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里,白老正在喂孔麒,細(xì)長的竹簽挑起一只丑陋無比的蟲子,而孔麒卻仿佛見到珍饈一般,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墒前桌蠀s很不高興,自言自語道:“你就知道吃,養(yǎng)了你幾百年了,你連蛋都沒給老夫下一個(gè)。”
正在吃食的孔麒一愣,頓時(shí)尾巴上的火焰燒得一丈高,嘰嘰喳喳的叫道:死老頭,老子是公的,老子是公的。下你妹的蛋?。?/p>
白老順手又從一旁的小盒子里挑出一條蟲子,放在孔麒腳邊:“你說老夫這是怎么了?幾萬年都過來了,怎么最近到覺得度日如年了?”
孔麒用腳爪按住企圖想要逃跑的蟲子,鳥語著:你就是種了那丫頭的毒了。自從那天從那丫頭那里回來,你就沒正常過。給老子換個(gè)水,都倒成酒了。
白老拄著拐杖的手,往地上點(diǎn)點(diǎn)了,又說:“那死小子,都這么些天了,也不來看老夫。一天就知道窩在那里守著那個(gè)臭丫頭?!?/p>
孔麒叼起腳邊的蟲子,美美的吞了下去,也說:你就在那里催眠吧,你丫明明想見的是那丫頭。
“哎……”白老皺著白眉,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后轉(zhuǎn)頭看著空蕩蕩的大門,“哎……”又是一嘆!
孔麒本來還想說什么,但是一抬頭瞧清楚白老身后的來人后,趕緊將屁股夾緊,用腳抓住鳥籠的邊框?qū)㈨斏咸厥獾暮诓加米旖o扯了下來,心中默哀:這世上,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可不能讓那女人再惦記自己屁股上的毛了。
“爺爺!”金久久老遠(yuǎn)就大聲的喊了起來,全然和孩子一般。
白老原本郁悶的臉上,突然壓深了幾個(gè)褶子,露出了笑意,這丫頭可算將他想起來了。剛準(zhǔn)備轉(zhuǎn)身又想起那天金久久那句話,于是賭氣說:“哼!這回你到是瞧見老夫是你爺爺了?”
金久久噗呲一下笑了,“爺爺!你不會是那天過后一直郁悶了這么久吧?”
“哼!”白老放下手中的竹簽,拄著拐杖往一旁的石桌走去。
“爺爺,好嘛!上次是九九不好,你別生氣了。九九這不是來給你道歉了嗎?”金久久展開了撒嬌攻勢,兩步上前挽過白老的手,使勁的晃了起來。
白老活了這么大把歲數(shù),也是第一次被人這么生猛的撒嬌,一時(shí)間晃得他頭暈眼花,人都被金久久搖得站不穩(wěn)了,忙說:“好了!好了!你快停手,停手!”
“不嘛!爺爺一定還在生氣。爺爺……你就原諒我吧?”金久久繼續(xù)搖,而心里早就笑得打滾了。
“行行!老夫原諒你,原諒你了!哎呦!別搖了,老夫頭都暈了?!?/p>
白剎也是一臉笑意的看著兩人,“好了娘子,爺爺上了年紀(jì)了,禁不起你這般折騰!”
白剎剛說完,白老到不高興了,氣憤的敲著拐杖說:“誰上年紀(jì)了?誰老了?你個(gè)死小子,你欠抽是不是?”
金久久看著馬屁拍在馬腿上,反被老馬一蹄子給踹臉上的白剎,笑疼了肚子,“就是,就是!夫君真是沒眼力!像爺爺這般英明神武,氣度非凡,萬里挑一的神仙,怎么可能上了年紀(jì)?爺爺這是深不可測,是無量天尊?!?/p>
“呵呵呵……”白老瞬間被金久久套上了無數(shù)光壞,閃耀的仿佛星辰一般。仿佛一瞬間又回到了年輕的時(shí)候。這死丫頭,嘴巴跟抹了蜂蜜一樣。
“爺爺!孫兒們給你請安了!”隨后進(jìn)來的白歷和白祁,也興致勃勃。
白老皺著眉看著這兩個(gè)早上已經(jīng)來自己這里轉(zhuǎn)過一圈的孫子,滿是不解:“你們兩個(gè)怎么又來了?”
