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對她一臉茫然有些奇怪起來,“難道小姐不記得了,以前小姐與丞相的千金陸玲瓏關(guān)系甚好,后來不知道她對小姐說了什么,小姐就不顧一切地跑到畫舫那邊向太子示愛……”
明眼人都知道,是陸玲瓏害了小姐,只有小姐還傻傻的認(rèn)為陸玲瓏是她的好朋友。
蘇紅茶皺眉,這是什么情況?原主潑了臉皮追太子,竟是另有因由?
也不知怎么搞的,原主的思維,有些她能知道,有些卻全無記憶。
比如原主的家人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原主的父親是戶部的一個小官吏,家中一妻一妾,妻子趙氏生了一子一女,而她是妾室張氏所生。但是張氏并不受蘇老爺待見,在蘇家的日子過得謹(jǐn)小慎微,頗為可憐。所以連帶她這個庶出的女兒,在蘇家也沒多少地位可言,越發(fā)形成了比較懦弱的性格。
再就是還記得去年趁太子爺與眾王孫游湖之際,她沖到畫舫前向太子宋岳大膽示愛,引得太子爺臉面無光,當(dāng)著眾多千金小姐就要把她往湖里扔,幸得燕王爺多年來納妾成瘋,一言便將她收了下來,免了她的滅頂之災(zāi)。
此事發(fā)生后,蘇老爺大罵她不知羞,連原主的親生娘也甚覺臉上無光,如今在王府里,也不時被眾女翻出來狠狠地笑話一番,那件事簡直就成了終生洗不去的人生污點(diǎn)。
現(xiàn)在從如花的嘴里,居然聽到另一個版本,原主敢做出那丑事,竟是什么陸小姐指使?
如果有機(jī)會的話,她倒想會會那位閨中蜜友。
……
時間離燕王府的百花宴越來越近,不僅王府里的人忙著張燈結(jié)彩的布置著,就連京城里各有份額進(jìn)入百花宴的王孫們都對此宴翹首以盼,燕王府的美人太多,不僅可以欣賞,只要愿意,還可以帶回家,這就是他們值得期盼的地方。
而各個賭場以及地下的賭局牌局,甚至有不少高官貴胄,他們根據(jù)去年各夫人的表現(xiàn),居然在市面上開啟賭盤來。
有的押大夫人還能繼續(xù)奪冠,因為聽說她已經(jīng)把去年從五十一位捧到第四的四夫人的名曲師挖走了;有的說去年以一曲霓裳舞從九十九位打到第六的六夫人能超越大夫人,畢竟時隔一年,她的舞姿定然又上了另一個新層面;有的說五夫人也有可能,據(jù)說最近在燕王府附近都能聽到如天籟一般的琴音,令聽者如癡如醉。
這幾位夫人中賭誰的都有,就是沒有人能看好四夫人,因為她沒有了名曲師,只有被人擠出前十的命。
再說天香樓,它是落日城里最大最豪華服務(wù)最周到的一座酒樓,聽說此樓竟是那個只知死讀詩書又是個病殃子的鎮(zhèn)南王世子林漠遙所建。如此大一間酒樓,要說他一介書生自是沒辦法建造管理的,主要是他瞎貓撞到死老鼠,居然亂打亂撞請到了當(dāng)初被第一世家曲家棄絕的大總管方秀。
方秀果然不愧是從第一世家出來的,經(jīng)商相當(dāng)有門道,只短短兩年時間,就將天香樓經(jīng)營得有聲有色,不論是外地來的還是本土的,都將能進(jìn)入天香樓吃飯喝茶請客做為最榮耀顯擺的事。
包括現(xiàn)在,所有人都風(fēng)靡一時的開始押賭,天香樓便是最好的聚集場所,大堂里,人頭涌動,有的在高談闊論,大聲分析自已要押哪一位夫人的重要理由。有的在低聲討論,究竟該把賭注押哪一方。
而在天香樓二樓一間雅室里,亦有人在談?wù)撗鹤⒌氖隆?/p>
太子宋岳微微撩開窗簾朝大堂里望,“你們看到?jīng)]有,光就這間酒樓里,大家都偏向于把賭注押向大夫人,皇弟,你說我們該如何操控?”
