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四合院,四人兵分兩路,準備先從周邊的小戶人家詢問起,兩個時辰后在流波城中的一處小橋上集合。金久久和白剎手牽手在人煙稀少的東城門附近一路尋訪著。
沿途有少許攤位,白剎和金久久找到一家面攤,一人要了一碗面。
“老板,你可知此番疫病的源頭嗎?”白剎掏出一錠銀子放在老板的手中。
面攤老板頓時眼前一亮,忙抓起手中銀錠放在口中咬了一下,隨后收入懷中:“客官!莫非不是流波城中的人?近來可不許外人入城了。”
“不是!我們入城以有一月有余,我家娘子擔心家鄉的父母,所以出來打聽一下,這疫病可比一月前有所好轉。”白剎對答如流。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啊!”面攤老板在碗里打好了作料,隨后將已經浮起的面條從鍋中挑進碗里,“你們算是趕上好時候了,至于你們家鄉的那些親人,我勸你們還是節哀吧。”
白剎接過老板手中的面碗,然后端到了桌子上,遞了雙筷子給金久久,又問:“這么說來,城外形勢依舊嚴峻?”
“何止嚴峻!”老板見沒什么生意,干脆也放下了手中活,坐到他們身邊:“我不怕告訴你們,這天舟,怕是除了流波城,都已經是病入膏肓了。就連京都,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金久久配合這白剎吃了口面也問:“老板,為什么流波城會沒事呢?我和夫君本是來這游玩的,豈料這番反而回不去了。”
老板也是嘆了口氣說:“你們夫妻倆已經非常幸運了,這流波城外不知多少人想入城呢。知足吧!”
“老板,不知這流波城的城主是何人?”白剎放下手中的筷子,這面不僅淡,而且還少得可憐。
“流波城原本的城主姓沈,數月前來了一位神秘人,滅了城主滿門。索性的是,他到并未為難城中的百姓,反而將那些苛捐雜稅全給我們免了。其實這究竟誰當城主我們不關心,只要誰對咱們好,咱們就擁護誰,你說不是?”面攤老板顯然對這位新城主非常的擁護。
金久久也吃不下碗中的面,放下了筷子:“那新城主長什么樣子?你們見過嗎?”
“見過啊!怎么沒見過,”那日他站在城樓上宣布新城主的時候,流波城里所有的人可都瞧見了。
“那依老板之見,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面攤老板說到著,更是興奮的往桌子上一拍:“我可這輩子都沒瞧見這么帥的男人了。嘖嘖!簡直比女人都還漂亮。”
金久久和白剎瞬間目光膠在了一起,同時想到一個人,這人界確實有一個比女人還漂亮的人,而那個人就是披著軒轅沐人皮的鬼饕!而此刻讓白剎費解的是,軒轅沐本就是天舟的皇子,他何必又大費周章的殺了流波城城主滿門,然后取而代之?而且就算如此,他也根本沒有必要拋頭露面讓眾人曉得他的樣貌。莫非……這本就是一場陰謀?
白剎拉起金久久,對面攤老板說:“老板,我們夫妻倆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做生意了。”
老板收了碗,看著二人碗中沒吃完的面條,有些可惜。在這流波城能有口糧食是多么不容易啊。
二人往先前約定好的小橋方向走去,一路上白剎設想了無數的可能,卻還是無法想明白。但愿龍更然他們能打探到什么更有用的信息。
白剎和金久久到的時候,龍更然他們還沒來,金久久看著四周商鋪房屋林立,卻十分寂寥的景象,問:“夫君,為什么人這么少啊?”
疫病肆虐的原因吧。白剎焦急的張望著四周,怎么那兩個人還沒來。
“夫君!我想問一個問題!”金久久突然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剛才我們一路上瞧見了不少餓得皮包骨的人,為什么這個流波城會有人在那里賣面?”
白剎頓時一愣!瞳孔微微擴大,將金久久的手更加用力的抓在手中:“遭了!娘子!若我沒猜錯的話,這流波城的城主一定是鬼饕。他就是為了引我們來這里,才讓流波城沒有疫病,讓我們跳進了他精心布置的圈套里。”
聽到白剎這么一說,金久久也有些慌了神:“那這么說,剛才那個賣面的很有可能就是他的人咯?”
