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久久端起酒杯悠然的走出場,絲毫不以自己的魚尾為恥,反之還生生讓她詮釋得千嬌百媚,而那一身粉色的衣衫更是襯得她無比動人,金久久對著賓客席行了一個非常體面的禮,纖細的手指晃動著手中的美酒,對著紅衣男子說:金久久見過各位,婚宴時招待不周,先干為敬。
從容大氣的金久久,氣勢鎮(zhèn)住了整個宴席,而白剎臉上的迷戀又深了幾分。
青衣男子眼眸中閃著無限的驚艷,附耳對紅衣男子一整嘀咕,隨后紅衣男子,揚起劍眉,調(diào)侃道:“聽聞金府九九是這水域最漂亮的女人,看來也不過爾爾。雖然水族大多有尾,但是還沒見過哪家將這未成形的姑娘都嫁出門的。四少奶奶,你確定你到成婚年紀(jì)了嗎?”
金久久掩面一笑,“這位公子,這個問題,我覺得你可以私下和我夫君慢慢討論,我想他肯定愿意為你解答。”死男人,你有那個膽子問嗎?就是你問了,要是她男人敢答,老娘立馬休了他。
“公子?你叫他公子?龍玄魄,你太沒面子了,四海內(nèi)居然有人不認識你。哈哈哈……”青衣男子瞬間笑成一堆。
金久久一頭黑線,你丫的笑蛋?。亢芎眯??紅衣男子瞪了一眼笑得前俯后仰的損友,青衣男子不服,絲毫未覺得自己恬燥:“喂,喂,你瞪我干嘛?”
“閉嘴!難道她就認出你了么?”龍玄魄忍無可忍。
“得得!我還準(zhǔn)備幫你的,切……好心沒好報?!鼻嘁履凶用亲?,回到了座位上。
“你不知道我是誰?”龍玄魄也坐回自己的位置,他到是要看看,一個半吊子的女人能有什么本事。
金久久調(diào)整下情緒,還不忘給一旁的丈夫一個寬心的眼神,不卑不亢道:“我鮮少出門,二位想必來歷非同凡響,不知如何稱呼?”
“我乃北海龍王之七子——龍玄魄,這位是南海龍王之三子——龍更然?!饼埿丘堄信d趣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金久久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么囂張,原來是龍王的兒子,傳說龍生九子各有所異,可都奇丑無比啊,金久久突然覺得手癢了,這兩個看上去和自家男人不相上下的人,不知道扒了那層人皮是個什么?“原來是龍王之子啊。”
“九九不得無禮?!卑桌嫌悬c緊張這剛進門不過兩天的新孫媳,可千萬別給他出什么幺蛾子啊,龍王爺不是這么好打發(fā)的。
龍更然笑道:“白老嚴(yán)重了,我可是很看好你家這孫媳婦哦!想我和龍玄魄這等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之人,在這水域那是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饼埜徽f得好不愜意,就差立馬開一個選美大會了。而金久久心里更是貓抓一樣的難受,你要不要這么自戀???龍的真身哪一個是聳得那一逼???
白老摸著胡須,尷尬的賠笑。雖說白家勢力也有,只是這不也有頂頭上司么。
金久久有些頭疼的看著眼前這個口若懸河的龍三王子,他丫的還在夸自己啊,我去,竟然還說自己皮膚比珍珠粉還滑啊!關(guān)鍵是,竟然還有人附和??!金久久頓時汗毛倒立,奶奶個熊,受不了了,反正這場面也被他搶了風(fēng)頭了,金久久決定還是先回自己座位,這樣看來,還是自己男人靠譜些。
“四少奶奶這是要退場嗎?剛不是說要咱么盡興來著嗎?”龍更然雖然自鳴得意的夸夸其談,但是眼神還是非常好使的,況且他還不打算讓這漂亮的女人就此離開視線。
金久久后背一僵,轉(zhuǎn)頭笑道:“龍三王子哪里的話,我這不是手中的酒水沒了么,怎么叫退場呢?”
“哦,原來是這樣,那四少奶奶是準(zhǔn)備讓我們怎么盡興呢?大家伙說,讓四少奶奶給咱們表演個什么?”龍更然看起來很興奮。地下的一干人,也立馬吆喝起來,有要唱歌的,有要跳舞的,各色各樣層出不窮。
金久久在聽到某人要求她和白剎再來次真身追逐后,也火了,真是沒完沒了了,“各位安靜一下,那些可都是陳年舊事了,九九不懂事,已經(jīng)給大家賠不是了,何苦一再咄咄逼人?”
龍玄魄捅了一下在一旁鬧成亂麻的龍更然,說:“那四少奶奶又有什么新鮮節(jié)目?”