“爺爺,你偏心!”白祁也學(xué)著金久久上前撒嬌了,“我們可是你的親孫子!”
白老頓時(shí)雞皮疙瘩落了滿地,氣得吹了起了嘴邊的胡子:“混賬東西,你這是在干什么?不許陰陽怪氣的和老夫說話!”
這下就連白剎都撲哧一聲笑了。二哥……你真是……
白祁臉上的笑容僵成了鍋巴,然后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趴著就哭了。白老見狀更是恨鐵不成鋼的舉起拐杖往他頭上就是一棒:“你還有臉哭?一個(gè)大老爺們,一天到晚不干正事,老夫上個(gè)月讓你上青丘給老夫弄點(diǎn)酒,結(jié)果,你個(gè)不爭氣的東西,竟然還出言調(diào)戲起姑姑來了?你知不知道姑姑是什么人?老夫都喊她一聲姑姑,誰給你的狗膽?”
白祁“哎呦”一聲捂著頭上的包說:“爺爺!我哪里曉得姑姑這么年輕??!不能怪我啊,姑姑真的很漂亮嘛!”
“你還說!若是那天夜華天君在的話!你還有命回來?”白老真是要被眼前這個(gè)混小子給氣死了。
“好了……爺爺,那日天君不是不在么?再說了,事后二弟也反省了。”白歷邊笑,邊上前打著圓場。
金久久捅了捅一旁的白剎:“我說,你二哥是不是也太那個(gè)了,連姑姑都敢調(diào)戲?”
白剎表示為有這樣的兄弟表示非常的羞愧:“所以讓你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你還不聽我的。他就是個(gè)見著美女,找不到北的人。”
“額……”金久久瞧著前面老少,心中掛起了大大的問號!話說爺爺這些都好正派的。這個(gè)二哥到底像誰啊?
“九九!來爺爺這邊?!卑桌吓e起拐杖又往白祁頭上敲了一下,然后笑瞇瞇的招呼金久久。
“哦!”金久久提著裙擺,小跑上前,“爺爺,有什么事嗎?”
白老不自然的走了兩步,然后在袖子里捏了捏泛著老繭的手說:“你上次教爺爺?shù)呐_球,爺爺已不逢敵手了。爺爺知道你這丫頭點(diǎn)子多,還有沒有什么其他好玩的?再過兩個(gè)月,天君要辦宴席,爺爺學(xué)會了也好上天庭去顯顯身手不是?”
“爺爺!問你個(gè)問題哦!”
“什么?”
“天君和青丘姑姑什么關(guān)系啊?”金久久對于他們剛才的對話,非常好奇。
“你這都不知道啊?”白老納悶了,話說但凡是個(gè)神仙,都該曉得天君和那位白淺上神的佳話啊?!疤炀墒乔嗲鸸霉玫姆蚓?。”
“哦買噶!”金久久被這么勁爆的事驚得退了一步。姑姑!你太厲害了!天君啊,天君竟然是你丈夫!
白老摸摸胡子:“你這丫頭,這幾百年都是怎么過的,這些都不知道。”
金久久扶正自己幾乎脫臼的下巴,然后嘿嘿的干笑了兩聲,說:“爺爺!不然我教你一個(gè)更好玩的游戲怎么樣?保管任何人都不知道。到時(shí)候,你就說這是咱們水域特有的游戲,讓天上那些自命清高的神仙統(tǒng)統(tǒng)稱為你的手下敗將,怎么樣?”
“哦?哦?還有這么好玩的游戲?”白老興奮得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金久久拍拍自己的胸脯:“必須的?!?/p>
一旁的白祁拉了白歷的袖子,輕聲說:“這丫頭鬼點(diǎn)子不是一般的多。你瞧著吧!”
而在另一側(cè)的白剎則皺著一張俊臉,表示非常不高興。為什么他的娘子,不先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