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一切都定格了,就連剛才因為被推到,還哎喲連天的女人都愣在了原地,默默有風在樹梢上將樹葉吹得沙沙作響。金久久大步向前,一腳踏在那女人身上,目光如刃:“你算個什么東西?竟然敢打她?”
腳下的人張著嘴發不出聲音,目光飄忽不定,這時,前方傳來了一陣戲謔的笑聲:“呵呵……四弟妹真是好興致,怎么跑到我院中來了?”
金久久抬頭看著還在左擁右抱的白祁,目光更冷:“二哥,二嫂怎么也是你的妻子,你就讓這個丑八怪這么打她?”
白祁拍了拍一旁被嚇呆了小妾的臉,說得不冷不熱:“四弟妹,忘記告訴你,你腳下踩著的,也是我的妻子。”
金久久斜眼看了一下還在自己腳下踩著的狼狽女人,抬起腳將她給踢了出去,女人捂著肚子慘白著一張臉,滾了半米,隨后趴在地上干嘔起來,仿佛要把內臟都嘔出來才甘心。金久久轉身對七寶和夏子說:“你們去將二少奶奶扶進屋子。”
七寶拉著一路忐忑不安的夏子,立馬幫著靈夢一起將血肉模糊的二少奶奶給扶了起來。他們自是明白,此刻他們幫不上任何忙。
“慢著!”白祁淡淡的喊了聲,“弟妹,姚玉可是我的妻子,我們夫妻間的事你怕是管得太多了吧?”
金久久水袖一揮,意示三人速速離開,然后又往前走了兩步說:“你們夫妻間的那點事,我當然是不想管。但同樣身為女人,女人之間的這點事,我覺得我沒有不管的道理。”
白祁瞇起星眸,目光中透著讓人捉摸的光芒,“那弟妹的意思是非管不可了?”
“你要這么認為也可以。”金久久無所謂的聳聳肩。一直以來對他的好印象瞬間成了煙塵,還真當遇見了個什么樣的人呢。不過是披著人皮的禽獸而已。
看著姚玉被扶走,白祁再沒出聲阻止,反而更加意味深長的看著金久久,直到看得金久久覺得頭皮發麻了,金久久一臉蔑視道:“二哥,你藏得可真深。二嫂雖然本性懦弱了點,但你這般體罰她,怕還是欠妥當吧。”
“哦?二哥要是沒記錯的話,姚玉好像還和大嫂一起為難過你吧?怎么,你到成了菩薩心腸了?你剛才動著仙力踢我侍妾的時候,到還真下得了腳呢!”
金久久倒是沒想著自己是怎么踢的,剛才因為太氣憤,好像是用力了一點:“九九倒是想知道二嫂倒是怎么讓二哥不順心了?”
“談不上不順心,只是她偷了我賜給侍妾柳若的飾物,被逮了個現行而已。”白祁細細觀察著金久久的一舉一動,一個月不見,她還真被四弟調教成了不錯的女人了。
“誰是柳若!”金久久美目掃了一下在場的幾個女人,個個宛如驚弓之鳥一般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金久久突然又走到那個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的女人跟前,“弟妹要是沒猜錯,應該就是她了吧?”
白祁贊賞的笑了,“弟妹還真是聰慧呢!若兒,還不見過四少奶奶。”
柳若一臉青紫色,緊咬著牙關不愿開口。金久久冷笑一聲:“到還是個硬骨頭!怎么冤枉人的時候,你的性格哪去了?”
柳若抬起頭說:“我沒有冤枉她,你不信自己去看,她現在手上還帶著我的手鐲。”
“那要是沒有呢?”金久久一臉不屑。
柳若呲之以鼻道:“剛才所有的人都是看見了的,而且也是夫君親口說隨我處置的。”
金久久抬起絕美的臉,女王之氣讓所有人都望而生畏:“二哥當真這么說過?”
白祁勾起性感的唇角,“二哥說了!”
“二哥信她嗎?”
“為什么不信呢?”白祁倒是要看看,這個被四弟寵上天的女人,能有個什么能耐。
“那二哥信我嗎?”金久久笑得百花失色。
白祁目光微微失焦,心中突生嫉妒,這般美得如夢如幻的女人,竟然不是自己的。片刻后朗聲道:“二哥也信!”
“那咱們現在就去看看二嫂手上,是不是真的有這個丑八怪的手鐲怎么樣?”金久久顯然很滿意白祁的回答,她要的就是他這句話。
“行啊!”白祁抽出摟著小妾的雙手,風度翩翩的走來,站在金久久對面,沒有理會腳旁柳若發著嗲的呼喚,目不斜視的看著女人味十足的金久久:“看來四弟真是為你費了不少苦心啊。弟妹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金久久索性笑得更甜美了,“二哥哪里的話,多日不見,竟不曾想,原來二哥也有被魚目混珠的時候。”
“可不是,二哥確實有眼無珠。”白祁喜歡金久久的笑容,雖然知道她不是真心的,卻無法讓他覺得厭惡,反之更甚。“柳若,隨為夫去主室。咱們再去看看,姚玉是不是真的拿了你的東西。”
柳若臉上的血色由潤紅至桃粉,再由桃粉至慘白,瞬間換了三個色,“夫君!那萬一要是被剛才的那幾個奴才給摘下來了,那妾身不是百口莫辯?”
