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皎潔月光斜照在豪華宅院外頭的石獅像上,從遠處看來,竟有股說不上來的詭譎陰森。
門外,有兩名守衛邊守門邊在打盹,心底則不斷嘀咕著:天寒地凍,那種東西應該不會出來,他們別自己嚇自己。
倏地,一道人影自他們頭頂掠過,動作之迅速讓人無從發覺,而他們以為是夜風吹過,正瑟縮著身體。
黑影悄然落在屋頂上,行走時一點聲響都沒發出。他行走了一會,突然停下腳步,專注地凝視下方某處。
底下是一間華麗的廂房,透過燈火,隱隱瞧見里面映出一名體格高大、身著便服的男子正滿臉愉悅地欣賞著手中畫卷。
「迷底是什么呢?」他喃喃自語。
千辛萬苦找到這張畫卷,里面卻藏著迷底,只要解開迷底,就能知道轟動全武林至上乘武功秘笈‘易心經’藏匿的地方。
隱藏在屋脊上的黑影冷冷地注視這一切,突然,他像一只禿鷲般靈巧地翻身躍下屋頂,同時揚手射出一面銀器,勁道之大,竟得以將堅固厚實的門扉貫穿,直直釘在男人身前的桌上。
「啊!誰?」當男人看到銀器時,面色一變。
「來取你命的人。」黑影陰森地回答,而他說話的同時,已進入廂房內,鋒利無比的劍抵在男人的頸上。
男人震驚,他是怎么進來的?而且還無聲無色?他想反擊回去,可惜太遲了。
黑影的劍已在他喉嚨輕輕一劃,大量鮮血立即涌出,染紅了他的身軀,也染紅了手上握著的畫卷。
黑影將畫卷自他手上抽出,收回泛著耀眼的青光的寶劍,同時把釘在桌面上的銀器收回,再從懷里掏出一只七彩蝴蝶,丟在男人尸體上,他頭也不回的離去,仿佛剛才什么事也沒發生。
沒人見到他的身影,沒人發覺他的存在,一切回歸平靜,月光依舊皎潔,蟲鳴依舊是靜夜唯一的聲音。
***
同樣的夜晚,高懸在空中的月兒被一層薄紗云遮蓋住光彩的面龐,四周顯得格外的寂靜、安詳。
一抺冷清的身影立在窗前,突然遠處傳來‘咕嚕咕嚕’的叫聲,她一聽,那是她的信鴿停有窗臺外的枝頭上,對她叫著。
清幽輕吹了一記口哨,信鴿馬上飛落在她伸出來的手上。她解下纏繞在信鴿腳上的繩子,取出一張卷細紙條,打開來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十一月初二,龍門客棧。
看過紙條后,她將紙揉的掌中,再攤開手時,一陣夜風吹過,紙屑漫過指間縫隙,隨風飄散。
今天是三十了,再過兩天,她又要出任了,名義上的丈夫在此,她如何避開他的眼線,無聲無色的執行完任務呢?
還有那兩本冊子……
清幽不自禁地皺起柳眉,她曾趁著赫連漠不在云澤樓期間,將他的書房搜查了一遍又一遍,卻什么也找不到,到底他會將冊子放到哪里?
她想極都不明白,赫連漠不是一個商人嗎?為什么要那兩本冊子?除非他為朝廷辦事,否則,怎么解釋他奪冊子的事。
赫連漠是一個怎樣的人?真如他表現出來那樣么?