“要看新節(jié)目可以,但是我現(xiàn)在站累了?!苯鹁镁靡呀?jīng)不想站在臺前了,什么玩意兒,以后堅決不做這種事,整個一動物園看猴一樣,大家都坐著,吃著,你就巴巴的看著??浚≌媸鞘Р摺?/p>
“娘子,別理他們,回來坐吧?!卑讋x聞言從人堆中站起來。
“二位王子意下如何?”金久久笑靨如花,還外送媚眼一枚。
龍更然心直口快,搶先正要開口的龍玄魄說:“你早說啊,快去吧,我等著節(jié)目呢?!?/p>
金久久從容的離場,終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在白剎耳邊耳語一番,而白剎先是皺眉,后又是驚奇。隨即快速離場,但不消半盞茶時間有回來了。眾人之間白剎手里拿著大中小各異的鼓四五個,然后按照金久久的要求擺在舞臺上。龍更然還沒等鼓擺好,就嚷嚷開了:“搞半天就是弄了這些破鼓啊,哎!四少奶奶我抗議啊!”
龍三王子別著急啊,好戲才剛剛開始呢!哼哼!一會讓你見識見識激舞團厲害,想當(dāng)年金久久因為迷上上了激舞團,所以更是費心巴沙的學(xué)了架子鼓,這不想倒是在這場面派上了用場。
白剎擺好后,回到金久久身邊,擔(dān)心道:“娘子,要不……”
金久久用手捂住白剎的嘴,冷眼道:“說什么呢?怎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不過等下回去,你得做好給我按摩的準(zhǔn)備。”
金久久不顧眾人的喧嘩,再次上了臺,然后用法術(shù)稍加改造后,制成了最簡易的架子鼓,擺好姿勢開敲!瞬間喧鬧卻又節(jié)奏感強烈的曲子傾瀉而出,讓整個會場都沸騰了起來。當(dāng)然特別是那個一刻也停不住的龍更然,那家伙完全跟瘋了一樣,高喊著:“四少奶奶,改嫁不?我娶你??!”而喧鬧的擊打聲并沒有掩蓋到這刺耳的聲音,白剎霍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兩個漂移便到了龍更然的跟前,白老驚得從座位上也是站了起來,白家的眾人更是目瞪口呆。
又是一陣連續(xù)而有緊湊的敲擊,最后一聲后,金久久也是抬頭,心中還在感嘆,一百年沒敲了,果然相當(dāng)吃力啊,好多地方都記不住了,幸虧這些人都聽不懂。而眼前的一幕,也讓金久久心中微暖。其實剛才龍更然那句話,金久久是聽到的,雖然也非常想將手中的棍子丟他臉上,但還是忍住了,架子鼓不比唱歌,如果只敲一半不是更加讓人笑話?
白剎拎起龍更然的衣襟,面容寒若冰霜:“龍兄,白某已經(jīng)非常給你們面子了,你們一再為難我家娘子,你是想白某將你們丟出去嗎?”
“哎!白老弟,你不厚道啊。昨天你不還說要給這女人點顏色看看的嗎?怎么說翻臉就翻臉?。俊饼埜凰查g將某人那點伎倆給抖了個底朝天。
白剎一張臉直接瀑布汗,他已經(jīng)能感覺到身后娘子的殺氣了。緩緩的放下手中依舊嚷嚷著要他解釋的龍更然,完全不敢回頭看此刻的金久久。
龍更然理了理自己的衣領(lǐng),完全看不見形勢,繼續(xù)添油加醋道:“白老弟,我可是看在我們這么多年的情面上,特地跑來給你助威的。你竟然當(dāng)眾掃兄弟的面子,太不夠意思了。龍玄魄,你也是,跟個木頭一樣坐那里,都靠我一個人在這撐場子?!?/p>
龍玄魄剛喝進口的酒瞬間噴了出來,我擦!你個不要臉的龍更然,不帶你這樣的,竟然還拖我下水,你眼睛是被王八給捅了么你?沒瞧見眼前的形勢嗎?
白剎的臉?biāo)查g蒼白得跟紙一樣了,龍更然你個王八蛋,閉上你的狗嘴??!
金久久看著眾人掩面偷笑的陣勢,頭上爆了三把紅叉,原來至始至終是她被耍了,虧她還信誓旦旦的想給這男人找回顏面,到頭來是自己被人給賣得徹底了。微微一笑,傾國傾城:“各位對我的節(jié)目滿意嗎?”
“哎!四少奶奶,你真別說,你這節(jié)目真的太有趣了。我都是第一次見到?!饼埜煌耆浟俗约簞偛挪铧c挨了揍,依舊開開心心的說著,“大家伙說是吧?”
“對!四少奶奶的節(jié)目果然是別出心裁??!”……眾人配合極了。
“那既然大家都滿意,九九我就先退場了。很久沒試這東西了,有點不適應(yīng)了呢!”金久久依舊是笑著,卻笑得詭異。一片歡呼鼓掌后,金久久離開了宴席。而白剎也隨即尾隨而去。
金久久走后,宴會依舊持續(xù)進行,幾乎快到尾聲時,龍更然有些疑惑得問龍玄魄:“龍玄魄,我怎么覺得覺得白剎好像挺怕那個金久久的?他那天不是還說要退婚的嗎?”
龍玄魄蛋疼了,我擦!你丫得要不要這么慢熱?。?/p>
“喂!我問你話呢?”
龍玄魄撫額無奈:“龍更然,你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