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金久久對于自己化龍與否并不上心,因為目前的她很滿足。有個疼愛自己的丈夫,有著幸福快樂大家庭,還有著自己的孩子,這世上還有什么能讓她覺得遺憾的呢?
隔天,也許是體內的龍珠起了作用,金久久突然覺得身體比起以往輕松了非一般的多。仿佛有著使不完的勁一般,只是與此同時,金久久也覺得心口好像有一團火燃燒著。雖然不熱烈,卻偶爾會覺得刺痛。
金久久在白剎的攙扶下,慢慢吞吞的走出了房間,兩人其實都怕孩子有什么損傷。小心翼翼的在院子中坐定后,金久久也是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腹誹道:話說是有點過分小心了。可是昨天滑胎的場面記憶猶新啊,她真的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四少爺,四少奶奶,早膳都給你們準備好了。”七寶和夏子此刻也是畢恭畢敬的站在旁邊,聽候差遣。
白剎將筷子遞到金久久手中后,嚴肅的問道:“膳食都是你們親手把關的嗎?”
七寶和夏子立馬立正站好,然后中氣十足的說:“每一道工序都沒有遺漏,就連菜都是我們一起親自洗的。”
金久久噗嗤一下笑了,貌似這場面似曾相識啊。對!對!就是電視劇里常出現的那小日本和漢奸的組合。哈哈……
白剎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夾了一塊青菜放在金久久的碗里說:“娘子,來,先吃點青菜吧。”
金久久雖然并不覺得這青菜難吃,可是她其實更喜歡吃肉,于是不著痕跡的將那盤青菜夾了一大筷子放在了金久久的碗里:“嗯嗯!夫君,你也吃。”
白剎其實也想說——娘子!為夫也是吃肉的。但是抬眼對上金久久笑靨如花的臉,也就深吸一口氣嚼也不嚼的一口吞了。
七寶和夏子也是斜過眼睛不再看這對夫妻,怕自己忍不住會笑噴。
當金久久和白剎剛吃完飯,七寶和夏子還在收拾碗盤時,門外風風火火的沖進了一群人,帶頭的白老緊張得不得了:“你們吃了?”
“吃了啊!爺爺沒吃嗎?”金久久被這么問,心中反而有些發憷了。
“沒問題嗎?”白祁從白老身后探出個腦袋。
白剎干咳道:“沒問題!現在就是借誰個膽子,都不敢有人出問題。”
白老走到金久久面前,拉起金久久的手反復的診脈后,終于是長舒一口:“老天有眼啊。終于讓老夫美夢成真了。久久啊!老夫本來昨天就想來看你的,但是二房那丫頭說你穩定了,老夫想著你那時一定最希望四小子陪著你了。所以就沒來看你,你不會怪爺爺吧?”
“爺爺!你這說的是哪里的話!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嗎?”金久久被老人家的關心感動了。雖然他真正關心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她也知道,白老其實也是真心疼愛著她。只不過現在她肚子里的那幾塊肉占據了老人全部的期望而已。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老夫今天還在想,若是你還是身子虛的話,老夫直接將孔麒那小子宰了給你燉湯。”白老可謂是下了血本了。
白剎和金久久頓時覺得頭上有一只烏鴉嘎嘎的飛過了。我勒個去,孔麒很有靈性的好不?而且還是個仙鳥,這要是殺了燉湯,還不得天天做噩夢啊!
“九九,想吃點什么?爺爺親自給你做。”白老真是為了曾孫,準備不擇手段了。
“爺爺!真的不用了。昨天夫君還讓我吞了一顆龍珠呢。哦!對了爺爺。這我真的會化龍嗎?”
“龍珠?”白老眼前一亮,轉而問白剎,“你上青丘拿了顆龍珠回來?”
白剎也正為此事泛著愁呢,也不知道這龍珠到底拿對了沒有:“爺爺,我這回過去,姑姑就只給了龍珠,哦!還給了一顆梅果樹。”
莫非姑姑早已知道金久久的事?白老摸著胡須小聲嘀咕著。(白淺怒了:你們都指著老身干嘛?老身都說了老身算不來那些,算不來!)“姑姑沒交代什么嗎?”
“沒有!姑姑此番上了天庭去了,怕是有些時日不在青丘。”
白老想了半天,隨后一合計:“久久丫頭!你就別想這么多了,這次你和孩子真是福大命大。先把孩子平安生產下來過后,咱們在討論這個化龍的問題。”
“呵呵……”金久久也是靦腆的笑了,“爺爺,我知道。其實我倒是不真的想化龍。我就是覺得挺奇怪的,怎么我一個金魚都能化龍了呢?上回我還問了夫君,夫君說三嫂是蛟龍,蛟龍離化龍不過一步之遙,你瞧我,不但修為低,仙力不足,懷個孩子都讓大家提心吊膽的。這突然間告訴我能化龍了。我都要懷疑自己是什么怪物變的了。”
“弟妹!你看你瞎操心什么?管她化不化龍,你不都是我白家的孫媳婦嗎?再說了,我倒是不見得化龍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把身子拉長了而已么?但是你本來就這么漂亮了,不在乎你什么身份。”白祁說得頭頭是道。
白老拍拍金久久的手說:“好了!聽爺爺的,別想這么多了。等你把孩子生了,勤加修煉化龍一定不成問題。還有關于昨天的事情,爺爺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這等在老夫眼皮底下犯事的人,老夫非給她點顏色瞧瞧不可。久久丫頭,你就安心養胎,知道了嗎?”