“不行!娘子,你還是回水域等我,如今也不知道鬼饕到底是何目的。”
金久久知道白剎是怕自己遇上什么危險,畢竟她的修為不如他們,可是一想到若是在此期間萬一他們要遇見了什么,她也一定會后悔一輩子的。“我不回去,夫君,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勢必陪你一起闖過。”
白剎看著金久久的眼睛,“娘子,你別任性了,若你有什么閃失,你叫為夫如何承受?”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若你有什么事的話,那我怎么辦?夫君!我們既已是夫妻,難道我們不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金久久說著說著紅了眼眶。
如此簡單的話,如此堅定的語氣,白剎心中感慨萬千,她的話是對,但是……“娘子,為夫向你保證,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好嗎?”
金久久雙手抓過白剎的臉,眼角落下少許水珠,聲音也是斬釘截鐵:“我也告訴你,若你敢把我弄回去,我同樣也會出來。你以為我真的沒辦法嗎?”
“娘子……”
“白老弟,弟妹。你們在做什么?”遠處龍更然和龍玄魄也是風塵仆仆的趕了過來。
金久久擦掉臉上的淚水,然后轉過頭。白剎嘆了口氣,說:“你們打探得怎么樣了?可有什么發現?”
龍玄魄拿出一個小冊子,然后翻了翻說:“我們一共問了七家商販,十位鄉鄰,據他們所訴,流波城中定大的隱情。”
“我和娘子剛在一個面攤上打探了些,依照那位面攤老板的描述,若我沒猜錯的話,這位流波城的城主很有可能是鬼饕。”
龍更然摸著下巴想了想:“聽他們說,前任城主被滅了門,現任的城主倒是對他們不錯呢。鬼饕會有這么好的心腸?”
“等等!”龍玄魄打斷龍更然的話,說:“你說面攤?流波城此番糧食緊缺,何來的面攤?”
白剎也是一臉郁色的,瞧了瞧一旁悶不做聲的金久久,說:“我們也覺得奇怪,所以,此番很有可能的是,我們中了圈套。鬼饕其實就是制造了個假象,想來個甕中捉鱉。”
“那他此番又是何目的?”龍玄魄一時間也覺得非常不妙。
“目前還不得而知,但沖著我們的可能性最大,而且可能性更大的是,他許是沖著九九來的。”白剎心中思量了一番,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
龍更然在一旁也聽明白了,道:“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直接將弟妹先送回水域算了,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不管他是何目的,現在他都已經得逞了,為今之計只有先下手為強了。與其被動受敵,我們不如先發制人。”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金久久,握著拳頭狠狠的說。
“可是這么一來,不正中他的下懷?”龍玄魄皺著眉,有些不贊成。
金久久走到他們中間說:“你們仔細想想,此番他既然已經知道我們回來,還特意安排的人接待我們,說明他對我們的一舉一動都了若指掌,若我們等著他來出招的話,我們一定防不勝防。相反的,方正我們都已經暴露了,何不直接明了的和他攤牌?這樣一來,也許我們還能有一絲勝算。”
眾人相互看了看,也覺得金久久這番話不無道理,可是鬼饕即便是現在,他們三人就算合力也未必能將他制服,或許,他們該上天庭去搬些救兵來。
“我同意弟妹的意見。”龍更然第一個表態。
“龍玄魄,我家娘子所言確有道理,只是我們可能人手有限,是否向天庭通秉一番?”白剎提議道。
龍玄魄最后考慮了一下說:“好,那我們就兵分兩路,龍更然負責去天庭叫幫手,我們就在流波城拖住鬼饕。只是白剎,弟妹……是否還是先讓她回水域?”
金久久挽住白剎的手臂,“我是不會走的。你們要是再想著讓我走的話,我就單干!”
白剎無奈的搖了搖頭說:“算了,龍玄魄,別勉強我家娘子了。娘子!但是你一定不能像上次那般我行我素了。不然為夫非把你送回水域不可。”
“知道了!”金久久開心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