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患者實在太多了,金久久他們分到三分之二后,身上帶的藥也沒剩多少了。最后四人決定,先回四合院商議明天的事情,目前最關鍵的是如何解決鬼饕,因為所有的疫病都是因鬼饕而起!
四合院的房間中,金久久也是一臉糾結得看著自家男人。“喂!你到底還要擺臉色擺到什么時候啊?”
“說!你怎么去的城樓?”
“好了!好了!其實我本來是在那個墻角等你們的?可是后來我那隱身術不是沒怎么熟練嘛。然后我就被他發現了。他一直說要殺我,可是又把我帶到了城樓,然后還給我看那些人的慘狀。我后來心情非常痛苦,然后我就從那城樓上跳了下去。”
白剎放在桌上的拳頭再次捏緊:“金久久!你腦子里想的什么?不是告訴你遇見危險吹那個笛子嗎?你為什么不吹那個笛子?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他真的殺了你怎么辦?他是妖!這人界這般慘烈,難道不都是拜他所賜嗎?”
金久久被吼得縮了縮脖子,“我是想吹那個笛子來著,可是被他發現了啊。他直接就把那東西捏碎了好不好!”
白剎也沉默了,他知道自己不該吼她,可是一想到那個鬼饕的真正目的竟然真的是金久久,心里頓時升起了不好的感覺,平整了一下情緒,“娘子!現在為夫就是想讓你先回水域都不可能了,你為夫該拿你怎么辦啊?”
金久久走到白剎面前,然后抓起白剎的手放在心口,“夫君,你別擔心!我這個人沒什么優點,但是就是命硬,想我死,還沒那么容易。”
白剎愛憐的摸摸金久久的頭,“你以為你每次都能有這么好的運氣嗎?為夫真是要被你氣死了。還有你為什么要從那么高的城樓上跳下來,你不會騰云,雖說你是仙,但還是會受傷的啊?”
“額……我也不知道啊。”金久久將頭靠在白剎的身上,“話說當時我也混亂了,我好想氣昏頭了。我當時只是想著從那上面下來,然后救救那些可憐的百姓,真沒想過其他。”
“哎……還好龍更然在那里!”白剎目前最慶幸的酒是當時龍更然的及時出現。
金久久突然抬起頭有問到:“對了,你還記得我上次做的那個手勢不?你在比劃一下給我看看。”
白剎立即將腦海中的那個手勢比劃了出來,金久久依照那個手勢自己也比劃了一下,心里猛的竄出一個想法,也許,她有她所擅長的,只是一直以來,她未發現而已。“夫君,你說我要不要試一試,說不定,我能再次使用這個法術哦!”
“可是娘子,你怎么突然想起要試這個法術呢?”介于今天白天金久練隱身術的表現,白剎覺得,上次金久久可能只碰巧施展了那個法術。此番未必會成功。
金久久做著那個手勢像模像樣的放在胸前位置,想著:“也許我真的會也不一定。”
金久久閉上眼,學著白天學習隱身術時的技巧,然后讓周身的力量逐漸凝聚在雙手間,她并不知道這個法術到底需要如何施展,只是覺得若這個法術真是她施放過的話,那她一定可以再用一次。
白剎瞧著一旁妻子周身微微涌動的氣流,一時間也不可思議,仿佛間,她好像和今天的她不一樣了。突然,金久久的腳下升起的金色的光點,然后逐漸形成螺旋狀將她纏繞起來,從那次和鬼饕的惡戰之后,白剎再次見到了如此詭異的金久久。頓時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一是怕影響到金久久,二也怕金久久會不會太勉強自己了。
金久久感覺到自己手中的氣流壓力越來越大,逐漸到了自己不能控制的地步,隨后金九九放空了思想,心中只想著一件事——力量!她需要力量啊!剎那間,金久久身旁的那些金色的光點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的金久久竟然臉上出現了金色的鱗片,而且逐漸越來越明顯……
突然,大門被猛的撞了開,龍更然和龍玄魄更是被屋內的景象驚呆了,白剎怕二人打擾到金久久,忙過去攔住兩人。龍玄魄問道:“弟妹這是在做什么?”
“不知道!她突然說想試一下上次她施法時用過的手勢。”
龍更然心中又是驚又是喜,隨后瞧清了金久久臉上的變化后,忙問龍玄魄:“你看見沒,她臉上的魚鱗。”
龍玄魄也是一臉驚奇:“恩!看見了,但這不太可能啊!”
“你們在說什么?”一旁的白剎被他二人這兩句嘀咕,給弄暈了。
“她臉上的魚鱗,弟妹開始化龍了!”龍更然突然覺得血液都倒流了,這世界上的龍族,除了他們這些原本天生是龍的,還有三種生物會在后期的逐漸修煉中化龍。一是蛇,二是蛟龍,三就是鯉。而一般來說,最容易化龍的邊是蛟龍,他與變成龍不過一步之遙。蛇其次,最難的就是鯉。可是金久久的真身是金魚,她完全不可能成為龍,但她此刻卻已經有了化龍的趨勢。
白剎立馬轉頭看著還在逐漸變化中的金久久,難以置信的問道:“你們兩個沒看錯嗎?她是金魚,而且修為低得離譜,怎么可能會化龍!”