白祁微微轉著眼珠子,往下看著靠在自己腿邊的柳若,臉上雖有笑,卻未達心底:“那為夫也幫不了你!”
金久久噗嗤一聲笑了,果然是壞男人中的典范啊!“二哥,你還真是有趣呢。”
“哦?到還沒有人這樣形容過我。”
“那大家都怎么說你的?”
“你猜!”白祁打趣的用手中折扇敲了一下金久久的頭。
金久久對這番打情罵俏的舉動,甚是反感。白剎都沒這樣和自己打趣過,竟然讓他占了便宜,轉身往姚玉的臥室走去:“他們都說二哥不是好人,都說二哥食色也。”
白祁也是第一次聽見一個女人敢這般明目張膽的說自己,也是哈哈的笑了,“弟妹可真是直率!二哥又對你刮目相看了。”說罷,撇下還伸著手想讓他拉自己一把的柳若,跟著金久久往主室去了。有趣!真是個有趣的女人!
金久久踏進血腥撲鼻的主室,床榻旁堆著姚玉剛換下來還沒拿走的血衣,而姚玉此刻已經被清理干凈,只是臉色還蒼白的很。靈夢見金久久來了,哭兮兮的端著一盆子血水說:“四少奶奶,真是謝謝你。二少奶奶真的太可憐了……”話還沒說完,又被后面跟進房間的白祁,嚇得手一抖,撒了那盆血水。白祁手疾眼快的攬著金久久腰肢躲開那些污穢,厲聲道:“靈夢,你是嫌自己命長了嗎?”
金久久被這突如其來的救駕,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后立刻推開白祁,臉上也沒有了剛才的喜顏悅色,“二哥怕是逾越了。”
白祁有點惋惜的握了握手掌,真是個好女人,四弟還真是艷福不淺,“弟妹想多了。”
“真是我想多了,就好!二哥,別忘了正事。”
白祁聳聳肩,然后也上前去查看躺在床上,面容憔悴的姚玉,掀開被子,拉出她的一只手,手上赫然有一只泛著紅色血絲的翡翠手鐲。白祁摘下那只手鐲說:“看來柳若確實沒有冤枉她,弟妹。你今天倒是幫了倒忙了。”
隨后跟進來的柳若,瞧見白祁手中的鐲子,瞬間也來了精神,提著繁瑣的裙擺快步上前,撲進了白祁的懷中:“夫君!這就是你賜給妾身的手鐲,你得給妾身主持一個公道啊!”
白祁摟著宛若無骨的小妾,笑得春風得意,“若兒,夫君對你寵愛你還不明白嗎?”
“嗚嗚……夫君,剛才四少奶奶踢妾身那一腳,妾身現在都還疼啊!”柳若顯然在借題發揮了,妄想反將金久久一軍。
金久久側過頭想了一想,撲扇著靈動的眼睛,甚是可愛。然后伸出手說:“二哥,介不介意給我瞧瞧這鐲子?”
“好!”白祁對于這般鐵證如山的事實,到沒存什么其他心思。
金久久接過翡翠手鐲,在白祁懷中的柳若更是趾高氣昂的看著金久久。誰料,金久久拿著那個鐲子就是舉起來看了一下,然后抽出自己的一條帕子,將手鐲一包,雙手一拍,然后抖了抖帕子里的粉末,一臉無辜道:“二哥,不知道剛才我是不是眼花了,你確定有那鐲子嗎?”
白祁額頭瞬間落下三條黑線!柳若霎時間宛如晴天霹靂一般!
金久久轉頭又問在身后還沒走的靈夢:“靈夢啊,你瞧見那個什么鐲子了嗎?”
靈夢猛的跪在地上,結巴道:“奴才……奴……才,確實沒……沒瞧見!”
都成渣渣了,當然不可能再瞧見了。柳若不依了,勾著白祁的脖子,撒嬌道:“夫君!她這擺明了是欺負妾身啊!妾身不管!你要給妾身主持公道啊!”
金久久抖了抖冒起來的雞皮疙瘩,又說:“二哥品味真低,這樣的小蹄子還當個寶貝一樣。要是我,早就一腳踹出去了。”
白祁干笑了兩聲,然后拉開拽著自己不放的柳若:“弟妹教訓得是,二哥也發現好像是少了點品味。”
“夫君!你怎么這樣!”柳若已經淚如泉涌了,自己盡心盡力伺候了五十年的丈夫,竟然對著自己兄弟媳婦打情罵俏,“夫君……”
“好了!”金久久揉著有些發疼的太陽穴,哎!果然多管閑事就是讓人省不下心,“二哥!既然你家小妾冤枉了二嫂,弟妹覺得,你還是還二嫂一個公道怎么樣?”
白祁推開哭得更加難看的柳若,“姚玉既是我妻,二哥定會還她一個清白的。”
金久久同情的看了眼柳若,哎!真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那我走了!改天再來拜訪二哥和二嫂!”
“弟妹慢走!二哥送送你可好!”
“你好好陪著你的妻子吧!我家夫君還在家等著我呢!”
金久久告別白祁,立馬領著自己的隊伍,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心中也有些隱隱發愁:慘了!慘了!這下怕是在白府又和人結下梁子了。哎!但是今天姚玉這么慘,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啊……生活真是煩死個人啊!怎么就這么多破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