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接到安琪的電話的時候,正在溫言款語的安慰著那個當事人的—妹妹,——這個女人,一雙大眼睛仿若兩汪清泉,高挺的鼻梁,櫻桃紅唇,一頭挑染的棕色頭發,散發出醉人的芳香,緊身的短上衣包裹著飽滿的前胸,讓承平幾次都想狠狠的上去蹂躪個夠,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什么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不過,他也看出來啦,這個小女人和他有著同樣的心思,因為現在她并不是來詢問她哥哥的案情的,只是向他抱怨她的老公怎樣的朝秦暮楚,她和孩子在家是怎樣的孤影難眠……這和案情有關系嗎?
呵呵,當然有,一定得有!這幾天他們短信不斷,電話常打,儼然就是一對苦命鴛鴦,互相抱怨這生活的不公,自己的形單影只,是呀,只有他們兩人才能互相慰藉,其他所以的人,簡直就是兵馬俑!
承平心里暗喜,心頭的熱浪一陣陣如驚濤一下沖擊著下身的某個地方,今晚如果不使用的話,估計他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即使明天是晴天。
胸前突然一陣激烈的震動……,心跳也不用這么夸張吧,承平頭腦眩暈的想,因為這時他正試圖靠近那個盈盈裝泣的小女人,用他寬厚的肩頭為她遮蔽人生隨處可見的傷害!——嗯!不對,用手一摸,咳咳,是手機!
因為怕有人打擾他的二人世界,他在來之前已經把手機調成震動了,真后悔,怎么就沒關機呢?承平拿起電話,一看,——安琪!她打電話什么事兒?不會?
“喂?!”他走到旁邊,眼光掃向那個小女人,正兩眼可憐兮兮的望著他,讓他的沖動撞的心砰砰亂跳!臉上顯示出極度的不耐。
“你在哪兒?快回家!”安琪直接說出目的。
“干什么?我在工作!”真不懂事,弄不弄就要回家,回家干什么?
“枚兒要走!她要和你離婚!”夠明白了吧?
“又來了!能不能換點兒別的花樣!”厭煩的神色在眸中流轉,不容安琪再說什么直接掛斷了電話,坐會座位。剛才激蕩的心臟依然跳的,音符發出的卻不再是靡靡之音了。
“怎么啦?”弱弱的表情滿是關懷,即使是裝得也恰到好處。
“沒事。”語氣轉柔,“心情好點兒了嗎?”
“嗯,好點兒了!”——幸災樂禍呀!感覺他的心情不好,她怎么就突然好心情了呢?
承平卻再沒有了和她纏綿悱惻的愿望,那個電話真倒胃口!郁悶的坐了一會兒,“我有點兒事兒,就不能陪你了,你自己一個人吃飯吧!”
“出什么事兒了嗎?”神色很是慌張,好像她老公不要她一樣,看得承平心中一疼,輕輕拍拍她的臉,“沒事,我會盡快回來!”
沒看見身后轉眼若無其事譏笑的表情,承平開門走了出去。感覺生離死別的痛苦……
……
看到客廳收拾整齊的行李箱,承平心中一笑,“玩什么把戲?”他神情自若的漫步到沙發邊歪歪的倚靠在上面,“要回娘家嗎?”
本希望承平回來能低聲下氣的安慰一下枚兒,以枚兒的個性,幾句溫言軟語就能讓她回心轉意,即使承平真的做了什么,相信深愛他的枚兒也是可以原諒他的。不想承平是這個態度!
“她不是要回娘家,是要和你離婚!知道嗎?”安琪也生氣了。
枚兒也不想他竟然是這樣的態度,雖然是自己決定的要走,即使他再挽留,如果他真的解釋不清的話,自己也不會因為他的什么上佳表現而動搖,誰知,他——
“安琪,別說了,我們走!”枚兒心中了然,既然無情,何必多說!
安琪更是火爆脾氣,“有什么了不起,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有的是!”她幫枚兒拿起重點兒的行李箱,第一個向外沖!
“你走了就再不回來了嗎?”承平極盡壓抑的聲調。
枚兒冷然回頭,咽下梗在喉頭的苦澀,直直的盯著承平,七年了,算上相識,十年了,怎么今天就這么陌生,陌生的仿若從來不曾見過!“你放心,你盡可以讓那個衣袂飄飄住進來了!”淚隨音落,終究,還是在乎的,——是嗎?
“你走可以,但是不能侮辱人,什么衣袂飄飄,我和她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別老拿沒有的事亂往我頭上安!”理直氣壯的氣場。
安琪看看枚兒,“你是不是問問清楚?”
“呵呵”枚兒心如灰死,就算沒有什么,他這樣的態度,也讓她覺得這十年感情付如流水,就算對待路人,枚兒也沒見過他這樣的冷漠。——“走吧。”
“歐陽枚兒,你想好了?你不要后悔!”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枚兒,從來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的枚兒,那里來的這樣的膽魄?承平不由提高聲線。
他想枚兒哪怕哭了也好,他可以順勢勸慰;質問也沒有關系,他是不會承認的,根本是她無中生有,雞蛋里挑骨頭。但是,她沒有,沒有像以往一樣,給他一個讓他狡辯才能有所發揮的臺階。——這讓他很抓狂。
他不想讓她走,但是,他也不想服軟,女人是不能慣的,平日里,無事生非,抓住一點兒雞毛就當令箭。就不能安生點兒嗎?!
男人,真不容易!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掙錢養家,還得規規矩矩的不能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就是在外面對別的女人好又怎么啦?這也不影響我對你好呀!我對你哪點兒不好啦?——不打不罵,隨你吃隨你穿,掙得錢都給你,還要我怎么樣?人都是有感情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