“龍更然說得沒錯,她確實在化龍了。”龍玄魄似乎已經隱約看見了金久久正在手中努力聚集的那團氣流中的龍珠。
而就在眾人都開始興奮的時候,龍更然突然摸著門框哭喪個臉起來,不停的捶著胸口,自言自語道:“可惜了,可惜了!這么漂亮的龍族,竟然便宜了一條鯊魚。哎……蒼天無眼啊!”
等了許久后,金久久似乎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龍玄魄忙將白剎推了一把:“快,讓弟妹停下來,她修為始終太低,這般勉強化龍,會出事的!”
“什么?”白剎也是一臉慘白,“該死的,你怎么不早說!”連忙沖進金久久的光圈,然后拉開金久久的手。金久久忽然睜開眼,眼中金色的光芒猛烈的一閃,隨后頭一偏暈了過去。然后在白剎的手心中變回了那條金魚。只是這次是真正通體金色的金魚,宛如一尊精致的金質雕刻,一瞬間所有人的心跳都停止了。
白剎慌了神:“娘子?娘子?九九?你醒醒啊!”
龍玄魄喊著:“快,拿水來!”
還扶著門框的龍更然箭一般的的射了出去,幾個呼吸的功夫就端著個銅盆裝著滿滿的水沖了進來。白剎見狀連忙想把金久久放在水中,龍玄魄攔住問道:“龍更然,你這是什么水?不是你變的吧?”
“你當我是傻子啊?我剛從院中的井里取的。”龍更然有些火了。他也是常識的的神仙好不好,這個時候的金久久,需要的是真正的與天地相接的水,而不是憑空出現的水。
龍玄魄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后示意白剎將金久久放進水中,一時間金久久又像上次那樣沉入了水底,白剎抓著龍玄魄的衣領就是一頓咆哮:“你明知她修為低為什么不早點讓我阻止她?”
龍玄魄嘴角微微抽搐,咳嗽了一聲:“你莫沖動,弟妹不過是消耗了太多的體力,休息一下便好了。”
白剎指著在盆底一動不動的金久久,更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你看看她那個樣子,像是沒事嗎?”
龍更然上前拉開兩人,敲了敲銅盆的邊緣說:“白老弟,你自己看看吧!”
由于龍更然的敲擊,水中的金久久晃了兩下尾巴,然后身上的金色緩緩的褪了下來,魚眼也有了些許清亮。白剎這才松了口氣,忙說:“對不起,我有些激動了。”
“我知道!”龍玄魄笑著拍了拍白剎的肩膀,“你好生守著弟妹,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變化。或許,我們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白剎將兩個兄弟送出門口,也是感激的向他們點點頭。關了門之后守在金久久身旁。此刻的金久久在水中動作還不是很大,但是已經看得出相比剛才已經是緩了過來。
龍更然和龍玄魄二人也沒了斗嘴的心思,正兒八經的坐在一起促膝長談了起來,龍更然說:“你聽說過金魚化龍的嗎?”
龍玄魄手中不停的掐著,好像在算著什么。龍更然見狀頂了他一下說:“別算了,我早就找人算過了。他們都說算不到金久久的命格!”
龍玄魄手中一頓,然后問道:“你找人算過了?什么時候?”
“很早的時候,我就是自己算不出來,所以特地還找了些上神一起算了算,結果他們都表示第一遇見算不出命數的人。”龍更然心中打了個彎,其實吧,他就是有些喜歡金九九,然后想知道自己以后有沒有機會。
龍玄魄拿手指在腿上敲了敲,道:“明日怕又要掀起波瀾了。”
龍更然勾著兄弟的肩膀說:“喂!我一直都想問你,我上次中了弟妹的藥!是誰給我解的?白老弟肯定不可能,莫非是你?”
龍玄魄瞬間被閃電擊中了天鍋,電視訊號全部屏蔽,反手給了龍更然一拳,咬牙切齒道:“閉上你的狗嘴?”
龍更然也狂了,跳了起來:“你有沒有搞錯,我告訴你很多遍了,讓你別打臉!你娘的專往我臉上招呼。你不能好好說話啊!”
“你給爺滾開!”龍玄魄也是來了脾氣,隨后拂袖而去,龍玄魄表示他真的懷疑自己為何能和他做了幾百年的兄弟。
龍更然一臉憤恨的看著離去的龍玄魄,噴道:“你給老子記得!等你以后成了親,老子要告訴你媳婦,你曾經被老子爆了菊!”
龍玄魄抓起一旁的一個盆栽,嘭的一下就砸了過來。龍更然頭一偏,閃開了。龍玄魄又抓起一個再砸。二人在外面鬧得不可開交。連帶的讓屋子里的金久久都不耐煩了,從水中探出魚頭,“喂!快出去瞧瞧,那兩只蟲子在鬧什么?”
白剎搖搖頭說:“別管他們了,你現在覺得怎么樣?”
“哎……我是不是真的這么沒用啊?怎么又變成魚了?”金久久神情沮喪的說。
“沒有的事,娘子!你只是沒發現你的變化而已。”白剎雖然心亂如麻,但是想起剛才龍玄魄他們的話,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跟金久久解釋。
“夫君,我覺得好累哦!”金久久在水中上上下下的,可是還是覺得渾身好像散架了一樣。
“你好生休息一下,為夫守著你!”白剎貼心的說。
“你不休息嗎?”金久久已經進入了迷糊的狀態,但是也惦記著自家男人。
“不礙的。為夫就在這里睡!”白剎靠在桌子上,一步也不想離開金久久。
“那好吧!我就先休息一下,你也別太累了!”金久久邊說邊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