“知道了,爺爺!”金久久本來也就是隨口問問,這下算是真的將心思放在了肚子里的孩子身上。她伸長了脖子往門口看了看,好奇的問道:“爺爺,二嫂,三嫂怎么沒來?我還想當面謝謝她們呢。”
白祁接道:“你家二嫂被你昨天的事折騰得一夜沒睡,剛剛睡下不一會。所以二哥出來的時候就沒喊她。”
“咦?”金久久頭上跳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二哥,你什么時候曉得心疼二嫂了?”
白祁抬手撫開鬢角的發絲,又是一副風騷的模樣:“弟妹,你總是小瞧二哥。二哥也不是愚人。誰好誰壞,二哥心里有數。”
金久久一直手撐著下巴靠在桌子上,臉上是深深的鄙夷:“喂!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很騷包也?我想踹你的。”
白剎聞言上前就是一腳,還好白祁反應快,小腰一閃,躲過去了。“我擦!四弟!你謀殺啊!我可是你親哥。”
白剎一腳沒踹著,也沒有追擊,退了一步站回金久久身邊,笑得一臉獻媚:“這可是我孩子的親娘!”
金久久一時間了樂瘋,她從不知道,自家男人竟然也有這么風趣的時候。
所以整個西院一時間笑語連天,仿佛昨天的事情從未曾發生一般。吃過午飯后,金久久開始犯困了。白剎扶著她進屋休息下后,有回到了庭院中。庭院中的白老臉上已是沒了笑意,一臉嚴肅的問道:“四小子,三小子是不是在你這?”
“爺爺?”白剎有些不解。
白老氣憤的將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拍,水花四濺:“那個混小子,竟然敢給我上天庭偷仙丹。昨天夜里天庭的天兵天將都堵上老夫的大門了。若不是老夫還有些薄面,指不定要將這府邸弄得何等雞飛狗跳了。”
“什么?”白剎心中一驚,回想昨日三哥一身血跡,怎么也想到他會大膽到天上去偷仙丹,“你是說三哥昨天上了天庭?”
白祁也是嘆息著搖了搖頭:“可不是!我猜三弟定是覺得弟妹兇多吉少上的天庭吧。哎……平時看他多冷靜的,怎么做出這等有辱門風的事情。”
“那個死小子,偷就偷吧,竟然還專挑太上老君準備給天君賀壽煉的丹,結果觸怒了看管的神獸。老夫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他最終沒能將那仙丹偷到手,否者老夫真是萬死難辭其咎。”白老心里清楚白廷的所作所為,可是你沒事干嘛學人家偷東西啊。
“爺爺!那既然沒偷著,三哥也受傷了,為什么天庭還派兵下來?”白剎突然覺得這點更不可思議,依照他們家和天君的關系,既然這藥沒偷成,就算是太少老君也理當是睜只眼,閉只眼啊。
“你這就不知道了。”白祁解釋道,“前些日子天庭也被人偷了藥。但是當時一直沒找到兇手,你家三哥這回是撞到刀尖上了,人家明顯就是想找個替罪羊的。”
白老恨鐵不成鋼的說:“老夫本以為三小子是你們幾個當中最不需要老夫操心的孫子,結果,竟然背著老夫上天偷藥去了。四小子,你把三小子藏哪里了?老夫要帶著他上天庭謝罪。”
“可是爺爺,三哥受傷很重啊。這一去天庭,若是再遭懲戒,我怕三哥兇多吉少啊。”
“放心吧!老夫自有分寸。若是不乘早去了了這樁事,只怕夜長夢多,期間還會生出變故。”白老更擔心,因此而連累了白府上上下下的人。
白剎點點頭,“爺爺!我知道了。我這就讓七寶和夏子帶你去見三哥。”
“嗯!”白老微微顎首,隨后對白祁說:“二小子,你陪老夫一起去。”
“啊?爺爺,我不去啦!弟妹一個人在府中一定會無聊的,我在家和娘子一起陪弟妹唄!”白祁最怕上天了,對于那些迂腐的老神仙,他表示非常反感啊。他還是覺得在家和金久久斗斗嘴來得舒服。
“哼!再啰嗦,老夫一拐杖廢了你。”
“爺爺你偏心……”
“快跟老夫過來,老夫一個人抬不動三小子。”
白祁只好耷拉著腦袋跟在白老身后走了。哎……話說,腫么他就這么命苦呢?
白剎一個人坐在院子里,思量著事情的前因后果,他知道這白府上下都關心著金久久,可是三哥為什么要以身涉險上天庭去偷藥呢?這不合情理啊。看來找個時間,得好生問問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