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久久挽著娘親來到了后花園,明媚的陽光,讓她終于不再覺得寒冷,花園里爭奇斗艷的開了各色的鮮花,金久久美目有些迷蒙,“娘!天綿真的不會再受苦嗎?”至始至終,金久久還是發自內心的希望天綿能夠活下去,她受了這么多苦,怎么就不能給她一個奇跡呢?
筱錦輕拍女兒的小手,說:“傻孩子,你是在懷疑娘親嗎?”
“不!娘親!”金久久用力的搖搖頭,“我信!因為天綿是個好妖精!”
“這就對了。”筱錦感到一絲欣慰,“好了,別老想這些了。今天天氣甚好,娘親陪你走走。你瞧瞧你這幾日,都把自己折騰成什么樣了。”
金久久靠在母親肩頭上,親情間的羈絆,讓萬物都變得春意盎然,金久久撒著嬌:“娘!能當你的女兒真好!”
“你啊……”母女兩相視一笑,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金府由于人口眾多的關系,所以花園也相對比較大,所以當一盞茶后,金久久隨母親逛到后花園南面時,才發現白剎和自己的父親。貌似那兩個男人還相處得非常和諧,金久久皺著眉頭,一臉不高興:“娘!他怎么還在我們家,你讓爹趕他走啦!”
“瞎說什么呢!他好歹是我金府的姑爺,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筱錦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亭亭玉立的女兒,這丫頭,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娘……”金久久晃著母親的手臂,企圖用這招麻痹她。
筱錦有條不紊的抽出手臂,瞇著雙眸說:“你少來!為娘可不吃你這一套。”
“娘!女兒看見他,會控制不住的嘛!再說了人家難得回來,你就讓我多呆幾天嘛!”金久久迅速改變戰略。
筱錦當然知道這閨女打得什么主意,“好啦!為娘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你也在家呆了這么久了,早些回去吧。白府也是大戶,別讓人笑話了我金家的女兒。難得你夫君如此對你上心,要是換做別的男人,才不會在你門口整夜守著你呢。沒良心的丫頭!”
“娘……人家是舍不得你嘛!”金久久雙目升起霧水,讓人好不憐惜。
“九九!為娘何嘗舍得你,但你既已成了親就該以夫君為重,再這樣為娘可要生氣了。”
金久久頓時一張小嘴撅得老高,什么嘛!還說自己在她心里最特別了,這回又巴不得人家走,娘親一定是騙她的。騙子,騙子!
筱錦拉著老大不高興的女兒,來到了兩個跟圍棋較上勁的男人旁。
“夫君!”筱錦溫婉的喚著自家的男人。
金麟玉一聽見妻子的聲音,喜出望外,立馬掀了棋盤,高呼道:“不來了,不來了!老夫今天只是狀態不好,白女婿,改日老夫在和你大戰三百回合。”滿意的看了看已經亂不成章的棋盤,轉而柔聲對妻子說:“娘子,你來啦!”
白剎拿著棋子的手抖了抖,三十二把,您都是輸在同一個棋局里,岳父大人,真是想讓您贏都有點吃力啊!抬頭看見了跟在岳母身后的妻子,瞬間也來了精神:“小婿見過岳母大人。”
白剎繞過石桌,上前拉起金久久的手,“娘子,心情好些了嗎?跟為夫回家吧?”
金久久深知知道這事不能怪他,可是還是覺得放不下面子,抽出手,冷聲道:“你怎么還在我家,不是讓你回去了嗎?”
筱錦瞪了一眼女兒,這丫頭,真是死鴨子嘴硬,這么好的丈夫,打著燈籠都難找。順手將她往女婿懷里推了一把,金久久一時重心不穩,撲進了白剎的懷里。頓時紅著臉嬌嗔道:“娘!你干嘛啦?我可是你親閨女。你不愛我!”
金麟玉愛妻如命,立馬拉長一張臉說:“死丫頭,她是你親娘,不愛你,生你來作甚?趕緊跟你男人回去,你沒瞧見你娘這幾日因為你人都憔悴了嗎?你這幾百年活到牛肚子了去了啊?嫁了人還讓父母操心。”這丫頭真是欠教訓,竟敢吼起她娘來!
