很正常,你若是不信,可以試一試!”秦墨燼瞪了璃傾一眼,這個女人,不正經的時候腦子里也不知道都能想出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額……”璃傾搖了搖頭,過濾掉那些不良的畫面。
“你來看看她的胳膊,是被什么咬了嗎?”秦墨燼不理會璃傾,抱著她坐在椅子上,伸手將她的袖子拉起來,露出一截白嫩的玉臂。
漣漪看了看那個小紅點,然后伸手搭在璃傾的手腕,一改剛才的戲謔,表情異常的認真。
這時,秦縷衣也走了進來,她站在漣漪的身邊,很認真的看他把脈。
“怎么樣?”過了一會兒,見漣漪松開了璃傾的手腕,秦墨燼有些焦急的問道。
“沒有任何情況,但這絕對不會是一般的蟲子咬的。”漣漪認真的看著璃傾胳膊上的那個小紅點:“如果是一般的小蟲子咬的,在傷口的周圍,會有一點點紅腫,但是這個傷口,卻很奇怪,紅而不腫,不像是咬了一下,而像是什么東西從這里穿過了一般。”
“會不會是……”秦縷衣趕緊搖了搖頭:“沒必要啊……”
“你懷疑是蠱蟲?”漣漪問道。
“嗯,當時水云玲就在王嫂身邊,而且,她身為水云國皇族,應該熟知蠱毒之術。”不是秦縷衣懷疑水云玲,而是水云玲一直以來的表現都太叫人放心了,越是放心,越是覺得不對勁。
哪有明明有任務在身的人還那么悠閑自在,沒有一點兒行動的?
“有道理是有道理,只是她的身體沒有絲毫的異常之處,這倒是奇怪。”漣漪對蠱毒也是有一些了解的,若是中了蠱毒的話,不應該會一點兒表現都沒有,除非這蠱毒,已經雜他的認知之上了。
“這個女人,還是除掉的話,保險一些。”秦墨燼的眸中閃過一絲陰狠,縱然他們幾人武功再高,但是巫蠱之術,卻是防不勝防的,這世間還偏偏只有水云國西南一族精通巫蠱之術,并不傳外人。一旦被水云玲所控制,后果就不堪設想。當初師兄若不是未出生就被下了水云國特有的情毒,也不至于會英年早逝。
“有朝一日,我必滅水云國。”璃傾手指握緊,不管水云玲有沒有對她下毒,但是洛謙卻是死于水云國之毒,洛謙的仇,她不會不報!
“璃傾,現在,還不是時候。”秦墨燼自然知道璃傾在想什么,只是不管是鏡月國還是水云國,任何一個國家滅亡,都會引起整個大陸的動亂。雖說天下一統能夠使百姓免遭時常戰亂之苦,但是統一天下,卻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
“天下興亡,又與我何干?”璃傾收回手,當初在蒼北高原,她就是太過于相信天下一統才能夠給兩國百姓帶來更多的利益,才會拼命擴張領土,不停的跟飛雪國爭奪。又豈知,年年動亂,又要消耗多少人力財力?本來蒼北高原環境惡略,人口就極少,再加上年年戰亂死去的人,更是不計其數。沒有人從事生產,要再多的土地又有何用?只可惜那個時候,她一心想要報答落羽的知遇之恩,盲目的去爭奪,奪來奪去,終是連自己的生命也奪去了。
而今,她又要答應洛謙去守護什么鏡月國!鏡月國的存亡,又與她何干?她不相信沒有了鏡月國,琉峯哥哥就沒有辦法生活了?答應洛謙是因為她知道洛謙那么做是為了讓她活下去,給她找一個活下去的理由。但是現在,她已經知道了洛謙因何而死,那么唯一想做的,就是為洛謙報仇。
她誓要滅了水云國為洛謙報仇,至于滅了水云國之后會不會造成天下大亂,那就不是她要去關心的事了。天下形式,分久必合,就算是天下大亂,也自會有人出面一統天下。是福是禍,不是她去不去報仇就能夠改變的。就算她不滅了水云國,那等水云國滅了鏡月國,還不是一樣的結果?她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與天下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