「小姐,這么晚了,妳還沒有睡?」心兒推開門,手上拿著一只玉瓶子。
「我不困,在想些事情,心兒,妳困先睡吧,我再坐一會兒。」有些事情未能理清楚,她無法安心去睡。
「那我將這瓶安眠的精油放在這里。」心兒將瓶子擱在桌面,然后轉身走到房門口,卻發現門外站著一名男人,她一愣,「堡……」
赫連漠做了一個禁聲動作,心兒看看他,又看看清幽,不知該不知出聲提醒浸沉思緒中的小姐,堡主到來這里。
然而,赫連漠未等她開口,一手將她扯出門,自己一步跨進入,迅速將門關上,并落門閂。
他輕手輕腳的走上前,經過桌子時,看到桌面上的瓶子,他順手拿起來打開,一股清香撲鼻而來,讓人聞了心身舒暢,有種想睡的沖動。
「娘子,這么晚未睡,在等我嗎?」赫連漠放下瓶子,步上前,從背后摟著她。
乍聞他的聲音,清幽猝然從冥思中回神,身子卻被他抱緊。
「啊!你……」她剛想暗動內力掙開他,突然想起什么,細致的臉上勾勒著一絲嬌柔的媚笑,緩緩地扭轉頭,「夫君,這么晚了,怎么還未睡。」
「娘子未睡,為夫又怎能去睡呢?」他的語調低沉透著一絲曖昧,就像是在情人耳邊耳語,惹的清幽四肢一陣酥軟,情不自禁地輕顫。
意識到自己竟不小心被他誘惑著,清幽猛地推開他,站起來,轉身看著他。「夫君,你忘記洞房那晚說過的話嗎?」
赫連漠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會,唇緩緩地開闔:「那晚我說過什么話?」
「只要我安分守紀,你會讓我安心在這里住下,而且,這間房間永遠也不會踏進一步。」清幽握緊拳頭,故作生氣地瞅著他,怒嗔道:「可是,你自回來后,不止一次踏進這里來,還常常對人家又摟又抱的。」
「娘子,我只承諾不休妳,只要不休妳,妳便是我赫連漠的妻子,丈夫跟妻子同房是天經地義的事,摟摟抱抱又算是什么呢?何況……」赫連漠語氣極溫柔,近乎詭譎,「妳騙我在先,為夫只是想要回那晚的權利而已。」
「權利?你想怎樣?」清幽退后一步,警戒地瞪著他,防備著他下一步動作。
「洞房啊,娘子,妳怎么這么健忘?」赫連漠揚起嘴角,臉上浮現一抹邪惑的微笑,視線緊緊地鎖住她臉蛋,生怕錯漏了她每一個神情。
「洞……洞房?」清幽聞言不禁芙頰微紅,雖然她早就知道會有這么的一天,但她沒有想到會這么快,如果那晚他沒有闖進來,發現她身上沒有狐臭味,那么,她可以拖到一段時間,可現在,她要如何拒絕他的求歡?
他所說的又是事實,他承諾不休離她,那她現在還是他的妻子情況下,不能拒絕他的求歡。可是,要跟他做那些親密的事,她又怎么可以呢?她的身體只能是她愛的男人,她并不愛赫連漠,她怎能跟他發生親密關系?
不可以,她抵死也不從,她要捍衛自己的貞操。
他的娘子害羞,而且,他愛煞了她的臉紅,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心一動,趁她想事情時,跨前一步,伸出長臂將她擁進懷里,緊緊地摟著她不放。
「怎么?娘子,妳想拒絕為夫么?」
溫熱的氣息就像他濃沉的嗓音,騷擾著她細嫩的耳根,令她全身不由自主地一顫。
「赫連漠,你放開我!」她在他的臂彎里激烈地掙扎著,可沒有使有內力的她,根本無法擺脫他的鉗制。
「娘子,妳病剛好,別氣了,我知道妳不想跟我洞房,那是因為妳與我并不是很熟悉,沒問題的,娘子,我們慢慢熟悉彼此再洞房。」反正他有時間跟她耗下去,不易得到手的東西才值得珍貴,幾天相處,他發現他的娘子外表雖然柔弱,可性子卻倔強的要命,要他使詐才能偷得幾個吻。不過,他很喜歡,她越是這樣,他越是喜歡逗她。
壓下心底激動的情緒,清幽平靜地問:「夫君的意思是我們暫時做名義上的夫妻,待我們熟悉了彼此再行周公之禮?」
「嗯。」他輕頷首,修長的手驀地撫上她那細膩柔滑的臉龐,仿佛貪戀似地來回撫摸著。
清幽背脊后倏地竄起了一陣的寒栗,心中的警鐘大響,但她隱忍著,不讓自己的情緒外顯。
今晚的他,望著她的眼神怎么怪怪的,而那雙深幽不見底的闇眸,更像知道什么似的,仿佛時時刻刻都在打量著她。
他……究竟想做什么?不,應該是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那我們……」
「……現在熟悉彼此。」赫連漠接下她的話,下一刻,低頭攫住她的唇瓣……
他、他居然又吻她……
清幽想推開他,可雙手被她捆住彈動不得,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速的腳步聲。
「堡主、堡主,不好啦……」曹總管的聲音在外門急促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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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進入狀況了,親們,此文不虐、不虐,就算虐也是小虐,但很溫馨,看了過多的虐文,再看看此文,調整下心情,呵呵!