“我告訴你,成了親嫁了人,你就給我收斂收斂你的性子,再這樣沒大沒小,大呼小叫的,為父決不饒你。”
筱錦拉了拉夫君的衣袖,說:“九九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別回頭嚇著孩子!”
金麟玉冷哼道:“嚇著她?她別嚇著我才是好。”
“夫君……”筱錦柔柔的拉長了聲線。
金麟玉頓時干咳了一聲:“娘子,為夫說的是實話嘛!”
“嗯?”筱錦柳眉微挑。
“沒!沒什么!”金麟玉驚得一身冷汗,這么多年了,他還是最怕娘子這個表情了。好恐怖!好恐怖!
白剎沉默了!岳父大人,為什么總覺得你不可靠呢?
筱錦從丈夫懷中抽出身子,拉過女兒和女婿的手說:“九九,夫妻之間吵吵鬧鬧總有,但千萬別忘記自己真正想要的。我和你爹相處這么多年,風風雨雨什么沒經歷過?你們的路,還是要你們自己來走。為娘看得出來,白女婿對你是真心的。你再這般不知好歹,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誰稀罕啊?”金久久紅著臉別過頭,一副口是心非的樣子。
白剎則一手摟著妻子,誠懇的對筱錦說:“岳母大人放心,小婿此生定不負她。”
“這般甚好!這般甚好!”筱錦總算是放下了心。這個讓人頭疼的丫頭,什么時候才能省心哦!
白剎的話不生動,卻還是讓某女感動了。金久久愧疚的看著這幾日為自己操勞的母親,想想確實虧欠她太多,甚至自己只是一個冒牌貨,“娘!容我多住幾日都不行嗎?”
“不行!不行!該回哪回哪去,你敢再折騰你娘親,我扒了你的魚皮。”金麟玉一聽金久久還想再呆幾天,頓時上了火。
“娘子!隨為夫回去吧,我們也叨擾岳父岳母好些時日。”
金久久不依的瞪了白剎一眼,臭男人,一定是你給我爹灌了什么迷魂湯。“閉嘴!”
“好了夫君,難得孩子回來,吃過晚膳再走也不遲。”筱錦的話語謙和,卻透著威嚴。
金麟玉頓時耷拉著耳朵,點頭:“娘子說得是!就讓他們吃了晚膳走!來!來!娘子,為夫伺候你休息休息。為了那丫頭,這幾日你累壞了吧?所以為夫就說嘛,咱們下次不生丫頭了,生個兒子可好?”
……
金久久頓時扶額,做假死狀!可是看著爹娘你儂我儂的模樣,金久久還是非常感動的,幾千年的相濡以沫,實屬不易!
白剎在自己的袖子里掏了掏,拿出龍玄魄給他的妖精真身,遞給金久久:“這就是天綿的真身,娘子,我們真的盡力了。”
望著手中黑漆漆的木塊,還有斑駁的血漬,金久久緘默了!人常說我佛慈悲,可該他慈悲的時候,他搞基去了嗎?
“娘子,我并不想讓你傷心,可是,這幾日,我覺得也許有一線生機也不一定!”
“真的?”金久久猛然抬頭,豆大的淚珠,從臉上滑落。“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別哭!”白剎慌了神,大掌溫柔的擦拭著她的臉:“為夫知道你想救她,為夫帶你去青丘。青丘姑姑德高望重,一定能幫她的。”
“真的?”金久久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白剎用力的點了一下頭。
愣了半響的金久久終于撲在白剎懷里,哭打著:“混蛋!你這個死鯊魚!你怎么不早說!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都恨死自己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混蛋,你腦子里是長了咸鴨蛋嗎?”
白剎嘆息了一聲,承受著金久久的發泄!肉是疼的,心確實甜的。“哎……娘子,你別弄傷了自己!”
金久久揪著他的衣服抬起臉,言歸正傳:“死男人,以后再敢和龍更然去青樓,我就把整瓶藥都灌你嘴里!”
白剎渾身一僵,龍更然的慘狀歷歷在目……就是借他個膽子,他都不敢去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