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在搞什么鬼名堂,所以才叫了半天都不開門。”回答的人并非溫七,只聽門吱呀一聲打開,一身玉冠華服的宋岳已經推門進來,他看著屋內的兩人直皺眉,“潘大人說有刺客,你不去抓也就罷了,為何還要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他邊說邊上下打量著蘇紅茶,眉峰忽然一擰,“這位是誰?”
蘇紅茶不待溫七作答,已經不卑不亢地說道:“太子可真貴人多忘事,被您一再罵作白癡的蘇紅茶,難道就不記得了么?”
“是你?”宋岳眼里閃過震驚之色,記得不久前在百花宴時都還粗俗不堪的女子,何時竟變成如此靈秀動人?轉而他心底暗哼,肯定又是這花癡搞什么吸引他視線的把戲,花樣倒不少,卻令人更惡心。
他神色立即變為厭惡,微怒道:“你以為弄出這身裝扮我就會看上你么?不要癡心妄想!”
溫七頓時目瞪口呆,這位太子爺怎么忽然之間變得如此自戀?難道只要是蘇紅茶在他面前出現,就是因為愛慕他?不管以前怎么樣,起碼這次蘇紅茶并不是因他而來,他是不是表錯情了?
反之來想,窈窕君子,女子好逑,之前都對太子大呼其念想的女子,怎么會突然之間就淑女了起來?難道這里面還會發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蘇紅茶意味深重地看了溫七一眼,彎了下嘴角淡聲道:“太子殿下,小女子知道您的身份高貴,也從來沒想過要攀高枝,所以請您以后不必想太多。”
宋岳冷笑,“就你還不夠格我想太多,馬上給我滾出去!”
蘇紅茶正巴不得,抬腳欲走,溫七卻伸手一把拉住了她,“我有準你走么?”
他一雙晶亮的眼睛在兩人之間轉來轉去,嘴角忽然一揚,當即一臉正色道:“太子爺,我已經答應她今天跟我們一起去落日碼頭游玩,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就算你再不滿意,也不能讓我當個言而無信的小人,是吧。”
蘇紅茶恨得牙癢癢地,恨不得把他眼底的狡猾之色一把抓碎。
宋岳不悅,莫不是溫七又在想看蘇紅茶與他的笑話?百花宴那次就讓他拍著桌子笑了好多次,難道他還嫌不夠?
他緊抿著嘴角,“你的意思是讓我和她同乘一條船?”
溫七一本正經地點頭,“正是。多一個人不是多一份樂趣么?”而且樂趣興許還很大,多日來的猜測今日得到證實后,他相信蘇紅茶在與太子的相處中會別有一番“風味”。
宋岳拉長了臉自然還要反對,聞聲而來的陸玲瓏已笑語嫣然地站在了門外,“太子,讓蘇紅茶一起同行又有何不可?到時候我一個女眷也會孤單,不如讓她與我們同去,說不定更有趣呢?”
她邊說邊過來拉住蘇紅茶的手,很友好的說道:“小茶不要怪太子,他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別往心里去。”
她上下打量著她,抿嘴笑道:“想不到小茶會以這身裝扮來見人,果然別出心裁,怪好看的。好了,既然來了,我們兩姐妹就先敘敘舊吧,好像也有一年時間沒說過私已話了。”
陸玲瓏這個人,自百花宴之后,蘇紅茶可是一直都銘記在心,想不到此時還能與她再次相遇,如果能趁這次機會弄明白她究竟對原主說了什么,而至原主不顧臉面的在宋岳面前干出那樣的丑事的原因的話,倒算是一個不小的收獲。
她眼波流轉,恰好見溫七在陸玲瓏的背后把拳一握,分明在警告她敢不去,就會給她好看。
她輕撇嘴,現在趕她都不會走。
庭院里,潘大人帶著人四下搜刺客,自然無果,不得不趁人混亂之際將美得冒泡的陸丞相小妾扔在了花叢深處,相信待人發覺時,沒有人會想得到寵妾與他曾經有過很齷齪地接觸,除了那個該死的刺客外。由于時間已到,刺客抓住無望,只得擔著半顆心親往落日碼頭行去。
而蘇紅茶的突然出現,竟是沒有人懷疑她的可疑,只道是喜歡胡鬧的溫七故意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帶了進來,何況他之前就一直對她百般刁難,這是宋岳和宋歡有目共睹的事,想必他這次帶她來丞相府,無非還是為了找她的麻煩,真正叫人有些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