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白剎在甩掉彪悍的金久久之后,內心仿佛打翻了五味瓶。捂著微微犯疼的心口:九九!我的妻,到底要怎么樣才能真正走進你的心?而此刻的金久久永遠都猜不到,這看似荒誕的婚姻,卻真的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白家主屋。
白老一身青竹色長袍,拎著一只看似正常,卻一身朱紅,有著火焰一般尾巴的鳥在遛鳥。見白剎“神情恍惚的從側門經(jīng)過,開口道:”是四小子嗎?怎么結婚了,便也不來給爺爺請安了嗎?
“爺爺?”白剎停住腳步,其實他更驚訝自己怎么會走到爺爺這里來,他剛想著去抓龍更然和龍玄魄來將功補過的,竟然不知不覺走到了爺爺這里。
“怎么?有了媳婦忘了爺爺了?”白老從一個精致的小木檀盒子里,挑起一只長相極具奇怪的蟲子,然后喂給那只同樣奇怪的鳥。怪鳥倒是不嫌食物丑,歡快的吞咽著,然后撲扇著它怪異卻異常華麗的羽毛,嘴里發(fā)出清脆的啼叫。
白剎也明白,這幾日因為金久久自己確實也是很久沒來給爺爺請安了。于是整理了一下有些打皺的衣服,畢恭畢敬的上前請安:“孫兒給爺爺請安。爺爺,孔麒也換毛了嗎?”
白老得意洋洋的摸摸自己的胡須,說:“也就是這幾日的事,老夫就知道,老夫養(yǎng)的鳥能比天上的那些個差嗎?哼!敢看不起老夫的孔麒。”
籠子里的孔麒聞言,更是應和這白老,努力的炫耀著自己華麗的羽毛,尾后的火焰更是燃得熱烈。白剎也是嘖嘖稱奇:“爺爺,孔麒的變化確實大,哪里還是以前那只灰撲撲的小青鳥。”
孔麒是相當有靈性的鳥兒,聽白剎這么一說,心里極度不高興,立起翅膀上朱紅色的羽毛,狂叫不止:臭小子!瞎了你的魚眼,老子這毛是紅色的!紅色的!
白老更是無比自豪,突然想到早上的事情,便將孔麒放回了掛鳥籠的架子上,拉著白剎來到一旁的竹林說:“四小子你和那個金久久過不攏嗎?不過,她那個樣子確實也是委屈了你。”
白剎深深的嘆了口氣:“爺爺,她其實挺單純的,就是脾氣怪了些。至于其他,孫兒可以等,九九只是還需要時間。”
“爺爺前個兒和你的哥哥嫂嫂們商量了一下,準備下個月給你納個妾侍可好?”
“爺爺?怎么這種事情你不和我商量?”白剎大驚失色。
白老也是滿臉的無奈:“你也是知道,白府至今未有人丁,老夫原本讓你娶金家的女兒,就是盼著她能給白家誕下個一兒半女,可是,你也看見了,那個金久久的修為連人形都幻化不了。你的哥哥們也都是三妻四妾,爺爺也不想委屈了你。”
“孫兒不同意!此生除了金九九,孫兒不想再娶其他女子。如果她不能生,娶再多同樣都不可能會生,何苦糟蹋了其他人家的女兒。”
“四小子,爺爺年紀大了。自從你父親留下你們后,爺爺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新的面孔。”
說到父親,白剎頓時冒出了許多問題:“爺爺,我們白家不應該不能生養(yǎng),爹不也有了我們這么孩子嗎?為什么大哥他們這么妻妾,卻沒有一個為白家生下子嗣?”
白老聞言整個人一僵,變了臉色,“難道真的是那女人的詛咒嗎?”
“那女人?爺爺,你說的是誰?”白剎更疑惑了。
“哎!罷了四小子,有些事情你還是不必知曉比較好。爺爺就是問你,你真不愿納妾?”
“爺爺你是知道孫兒的,孫兒已經(jīng)答應爺爺娶親了,請爺爺不要再為難孫兒。”
白老也是嘆氣搖搖頭,隨即走出了竹林。白剎一直以來都不愿娶親,也是在自己的百般威逼利誘下,才娶了金久久,畢竟是自己的孫子,既然他不愿意,又何必苦苦相逼。正如他所說,如果連金久久都無法擔此大任,再多的妾侍,怕都一樣。
白剎也跟著走出了竹林,想到那個讓人又愛又恨的金久久,白剎內心幾乎內牛滿面:爺爺,孫兒還有事,那就先行告退了。
白老徑直去拿他的鳥,并沒有回頭,說:“四小子,人間的事,別玩得太過了,到時老夫也保不了你。還有,擇日去趟青丘,姑姑說是讓你去找趟她。”
“青丘的姑姑找我?”白剎簡直難以置信,那神情比金久久第一次使用捆仙索還要震驚無比!青丘上那只幾十萬年高齡的姑姑,竟然會指名要找他,這算不算是榮幸?
“額……反正你要去青丘,順便去姑姑那給我討點百釀來。好些年沒嘗過姑姑的手藝了。”白老咽了咽唾沫,青丘姑姑的百釀,真是讓人畢生難忘啊。
“是,孫兒知道了。”
“對了!四小子,千萬別和姑姑說是我要的。”白老連忙吩咐。
白剎糾結了,“爺爺,你這是要,還是不要啊?”
“要!怎么不要,但是你不能說是我要的。哎呀!臭小子,問這么多干嘛?養(yǎng)你來做什么?爺爺想要點東西,你都不能想辦法嗎?”白老瞬間急了,難道讓他告訴自己的孫子,自己小時候曾今在青丘姑姑的桃花林里,拔了她的桃樹,然后姑姑從此再也不準他去青丘嗎?這么丟臉的往事,怎么可能告訴他。
“得!”白剎連忙答應,然后離開了白老的住所。爺爺,也許你不知道,每當想隱瞞什么的時候,都會異常激動。孫兒不用猜也能想到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貓膩。反正要去青丘,不如親自問姑姑。
剛來到門口,白剎正準備去找龍更然他們,卻瞧見正在大門口急的團團轉的夏子。這不是金久久指名要的仆人嗎?怎么沒在自己主子身邊候著,跑這來了?“夏子,你怎么在這里。”
在門口急得狂掉眼淚的夏子,頓時破涕而笑,撲通一聲跪在白剎的跟前,哽咽道:“四少爺!快……快!四少奶奶……四少奶奶……二少爺……”
白剎一聽也被夏子的話給急瘋了:“你說清楚,四少奶奶怎么了?又關二哥什么事?”
“四少奶奶現(xiàn)在和二少爺在一起。”夏子擦著淚,強做幾個深呼吸后,終于把意思給表達清楚了。
白剎臉色大變,拳頭上的青筋凸顯。白祁!你敢碰我的妻子!別怪我不顧兄弟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