宋歡正在與溫七下棋,他執(zhí)黑子,果斷地將一子下了下去,“就算他們把賭注押向了大夫人,我們也不能太大意,首先要看二皇兄的動向,再就是看第二世家白家有沒有動靜,他們才是真正的大戶,如果掌握著他們的方向,我們才能成為真正的大贏家。”
二皇兄宋啟程被封為端王,為人隨和,卻也極有魄力,在朝中人緣極好。他仗著他母妃娘家的勢力,不僅在朝中占有很有份量的說話能力,其經(jīng)濟(jì)方面,也不容忽視。如果能從他那里撈得一些錢充這邊人的腰包,那是再好也沒有的事情。
“二皇兄那邊我已經(jīng)查清,他讓人悄然把注押在了六夫人身上,他可能認(rèn)為大夫人連續(xù)奪冠三年,不可能還會繼續(xù)下去。而第二世家的白春水白芳華兩兄妹是押在了五夫人身上,據(jù)說五夫人的琴聲白芳華親自偷聽過,確實(shí)可稱個中翹楚。”
宋歡輕松地看溫七因為白子被圍困得找不著出路而急燥地扯著頭發(fā),“既然如此,那么我們就應(yīng)該把注押在四夫人身上,我相信,這一次,我們能贏個大滿貫。”
這時溫七突然耍賴地一推棋盤,“不下了,沒意思。”
宋歡朗聲大笑,“就知道你會這樣。”
宋岳放下窗簾,另有所指地笑道:“就算沒意思,為了贏大錢,我們也必須要下下去。溫七,你說我們該押哪一方?”
溫七自鼻孔里哼了一聲,舒服地抬起雙腿放到棋盤上,對宋歡道:“你又如何斷定四夫人能勝出?雖然想贏端王和白家的錢,可不能光憑嘴說,是要實(shí)力說話的。若選個草包,就算我們想捧她,別人也會生疑。所以說如果四夫人沒有好的曲子讓所有人心折,想贏錢?可能也只是你的一廂情愿。”
宋歡沉默下來,關(guān)于蘇紅茶寫給四夫人新曲的事情,他還是不愿被他們知道,有些事情,他寧愿爛在肚子里,也不愿被人們挖掘出來。
溫七見他不語,他眉梢一跳,撩著衣袍站起來,四下環(huán)視著這間布置得優(yōu)雅又而貴氣的房間,眉飛色舞地做起了白日夢,“其實(shí)我也不想贏多少錢,倒是這間天香樓我喜歡得不得了,如果能讓林漠遙親自將這間天香樓送到我手里,就心滿意足了。所以別的我都不管,我只關(guān)心林家的動向。”
宋岳瞟他一眼,“林漠遙根本就沒參與。”
溫七撇嘴,“我就知道他不簡單,全民都參加,他卻置之不理,肯定有陰謀。”
宋歡嘆道:“他只是守本分的書生而已,不知你為何一直要針對他?”
溫七翻著白眼不語,宋岳圓場道:“既然皇弟偏向于四夫人,我覺得我還是親自去驗證一下的好,走吧,我們現(xiàn)在就去你的王府。”
溫七一下子跳了起來,頭搖得像拔浪鼓,“不去不去,燕王府里的那個蘇紅茶簡直就是超級無敵的邋遢大王,自從見過她后我三天食不下咽,你們別害我。”
一提到蘇紅茶,宋岳也皺眉,那個女人,只想想都令人惡心。
宋歡卻哈哈大笑,一把擰住溫七的后背就往外提,“走吧,邋遢大王我會把她藏起來,去看看我府里夫人的表現(xiàn),那才是最緊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